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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線(雙性H) 冉爾 1248 字 2021-02-21

沒有再抗拒,爬起來抱住酒壺,磕磕絆絆地到了兩盞酒,等交杯時欣喜得不敢看易寒的眉目。他當真是容易滿足。無人賀喜,甚至無人知曉,連最簡單的天地都沒有拜,易水卻已覺此生無憾,他喝完,面頰微醺,倒在兄長懷里神思繾綣。

而易寒將他抱起,那身嫁衣的裙擺拖在地上,仿佛展翅欲飛的蝶。

「既然嫁與我,日後變要改口了。」

「叫我相公。」

「易水,為兄是你的相公了。」

他含淚點頭,摟著易寒的脖子呢喃了一聲「相公」,紅潮便從雙頰漫到了脖頸。

這是一場簡陋至極,無人知曉的婚事,卻是易水此生所托,他不覺得自己可憐,反倒幸福得渾身發抖。只要能嫁給兄長,再多的苦他也吃得。

易寒推開了門,抱著易水走出卧房,卻在院前的綉球樹下撞見了同樣身著嫁衣的北疆公主。易水也見著了兄長名義上的側妃,仿若看見世間最熱烈的一朵雲,正不遺余力地燃燒著。

他羞愧萬分,揪著嫁衣掙開易寒的手,跪拜在地上,顫聲道:「請公主原諒大皇子今日的唐突,切莫告之陛下。」

「一切都是我的錯。」易水垂下頭,不顧易寒怒火中燒的視線,一字一頓,「與大皇子無關!」

第27章看舞霓裳羽衣曲,後庭終開苞

他知此舉無異於火上澆油,也因恥辱咬破了雙唇,但他同樣明白,如今的易寒禁不起再犯錯。

於是易水跪在地上,定定地注視著綉球樹下的一抹朱紅,與她同樣燃燒著,誰也不比誰更黯然。易水不知自己在易寒眼中如同跳躍的火苗,雖行大禮,腰桿卻挺得筆直。

他不是跪地位,也不是跪身份,他跪得是兄長,是一段荊棘遍布的前路。他雖然跪著,卻比任何人站得都要挺括,雖然在哀求,卻比任何言語都要堅定。

易寒的目光漸漸痴了,硬是把易水從地上抱起來,當著北疆公主的面吻他,吻得頸側被易水撓出淺淺的紅痕,吻到局面無法挽回,萬劫不復。

那些控制不住的情絲纏繞在他們身旁,任誰都無法將他們分開。

花又落了一些,公主拎著裙擺沉默不語,不看易水,也不看易寒,卻望地上殘破的花瓣。

「真是怪異。」公主終於開口時,嗓音里滿滿都是凄涼的自嘲,「我因為無法反抗才被選來和親,嫁的竟是個無法反抗只得娶我的皇子。」

「……也是一個殺我幾萬族人,與我族有血海深仇的皇子。」

「可你竟與我的境遇無甚分別。」公主轉了個身,背對他們望天上的太陽,「真可笑。」

易水聽不得旁人詆毀兄長,急得要反駁,肩膀卻被易寒按住了。

「朱銘,你知道嗎?」公主似是知他心中所想,回頭嫣然一笑,「你身邊這位小公子見你,眼里是純粹的快樂,而你見他,亦快樂,只是你的快樂是壓抑的快樂,你在克制自己的感情,因為你是皇子,你要護他周全便要時刻保持理智,沉溺於一段感情無異於自取滅亡,也是置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