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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線(雙性H) 冉爾 1247 字 2021-02-21

奪取兵符,將之押送進京城。

三日後,大皇子重新受封,不日陛下龍馭賓天,朱銘登基,冊封易水為後,大赦天下。

易水再次見到木兮,是在自己的冊封典禮上,他穿著繁瑣的嫁衣,沿著太極殿前的石階力地爬,易寒以天下至高無上的身份迎娶他,而木兮與朝臣一同,匍匐在階下。

易水知道木兮向兄長遞了彈劾前太子的奏疏,條條當誅,他也知道木兮是在報仇,報前太子殺死拓拔凌之仇。

鮮紅的嫁衣在漢白玉的石階上緩緩綻放,易水將自己的手遞到兄長掌心里,那張熟悉的面容被擋在了皇冠的珠簾下。

「易水。」易寒俯身湊近他的耳朵,「朕要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朕的。」

不是為兄,是朕。

易水忽而打了個寒顫,甚至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卻被易寒用力拉進懷里:「不許逃。」

他驚恐地抬手拂開珠簾,卻只看見半張冰冷的面具,他的兄長似乎已經消失了。易水眼角滑下淚來,冊封典禮還沒完成就已經哭得意識昏沉,易寒無法,只得將他抱進寢宮,屏退眾人,蹲在易水身前摘下了面具。

「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易寒無奈地擦去他眼角的淚,「怎么哭成這樣?」

「你不是我……不是我的相公了……」易水難受得語無倫次。

「怎么就不是了?」

「沒有皇帝會只娶一個……一個的……」他大聲抽泣,推搡著兄長,「我都聽說了,已經……已經有好幾個朝臣上書,讓相公選秀。」

易寒苦笑著搖頭:「如今朕是皇帝,朕不願選秀,何人敢多言?」

「可相公剛……剛登基……地位不穩……」易水甩開兄長的手,揉著眼睛往屋外跑,「不能不顧權臣的進言!」他身上的喜服太過繁瑣,還沒跑兩步就栽倒在地上。

「還沒……還沒相公給我做的好。」易水頹然撕扯著嫁衣,繼而枯坐著發愣,「相公,我想……我想回家……」他慢慢蜷縮在地上,「我不要住在皇宮里,我要回家……回我們的家。」

易寒心疼易水,當夜好好疼他,易水卻還是蔫蔫的,比住在皇子寢宮時還要六神無主,春去秋來,易寒登基的第二年,他竟背著小包裹從皇宮里溜走了。

也只有木兮知道易水的計劃,且沒有阻止。

此時的木兮早已不是原先天真的少年,他位極人臣,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眉宇間也滿是疲憊。

「陛下待你很好。」木兮替易水整理行囊,嘆息道,「也沒有納妃的意思,你為何要走?」

「我不知道。」他握著茶碗望著窗外的天空發呆,「我只知道,我不喜歡這樣……木兮,我不要每日每日見不到他,不要安寢的時候被送去他的寢殿,不要看他為天下蒼生煩憂。」

「我不是個……胸懷大志的人。」易水垂目飲茶,嗓音顫抖,「我怕自己成為相公治理天下的阻礙。」

此情此景,格外熟悉,他如同昔年的木兮一般覺得自己成了累贅。

木兮沒有再勸,只問易水想不想看拓拔凌留下的信。他深知木兮的苦楚,輕易不會提及那個快被世人遺忘的名字,哪怕如今木兮主動提起,他亦慌亂地搖頭。

「無妨的。」木兮平靜地笑笑,將腰間的錦囊取下,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封皺皺巴巴的信紙,因為翻看次數太多,邊角已經出現了裂痕,「你我之間,無需多慮。」

於是易水便接過了信,拓拔凌瀟灑潦草的字跡映入眼簾。

原來拓拔凌走前寫的信沒有任何囑咐,也沒有任何遺言,他只告訴木兮北疆有綿延的雪山,夏日的雨季有漫山遍野的花,他說來世定要帶他去見見北疆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