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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戲(H) 冬日櫻桃 1248 字 2021-02-21

旁人都道顏徵北是怕新媳婦家大業大,管著了他,便是靳筱自己也這樣想,她在倉促間被迫和昔日竹馬退了親,又稀里糊塗地嫁進了奢華無度的豪門大家,略略驚慌了一段時日,卻又看得開了。

她兄長總嫌棄她腦子總不清楚,小時候打翻了牛奶杯,沒少挨兄長的白眼,她家雖然小門小戶,但也是不比平民的殷實之家,兄長自然不是心疼牛奶,而是嫌她蠢笨,得知她攀上了顏家,又規勸道:「你這樣的腦子,還不如嫁過去,這亂世里,也能做個米蟲。」

也幸虧靳筱腦子不清楚,竟真的心安理得地做了米蟲。好在顏徵北也不嫌棄她,興許是新婚後的新鮮感尚在,又興許是對於顏四少來言,信州城出身如何不凡的姑娘,也不過爾爾。

至於四少如何在宅子外胡來,靳筱也並不在乎,她還沉浸在零花錢陡然上漲的欣慰中,直覺得兄長說的有幾分道理,譬如說每年的《郁金香》雜志,也不用從香水眼影中省下錢來,更不必每每藏著掖著帶回雜志,反遭受兄長的嘲笑。

顏徵北也會嘲笑她,可他那一丁點嘲笑,同靳筱自幼受的相比,實在文雅又和順。一開始四少還以為她沉靜下來讀書的樣子,是惱了他。方想陪個不是,靳筱聽他咳了一嗓子,迷迷茫茫地看著他:「怎么了?」,沒有半點介懷的樣子。

他娶了個皮實的夫人,往好了說是大氣,往壞了說,便是丫鬟婆子眼里的好欺負,顏徵北不時會替她敲打一二,畢竟她腦子里只有香港富家少爺的愛恨情仇,總歸看不見下人有時明目張膽的怠慢。

靳筱並不能接著睡許久,縱然她十分貪戀回籠覺的溫暖,卻要同大姐和嫂嫂們,去婆婆房里問安。她因脾氣溫順,做這些事情十分自然得體,顏徵北總說她不像從新式學堂出來的女孩子,反倒像個天生的封建少奶奶。

尹氏是當家主母,看著靳筱低眉順眼的樣子,便嫌她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沒有持家的能耐,喝了口茶道:「我怎么聽說,老四又同梨苑的戲子胡鬧?」

她聲音不緊不慢,卻又有種不可名狀的威嚴。大太太是老司令發妻,又出身大家,便是往日里能幫靳筱說上幾句話的二姐,也不敢放肆插嘴。

她這樣從各房流水,突然轉到了顏徵北頭上,著實讓靳筱嚇了一跳。靳筱茫然地抬眼,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尹氏速來討厭她這樣迷迷糊糊的作態,又皺了眉道:「既然成了婚,你做妻子的,便要管管他才是。」

靳筱趕緊稱是。她只想著敷衍著這位主母,便能回去接著看李二少爺和吳三小姐的大結局了,尹氏卻偏不放過她,「下月禮佛,各房都抄些佛經出來,」尹氏的聲音頓了頓,「大少奶奶還在西北,便由四少奶奶代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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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構上微做調整,努力日更

落筆

靳筱一個人分了兩人的活計,卻沒有雙份的才干,一個人煩惱許久,卻也只能鋪開了紙筆,去吃自己過往不學無術的苦頭來。

顏徵北邁進內廳,便看見靳筱愁眉苦臉地抄著「須菩提」之類的佛語,又時不時抄錯了字,或多了墨團,最後和自己生了氣,干脆扔了筆趴在桌上。

顏徵北在屏風後看了一會,只覺得看她同自己生氣,比戲園子里的武戲還要有趣,湊近了撿起她的紙團子,嫌棄地嘖了兩聲,「先前說你封建,原是我錯了,你這筆字,倒是比誰都新式。」

「真是不公平,」靳筱氣呼呼地坐起來,嘟嘟囔囔,「大太太說你同梨苑的人整日一塊兒,損了顏面,卻要罰我多抄佛經。」

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