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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第一日早上,啼鶯自己喝著溫熱的米粥,卻看著冷予瑾守著葯罐吃干糧,心里很是過意不去。神醫怎么能吃得比自己差?於心有愧。

於是他捧著碗對冷予瑾說:「冷大夫,我也可以吃干糧的。」

冷予瑾剛剛吃完了一張面餅,正拾東西,聞言立即反對道:「不行,你是病人,要吃些溫養的東西。」

「那……你也一起吃粥嘛。」

「沒必要,干糧方便,管飽。」

啼鶯不死心,繼續勸道:「可是粥比干糧好吃些。」

「是嗎?」冷予瑾想了想,他還真沒覺得有差別,便說,「都沒有油鹽,差不多吧。」

這碗粥只是用清水煮開了小米做出來的,的確沒有油鹽。啼鶯想,雖然味道一般,但口感上與干糧相比,還是有些差別的。

然後他忽然福至心靈地想起,傳聞中神醫成名之後便一直隱居世外,再加上又是這么個超脫的性子,一看就是獨處慣了的,說不定連個仆人都沒有。

「冷大夫,你家里可有仆役或者廚子?」啼鶯試著問他。

冷予瑾搖頭道:「葯廬里只有我一人。」

「那膳食要怎么解決?你親自下廚嗎?」

「下山時買足干糧、腌菜和熏肉這些,熱一道就行了。」冷予瑾答道,「地里還種了些蘿卜,洗了就能吃,很方便。」

果然如此。啼鶯剛才便猜想,神醫可能是習慣了吃這種面餅饅頭類的干糧,不僅僅是趕路時為了方便。所以他才會覺得沒有油鹽的話就都一樣,因為他平時里就吃得很粗糙,才不會去在意口感的問題。

啼鶯想著便覺得有些心酸。聞名天下的神醫,每天就啃著干糧嚼著腌菜生吃蘿卜過日子。這兩天住客棧,他也頓頓吃面條,都不知道要享受一下。

「我!」啼鶯說得有些急,卡了一下,「我會做菜。全國九州的菜我都會做!」

他在逸龍山庄的三年里,最愛去廚房里幫忙,所以才跟著掌勺的學了這么多。因為他自己嘴饞,雖然不敢多吃,但看看總是好的。現在他就很慶幸自己還擁有廚藝這項技能,等以後能自如行動了,一定不讓神醫再吃得這么隨便。

冷予瑾沒聽懂啼鶯話里的意思,還以為他突然想顯示自己的本領,於是跟著誇他:「嗯,你很厲害了。我就一點也不會。」會熬粥或煮面這類簡單的,對他來說就夠了。

啼鶯還想繼續解釋,卻被冷予瑾催著趕緊喝粥,得粥徹底涼了傷胃。他心里有那么一絲委屈,因為冷予瑾竟然誤會了自己,但還是聽話地吃完了粥。

接著,該服的葯也煎好了。他一口氣喝下葯汁,這苦味一下就竄到心里,瞬間讓他大腦一空。然後他含著糖丸,模糊地想,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在近道上走了兩日,馬車便上了山路。山里風冷,冷予瑾便不讓啼鶯再坐在門口與自己說話,將他趕進了車廂里。啼鶯當然是聽從神醫的安排,卻又怕冷予瑾趕車無聊,在里頭唱起歌來。

他的嗓音其實很好聽,否則小倌館也不會格外注重教他撫琴唱歌,還給他取了啼鶯這個花名。只不過中毒後嗓子便啞了,這幾日他喝了冷予瑾開的葯,雖然嗓子沒有完全恢復,但好歹能開嗓唱歌了。

原來他是不愛唱歌的,小倌館里教的都是不入流的艷詞,讓他心生厭惡。所以離開那里後,他展露過琴棋書畫的本事,還能裝一下文人雅士。但這三年以來,他幾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