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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逝去的妻子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最後對黑鴉說:「保重。」

「旅途順利。」黑鴉說罷,點點頭,返身回去了。

冷予瑾和啼鶯見黑鴉離開,才又聚到白衣劍仙身邊。

雖然只與白衣劍仙相處了兩個多月,但啼鶯很喜歡這個慈愛可親的師祖。他的體質不好不能習武,白衣劍仙便花了一番時間,教他怎么借用身邊的物件借力打力。這樣一來,即使他沒有內力,只要出其不意,也能應付江湖中的那些三腳貓了。

「師祖,你一定會平安抵達海對岸的!」啼鶯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個錦囊,雙手奉給白衣劍仙,「這個錦囊里裝著師父抄寫的平安經,一定能護佑你旅途平安。」

白衣劍仙接過錦囊來翻看,紅色的錦囊上用金線刺綉,正面綉著吉祥,背面綉著如意,里面裝著黃綢布,可以看見布上密密麻麻寫著的梵文。他將錦囊好,看著自己的徒弟和徒孫,不由得泛出一點淚花來。

「你們也別送我了,就在此處別過。」白衣劍仙說著,依次拍了拍冷予瑾和啼鶯的腦袋,「或許幾年之後,咱們師徒三人還能再見。」

「一定。」冷予瑾回道。

分別之後,冷予瑾和啼鶯看著白衣劍仙戴上防毒煙的面罩後慢慢走進了毒煙林之中,待他的身影消失之後,兩人才一起往回走。

離別最是傷感,尤其是分別之後不知還能不能再聚,真教人神思不寧。以往冷予瑾和白衣劍仙短暫相聚後分別,知道對方仍在沅國國內或附近,以後還能再聚,他的心情不會像今日這般沉重。

「師父?」啼鶯輕輕喊他,與他挨著走。

冷予瑾側頭對他笑了一下,說:「師父將我交給你,他就放心了。可他這么一走,我卻不能放心。」說罷,還嘆了口氣。

啼鶯想了想,說:「太師母在天上護著師祖,這一路肯定會平安順利的。」

得了啼鶯的勸慰,冷予瑾心里才稍稍好過一些。

與白衣劍仙分別之後,冷予瑾便時常走神,過了一段時日才慢慢恢復過來。

三月下旬,一封急報從峒州發出,幽谷毒門的暗使一路快馬加鞭,將消息送進了正殿。此時黑鴉不在正殿,他剛得了裁縫給的幾種喜服圖樣,拿去煉閣找幽谷昭一起參考。報信的暗使得了黑鴉的行蹤,立刻轉身去了煉閣里的小樓。

「我不管,反正我要扮作新娘。」幽谷昭正在跟黑鴉賭氣,抬起腳去踢黑鴉的小腿肚子,「冷小子他們做的那頂花轎不是還沒用過嘛,我看著挺好,下回給我用。」

桌面上擺著的喜服圖樣,上面畫著的全是一對對的新郎喜服。黑鴉心里也想著,兩人都是男子,那么婚禮也都按照新郎的角色來。可偏偏幽谷昭和啼鶯的心態不一樣,他就是樂意將自己當女子看。將自己打扮得越美越妖嬈,他就越高興,所以他才跟黑鴉鬧騰。

黑鴉被他鬧得頭大,索性閉嘴不說話了。正好此時報信的暗使從樓下上來了,門徒和仆人們見他掛在右臂上的裝飾,知道他有急信要報,都主動給他讓路開門。暗使進門後就沖到黑鴉面前,拿出懷里的信筒,跪地後雙手奉上。

「集報!峒州左家家主左驚鴻突然發病後昏迷不醒。」

聽到暗使的簡報,幽谷昭停了踢人的動作,瞪著眼睛看暗使手里的信筒。

黑鴉卻不像幽谷昭這般驚訝,他坐在位子上沉默地看著那個信筒。片刻後他抬手將信筒拿在手里,對暗使說:「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暗使走了,門外的仆人也識趣地將門關上,房間里只剩下了黑鴉和幽谷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