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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要笑?」冷予瑾不解地問他。他的病人剛才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現在卻笑得這么開心,而他並不覺得自己說了好笑的話,真是奇怪。

「我發現你也會煩惱,所以很高興。」啼鶯了笑聲,卻不住笑意。

他很羨慕冷予瑾的瀟灑自在,但是這人也會為了這種小事而認真地感到煩惱,這種自己從來不會放在心上的小事。在這一瞬間,仿佛一直橫亘在兩人之間無形的屏障被撤去了。傳聞中高高在上的神醫,現在也讓他覺得有些親近。

就在兩人說著這些話的工夫,樓下的廚房已經將冷予瑾點的菜單做好了。店小二端著托盤,在廂房外敲門。

「大爺,你們的飯菜做好了。」

冷予瑾朗聲道:「進來。」

店小二將門推開,端著托盤走了進來。他站在八角桌前,將碗碟一件件端上桌面,給了筷子和勺子,又放下一壺熱茶。然後小二便拿著托盤退了出去,關上了廂房的門。

桌上擺著一盤燙青菜,一盤白切雞,都是比較清淡的口味。冷予瑾自己要了一份油辣的小面作主食,給啼鶯點了一份蔬菜米粥。因為他的內臟受損,要吃些好消化的養胃。

和一直趕路,定時吃干糧的冷予瑾不同,啼鶯這會兒真是太餓了。他拿過勺子,迫不及待地就舀起一勺粥來往嘴里送,卻忘了這是才出鍋的熱粥,燙得他眼淚都出來了。慌忙吞下這口粥,他顧不得形象地伸著舌頭,往里嘴里吸氣。

冷予瑾剛才沒來得及提醒他粥燙,見他已經傷到了舌頭,立即地起身去拿包袱里的水袋。桌上的茶壺里裝的是熱水,現在只能用水袋里的涼水應急。他將水袋的塞子拔下,遞給了啼鶯。啼鶯倒了涼水入嘴,含了一會兒,又倒入一口含著,這才感覺好些。

然後啼鶯將含著的水咽下,對他道謝:「射射。」燙得他說話都大舌頭了。他連忙用另一手掩住嘴,偷偷地張嘴吸氣。

「慢慢吃。」

冷予瑾說罷,拿過他的粥碗,用原來的勺子一圈圈攪著碗里的粥,讓空氣竄進翻起的空隙里,加快米粥的冷卻速度。過了一會兒,他將溫下來的粥碗又放了回去,這才開始拿筷子攪拌自己的小面。

他還記得扶傷跟他說過的話,說啼鶯聰明,學東西很快,可惜被家境耽誤。方才在城門處應付審核通行的士兵,啼鶯的反應也很是機敏,印證了扶傷說的話。不過現在又是突然發笑,又是冒失地被粥燙了嘴,原來也有這樣笨拙的一面。

兩人默默地進食,小面和菜粥都被兩人各自吃完了,而雞肉和素菜倒還剩下些許。啼鶯雖然還是有些嘴饞,但是他現在身體不好,不敢吃太多,怕傷胃,只能忍下了。之後冷予瑾便拉了門邊的鈴繩,讓店小二上來走了碗碟。

「我再給你診下脈,待會兒去葯鋪給你配葯。」

說著,冷予瑾走到啼鶯身邊,示意他將手腕翻出來。啼鶯現在決定求生,當然是乖乖照做了。冷予瑾將三指搭在啼鶯手腕的脈口處,仔細觸壓,見他脈象並無太大變化,心下定了主意,打算按這兩天想好的療法去配葯。

他並不知道啼鶯心境已變,只是昨晚那一場發泄似的大哭,他想對方應該不至於再去尋死了,但也不確定自己的推測是否准確。現在見他並不頑抗,倒也更加放心了些,就放棄了最初打算將啼鶯綁在床上防止他輕生的念頭。

啼鶯不知道自己差點就要被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