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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49 字 2021-02-21

唐小郎一驚,連忙回頭,卻見徐挽瀾很是嫌棄地甩了甩手,又將手在他衣裳上蹭了兩下,口中埋怨道:「好啊你,還想張嘴咬我!我這手心里,卻是你的口水,真是惡心!」

唐玉藻癟著小嘴兒,眼上眼下,掃量了她一番,見她毫發無損,安然無恙,淚水差點兒奪眶而出。只是他也曉得自己的身份,便是哭了,也不敢跟她多說些甚么,只弱弱地道:「娘子,阿母和貞哥兒可還好?」

鄭七立在一旁,也朝著徐三看去,追問道:「崔監軍如何了?」

徐三笑了笑,道:「都好,好得很。這一宿,咱也不用歇在外頭了,村子里有火炕,有熱茶,就等著咱們呢。」

鄭七見她如此,自是驚疑不定。便連唐小郎,此時都有些不敢置信,定定地盯著徐三,小聲道:「娘子,你怕不是在騙咱罷?那村子里,可是土匪,手起刀落,眼都不眨一下。她們劫了咱的車馬,還殺了好幾個人,又怎么會好生招待咱幾個?火炕,只怕是火坑罷?熱茶,不定是要拿熱水燙咱們哩!」

徐三無奈而笑,搖頭道:「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徐三是他主子,便是她讓他去死,按著這大宋國的律法,也是合乎情理的。唐小郎猶豫了一下,又可憐兮兮地瞥了她兩眼,這便老老實實,磨蹭著邁開步子,踏著雪,往那光亮處行去。

徐三看向鄭七,鄭七卻是不動。徐三娘嘆了口氣,隨即拉著鄭七的胳膊,對她低聲道:「你放心,沒有詐。我是做訟師的,三寸不爛之舌,說生能生,說死能死。只是有一點,卻是要委屈你那幾個姐妹了你記好了,她們是為了保護崔監軍,被山中撲出來的老虎給咬死的,護主有功,便該論功行賞。這是為了你好,為了崔監軍好,更是為了……瑞王殿下好。」

鄭七的眉頭是越皺越緊。她模模糊糊,猜了個大半,卻還是猜不透徐三到底跟村里人說了甚么。

她的時間觀念很准,從徐三走,到她回來,不多不少,絕對只有半盞茶的工夫。她初來乍到,對北方行情僅知一二,是怎么赤手空拳進去,毫發無損出來,連帶著還將一干人等,全都給救下來了?

前頭那唐小郎,走了好一會兒,見這兩人都不曾跟上,他也不走了,瑟縮著身子,打著寒顫,將手於袖中,眯著狐狸眼兒,看起那兩人來。他只見徐三的嘴張張合合,沒個停歇,說了好一會兒後,竟把鄭七也說動了,叫那穿著盔甲的娘子心甘情願地跟著她走了過來。

唐小郎對此並不驚奇,轉過身去,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里走了起來。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信了自家娘子了,滿心滿念,想的都是暖融融的炕席,熱騰騰的茶湯。他想著這些,忍不住低下頭,抿著唇,兀自竊喜起來。

待他走到村子里之時,抬眼一望,便見幾人笑呵呵地走了過來,果然如徐三所說,將他們幾個,領到了一處大宅子里去。屋子里頭生著炭火,炕上也是熱乎乎的,桌上的茶湯尚還飄著白煙,唐小郎見著這些,自是高興之極。

他才一邁進屋內,便見徐阿母也從屋里頭走了出來。唐玉藻一看,連忙面帶喜色,迎上前去,嬌聲道:「瞧著阿母,奴這心肝,可算是落到肚子里去了。」

徐阿母卻是滿面愁色,問他道:「老三呢,怎么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