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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44 字 2021-02-21

膛兩下。

蒲察心頭灼熱,早就忘了身處何時何地。徐三在他胸上推了兩下後,蒲察這才回過神來,卻還是滿心不舍,只想著取樂交歡。他將頭倚在徐三肩上,跟只沒吃飽的大狗似的,很是哀怨地抬起眼來,向她看去。

徐三一笑,挑起他的下巴,對他輕聲道:「蒲察小師父,卯時將至,你為人師表,可要以身作則才好。忘了我昨日教你甚么了?古人有言:人生在勤,不索何獲。」

蒲察低低笑道:「不索何獲,這四個字,古人說的真好。」他輕輕拉開徐三的衣襟,親了兩下她的鎖骨,隨即啞聲道:「布耶楚,我想跟你『索』,你給不給我『獲』?」

徐三瞥了他一眼,但笑不語,抬手便將他推出窗外,緊接著便放下窗子,換起了衣裳來。少頃過後,她束緊褲腿,支起窗子,利落翻出,落於雪地之中,蒲察看在眼中,心上一動,忍不出咧嘴一笑。

徐三笑看著他,一手輕輕牽起他的小辮兒,引著他往後門走去。蒲察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笑得愈來愈痴,待到該要跨過門檻之時,連腳都忘了抬起來,冷不丁地被那門檻一絆,一個踉蹌,差點兒栽到雪地中去。

幸而徐三眼明手快,經過連日習武,手勁兒也大了不少,一把就將他拉了起來。蒲察臉上發燙,咳了兩下嗓子,二人立於雪中,相視而笑,雖說冬深雪寒,可這一雙小兒女,心上卻是十分烘暖。

幾日過後,已是正月末時。這日里清曉雪寒,徐三才從蒲察府上習武歸來,一從窗子跳進屋里,便見著唐小郎耷拉著眉眼,手上絞著香帕,默不作聲,很是委屈地看著徐三。

徐三跟蒲察來往之事,便連唐玉藻也瞞了過去。此時她見唐小郎坐在這里,癟著小嘴兒,一雙狐狸眼兒水光瀲灧,便知他已然知曉了內情,小脾氣又鬧了起來。

徐三瞥了他兩眼,無奈輕笑,緩聲說道:「怎么了?這又是哪兒氣不順了?」

唐玉藻一聽,兩眼發紅,委屈道:「娘子這是去哪兒了?怎么發髻散成這樣,還一身的汗?前兩日伺候娘子,奴見著娘子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腳腕子上都有傷,早就瞧出不對勁兒了。」

他稍稍一頓,立起身來,雖說犯起了脾氣,卻還是老老實實,給她端去洗漱之物。徐三持起巾子,用那熱水擦了擦手,便聽得唐玉藻攢眉蹙額,繼續小聲嘟噥道:「娘子跟那郎君好,何必非要瞞著奴?奴嘴上有把門兒的,定不會跟阿母透了風聲。娘子這是信不過奴么?」

徐三笑道:「你胡想甚么?我不過是跟那人習武,這才練了滿身的傷。你見過哪家兒女,卯時不到,天還未亮,就去偷歡取樂的?」

唐玉藻心上稍緩,又蹙眉問道:「既是習武,不是偷歡,那娘子怎么不跟奴說一聲?這又不是甚么見不得人的丑事,旁人曉得,也是無妨。」

徐三卻故意沉下臉來,皺眉說道:「這雖非丑事,但也斷然見不得人。那郎君乃是金人,我與他來往,如何能讓外人知曉?別人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大做文章。似這般是非,能瞞則瞞,能不沾惹,就不沾惹。玉藻,你可明白?」

她話及此處,唐玉藻哪里還敢犯那小脾氣,當即斂容色,點頭應道:「娘子放心,奴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