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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戲(H) 冬日櫻桃 1243 字 2021-02-21

他在家里憋了許久,煙癮終於占了上風,尼古丁讓顏徵北更加放松起來,顧嫣然看他舒展的眉眼,笑道,「看來韶關的確都是你的人了,再不用你同我做戲。」

顏徵北吐出一團霧,沉默了幾秒開口,「你來做什么,大哥的眼線也還是在的。」

他的聲線十分冷漠,自然沒有從前人前待她的溫柔,顧嫣然雖不在意這些,也覺得他這樣劃清界限,真是十分不通人情,便斜倚在沙發上,拿話去涼他,「怎么,到了你的地方,你便如此冷漠了,」她往煙灰缸抖了抖煙灰,大約露出她食指的一點點黃,臉上也帶了落寞,「你們男人真是一個都沒有真心的。」

四少看她輕車熟路地從茶幾的抽屜里找出雪茄來抽,一時間又覺得靳筱相比之下真是可愛又知禮,見她毫不拘謹的坐姿,也不掩蓋眼里的不贊同,讓顧嫣然更加煩他,覺得他道貌岸然的要命。

四少從小見慣了妻妾爭寵的各種手段,內心卻十分老學究,留洋時總覺得外國女人放盪,難得遇到了混血,也覺得她們打小混風月場,十分不得體。

說白了他面上掛著紈絝臉,內心卻純情得很,不然也不會連靳筱的雜志都能讀個所以然出來,因而顧嫣然也十分嫌棄他,說他白瞎了一張風月場的臉,若換張臉就是個討厭的舊式男人,就怕討媳婦還要再看小腳。

他倆用眼神嫌棄了個來回,可顧嫣然明顯眼神更厲,畢竟她上了台,是要靠眼神搭唱白的,四少不想落了下風,便涼涼開口道,「那誰才有真心?三哥嗎?」

他此時提三哥真是幼稚又不厚道,顧嫣然也果然像個濕了毛的鳳凰,一時失去了方才的神采,四少如此也覺得有些抱歉,又想著他屋里那位太太,心道,「我是不要她也這么傷心的。」

顧嫣然暗自神傷了會,也不願露了短處,干脆平了心,同他話起家常,「看你心情不錯,果然來了韶關,便同太太琴瑟和鳴了。」

四少面上的得色確實蓋都蓋不住,「你讓我帶她來韶關,確實有頭腦,信州城人多嘴雜,不是我能控制的。」

顧嫣然看他的神色,大約也猜到了八九,也展了顏露出溫和的笑意,「我原先便說過,你妻子那樣的,對她好些,溫和些,總會對你動心的。」

四少聽她這么說,想要辯駁,自然不是什么人靳筱都能動心,可顧嫣然轉臉又陷入了自己的思慮,她輕輕呼了口氣,便能聽出是同四少交了心才露出的悲婉,讓他也沒好意思岔了她的話。

「她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我們這種的,從小就被標上價錢來賣,對男人無什么信任,掏不了心。」她想了想,又帶了苦笑,「當然也有我這種不記疼的,可便是我對三少爺,也總歸是防備的。」

四少同她算是老交情,兩個人為了一些圖謀,確乎是並肩作戰過,四少也約莫理解她那份心,便順著她的話說了,「她確實和你們不同。」

至於如何不同,老學究四少心里自然有萬千的比對,卻不再適合說出來,只耐心聽顧嫣然同他感慨,「你太太這種女學生,再怎么樣也是殷實之家出來,對婚姻總還有期盼的,哦聽你說,她還愛看《郁金香》雜志?」

她熄了雪茄,做了陳詞總結,「你便學學雜志里的男人,多半就沒什么了。」

若真像顧嫣然所說,四少也不必許多的周折。他買下雜志社之前,是耐心閱讀過的,發現里面篇篇都是負心漢,章章都是薄情鬼,連讀者來信都是,「男人都不可信」,「姐妹們守好自己的心」。四少若真去學里面的男人,只怕靳筱要學里面的女人出牆或者跑路了。

自他購以後,新增了許多夫妻恩愛的小說,里面的男主大多是魁梧軍官,女主自然也符合老學究的標准,得體,矜持,又有見地,只不過讀者來信也多了些,內容卻多是「舊式男人滲透了《郁金香》雜志社!」,「再發這種騙我們女子的小說,等著關門大吉」,四少可不管這些,雜志社也沒那么容易關門大吉,讀者來信不滿意,大不了他就自己取個筆名去寫個十封,信里可以是「感謝《郁金香》雜志社的新小說,我太太終於相信我不是個薄情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