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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改陣用的法子後來我想想似乎也是你曾經教過我的。再加上那個在陣里偷襲我們的死靈傀儡。」

「原來那個時候就已經懷疑了嗎?」陸呈聽了葉長生的話,點了點頭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孩子,似笑非笑地:「你看,我當初讓你不要那么沖動的。不但毀了我好不容易給你找到的新殼子,而且還連累我暴露了身份。」

那孩子原本沒有表情的臉在聽見陸呈的話時微微閃現出了一絲瑟縮,他嗚咽一聲低下了頭,但是卻沒敢說話。

「用一個鎮子十萬人的運道來溫養一具軀殼,」葉長生眼神微微冷了一點,他看著對面的陸呈,好一會兒彎彎唇嘆息一聲:「師父你就算是死了一次,換了個模樣,骨子里的刻薄與冷漠真的還是一點都沒變。」

陸呈對他的話倒是感覺受用的很,點了點頭,視線上下掃視他一圈:「你也沒有變,無論是實力還是其他……十多年不見了,還是這么不長進。」他的聲音溫潤,只是吐出來的字句卻叫人無端覺得有些發冷,「明明自己的命魂已經搖搖欲墜,卻還是這么愛管閑事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再過幾個月,你就該二十三了吧?」

兩個人的對話都是綿里藏針,明明應該是個感人肺腑的師徒團聚的場景,這會兒看起來卻倒是一字一句里都是刀光劍影。

葉長生聽到陸呈的話,眸子幾不可查地顫了顫,隨即卻是立刻彎起眼來笑了起來:「是要二十三了。只不過真是難得,這么多年不見,難為師父日理萬機,忙著滿世界煽風點火挑弄是非的時候還能記得我生日。」

陸呈低低地笑了一聲,似乎覺得葉長生對他的指控很有意思:「長生,你是在指責我嗎?」

葉長生緩緩起了嘴邊的笑意,他淡淡地看著那頭,聲音平平地:「我不覺得這是什么有趣的事。也許那些人在你眼里也不會比玩具再多更多的價值了,但是他們是人,不是你的玩具。」

「玩具?」陸呈伸手揉了揉手邊那個男孩的腦袋,唇邊笑意淺淺的,「如果你要這么想也沒錯。但是長生,雖然是我給他們埋下了種子,但是如果不是他們自己天天給種子澆灌施肥,那些種子又怎么會好好的發芽開花呢?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卸到我的身上來是不是也太不講道理了?」

葉長生眯起了眼睛:「從最開始嘗試著讓周圍的死者永生到現在開始想用活人煉制傀儡,師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這樣違逆天道你也不怕受到天罰,永世不得超生么?」

陸呈聽著葉長生的話驀然地大笑了起來:「長生,我想要的什么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嗎?」他看著他那雙在黑暗中顯得有些妖異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瞳閃爍過帶著興味的光亮,又像是想到什么,笑了起來:「而且若是說起天罰,比起我,長生,你是不是要更擔心一下自己?」

「這一對陰陽魚選擇了寄生與你,是福還是禍呢?」他往前緩緩地走了兩步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撫摸葉長生的眼睛,聲音愉悅的,「長生,你的審判日即將降臨了。」

葉長生沒有退避,就在陸呈的指尖即將碰到他的時候,一簇橘色的火焰驀地沖著陸呈的面上炸開,無數的火星在散開的一瞬間又燃成了無數個大的火團,夾雜著可怕的力度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陸呈臉色微微一變,雙手快速地掐了一個指訣將那些火焰與自己的身體隔開,又從懷里連扔幾張符紙,口中快速地念過一串口訣,只聽一聲「滅」,那些火焰圍繞著他又燒灼了許久,然後才漸漸地消散了去。

賀九重輕輕地伸手在葉長生細軟的發梢上捻了捻,掀了眼皮看一眼那頭已經被剛才的火焰燎去半截袖子,臉色黑沉得顯出幾分陰郁來的男人,聲音淡淡的,隱約帶著一點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血腥味兒:「看來當初那個平行空間里你還沒有得到教訓。」

「動葉長生者死。」

陸呈臉上的笑意已經全數消失,一雙眼冰冷地看著對面的賀九重,被火焰燒灼得漆黑的左手緩緩地虛握起來,好一會兒,才又對著葉長生道:「你在此世將彼世的東西拉扯進入了自己的因緣,長生,你認為你利用陰陽魚的惠澤這么欺騙天道,審判日的時候,這個世界的規則真的能就這么放過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