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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線(雙性H) 冉爾 1248 字 2021-02-21

他坐在兄長腿上抽搭搭地聽,又覺得自己太沒禮數,連忙起身,結果被易寒抱住,硬是按在了懷里。

「拓拔凌的事關系國本。」易寒沒有易水那般難過,反而冷靜地闡述事實,「你應該知道,北疆多年來蠢蠢欲動,日後必定還有戰事。」

「相公,相公……」他聞言,生怕木兮聽了更難過,慌慌張張地阻止,可惜腦袋被易寒按進了頸窩。

易寒一手按著他的後頸,一手摟著腰,慢條斯理道:「我說的話你明白嗎?」

木兮白著臉點頭。

易水終是有些惱怒,硬是掙開兄長的手,氣鼓鼓地跳下去,跑到木兮身旁站著。

「易水。」像是早有所料,易寒無奈地伸手,「來我這兒。」

「你凶。」他盯著腳尖嘀咕,和木兮站在一塊,用行動擺明立場。

易寒嘆了口氣:「你聽我把話說完。如今沒有戰事,那木公子想去我府上就去,沒人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這話相當於變相的默許了,易水聞言蹦蹦跳跳地回到兄長身邊,力地坐到易寒腿間,心虛地親了親那張冰冷的面具。易寒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易水連忙把臉埋進兄長的頸窩。

「都敢和為兄對著干了?」易寒低聲耳語。

「不……不敢……」

「我看你敢。」易寒不輕不重地咬了咬他通紅的耳尖,見易水一副自責的模樣,這才心滿意足地帶人回府。

然而木兮也不是隨時都能尋到由頭來大皇子的寢殿的,畢竟就算選擇支持朱銘,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否則當今聖上起了疑心,他們的處境會更艱難。於是一晃就過了大半月,京城刮起秋風,易寒生怕易水染上風寒,早早給他備了狐皮的披風,易水就成天裹得跟個毛茸茸的球似的,在皇子的寢殿里轉悠來轉悠去,也不嫌膩味,跟著易寒做什么都興趣盎然。拓拔凌見他幾次,原本還笑話他痴傻,後來便不再多言,每日都坐在涼亭下飲酒,易寒告訴易水,北疆的皇子是在羨慕。

「可惜木兮最近隨木伯父外出辦事了。」易水乖巧地坐在兄長面前,雙手捧著一盞熱茶,而他面前是徐徐燒開的茶壺,易寒正在全神貫注地煮茶。

「就算他在京城也不能隨意前來。」

「是啊……」易水低頭用舌尖舔了舔茶水,繼而被燙得抖了一抖,連嗓音都柔軟起來,「這兒是皇子寢殿,臣子不能來往過密,而且木伯父為官謹慎,尚未決定支持哪位皇子。」

「倒是我們的爹……」易寒聞言冷笑起來,「生怕不知道你在我身邊似的。」

易水低下頭,失落地眨了眨眼睛,他在清澈的茶水中看見了自己小半張臉,忽覺得陌生。

「你很久沒笑了。」易寒輕聲感慨,「最近幾日為兄見你總是憂心忡忡,為何?」

他把茶杯攥在掌心里,猶豫道:「我聽聞聖上已經得知衛國公的罪狀,在朝堂上大發雷霆,派人協助太子辦理這件案子,連衛國公府前日也被查封了。」

「你也聽說了?」

易水點了點頭:「我知曉成敗在此一舉,所以格外擔憂兄長。」

易寒越聽臉上笑意越濃,拿木勺舀了半盞茶給他吃:「為兄早已安排妥當,你不必擔憂。」

可他如何會不擔憂?易水吃完茶,跪坐在軟墊上望著窗外隨風飄盪的枯葉發愁,他愁兄長的大業,愁在外未歸的木兮,亦愁家中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