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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線(雙性H) 冉爾 1250 字 2021-02-21

木兮呆呆地坐著,半晌才緩過來神:「這么說……那個公主……」

「嗯。」易水知道木兮想問什么,打斷他,「沒有。」

不知為何,木兮像是松了一口氣,起身跟他一起往院後走。易水走得不快不慢,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拿不定主意木兮心里在想什么,最後干脆閉口不言,等看見坐在屋前戴著金色面具的兄長,心跳才猛地加快,顧不上招呼木兮,抬腿忙不迭地跑過去。

「相公。」他把臉頰貼在易寒頸側,「木兮來找我玩了。」

易寒低低地笑:「你確定他是來找你的?」

易水一下子沒明白兄長的話,仰起頭疑惑地眨眼睛。

「不明白就算了。」易寒忍笑親他的鼻尖,「為兄留木兮一晚,可好?」

易水沒有說不好的道理,立刻屁顛屁顛地跑到木兮身邊,勸他晚上別走。而木兮聞言明顯怔住,狐疑地望著易水,目光里泛起星星點點他看不懂的情愫。

「大皇子……留我?」

「嗯。」易水拉住木兮的衣袖,「待會兒會讓下人去你府上通報的。木兄,我們二人很久沒有一起喝酒了。」

「喝酒?」木兮苦澀地笑起來,「也罷,今日我就陪你一醉方休。」

聽了這話,易水立時把兄長原先的告誡都忘在了腦海,和木兮鬼鬼祟祟地從皇子的寢殿偷了兩壇酒出來,捧在懷里溜到偏僻的後院,天未黑就開始喝。

易水喝了些酒,面色微醺,講自己一個人躲在身後的廂房穿嫁衣,然後與大皇子洞房,木兮抱著酒壇空洞地笑,告訴他自己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邊說邊撲簌簌地掉眼淚。也不知是哪句話觸碰到了易水心里的弦,他皺皺鼻子,也跟著流淚。

「大皇子……大皇子也不是我該喜歡的人。」他邊說,邊端起酒壇猛灌,繼而被嗆得直咳嗽,「可我此生只願同他在一起。」

「值得嗎?」木兮含淚問他。

他反問回去:「值得嗎?」

二人對視片刻,又一並笑起來,抱在一起哭哭啼啼地喝酒。晚風吹過,樹上的花四散飄落,微枯的花瓣跌碎在他們纏在一起的衣擺上,四下里到處都氤氳著苦澀地芬芳。

輕緩的腳步聲從暗處傳來,易寒沐浴著月光,俯身抱起醉醺醺的易水,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他身後忽然又多出一人。

易寒沒有回頭,只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易水糊著淚的眼角:「傻。」

「是挺傻的。」拓拔凌把木兮從地上拎起來,聲音與白日相差甚遠,是成年男子的嗓音,「你們中原人真可笑。」

易寒撫開易水頸側的落花,輕聲道:「傻也有傻的好處。」說完頭也不回地摟著他回了卧房,倒是拓拔凌拎著木兮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等月色西沉,終是帶著人匆匆回了卧房。

這些變故易水是完全不知道的,他喝多了,頭疼欲裂,雖然知道兄長在自己身邊,可就是睜不開眼睛,胃里還翻江倒海鬧個不休,難受得不停翻身,硬生生折騰到後半夜,終是清醒起來,睜眼往有火光的方向爬。

那點飄搖的火光照亮了易寒半張略顯疲倦的容顏。

「醒了?」易寒幾乎是聽見響動就起身走到他身旁,「剛讓下人溫了醒酒湯,快喝些。」

醒酒湯不好喝,但易水乖乖地喝了,喝完,舌根發苦,不由哭喪著臉抱著兄長的腰撒嬌。易寒難得沒有責罵他飲酒,反倒溫柔地親吻易水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