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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予瑾跟著他走了一小段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便說:「徒兒,之前阿柏叔送你的那個錦囊,你在哪兒了?記得帶上。」雖然錦囊里的方子他都記得,但是他直覺認為帶上錦囊會有用處。

啼鶯經他提醒,也反應過來了。他腳下疾走未停,側頭問:「我爹難道也中過阿柏叔曾中過的巫毒?」

冷予瑾之前說起幼時家中之事時,提過當年自稱為阿柏的黑鴉在冷家調養,便是被異域的巫毒之術所困。那天到錦囊,啼鶯看見那些方子上寫著冷嘗百研制的調養葯,就知道應該是當年醫治黑鴉的巫毒時所用。冷予瑾在此時提起帶上錦囊,他便立刻聯想在了一起。

「或許。」冷予瑾回道,「那個三火,之前以為阿柏叔死了,就來向幽谷昭復仇。我記得阿柏叔之前說過他與你爹也有深仇,若這次不是他下的手,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三火了。阿柏叔可能也知道些什么,所以與三火重聚後,就給了你那個錦囊。」

啼鶯聽後也覺得冷予瑾分析得在理。而且,關於黑鴉與自己父親的深仇,他比冷予瑾知道得更多一些,於是他很快便理解了黑鴉這些舉動的用意。黑鴉仍然恨著左驚鴻,他並不想救人,但是他大概放下了許多事,又想對啼鶯示好,這才送來錦囊和信報。

想到這里,啼鶯對冷予瑾說:「我覺得阿柏叔雖然支持我去救人,但他大概不想出面。待會兒我們拾了行李,也不要去打擾他了,就讓門徒報個信吧。」

冷予瑾點頭應下:「也好。」

定下來之後,冷予瑾也就不耽誤時間了,攔腰抱起啼鶯,運起輕功回了巽閣。兩人動作迅速地拾好行李,啼鶯也將錦囊找出來貼身著,便准備上路了。

他們剛出了巽閣的院門,正打算找一個相熟的門徒去報信,就瞧見平常總在正殿里候命的一個門徒拿著一個包袱匆匆走了過來。這人見到他們,便揮了揮手,直直朝他們走來。

「冷大夫,林大夫。」門徒對兩人作揖,接著說,「副門主知道你們要出谷,命我給你們送來面罩和一些珍貴葯材,並讓我轉告你們,毒煙林外已經有馬車候著了,請多多保重。」

冷予瑾將包袱接過來,同時啼鶯對門徒說:「有勞了。我們師徒急著出谷,還得勞煩你幫我們給副門主帶句話。就說他的好意我們記下了,待辦成了事,再回來謝他。」

門徒點點頭,將這句話記下,返回正殿之後,將啼鶯說的話原樣轉述給了黑鴉。黑鴉聽了,笑著搖了搖頭。

啼鶯和冷予瑾戴著面罩走出毒煙林,便看見了一輛與前年秋天兩人出谷賞楓時黑鴉安排的馬車一樣規格的豪華馬車。車頭坐著一位車夫,是之前隨冷予瑾一起去闌州瘟疫防線據點的三位車夫之一,算是熟人了。

打過招呼,冷予瑾將啼鶯送上馬車,自己也跟著上去。兩人進了車廂一看,矮桌軟墊,茶水點心,樣樣配備得齊全,另有一些糧食日用等放在角落里。

啼鶯今日經歷了大驚,後來雖然從冷予瑾處得了些安慰,但神經還是不能放松。現在上了馬車,軟墊又很舒適,他便開始覺得困倦,靠著冷予瑾睡著了。待他在睜開眼,已經是深夜時分,馬車早已停下不走,而冷予瑾背靠著車廂、雙手環著他坐著,此時也睡著了。

縮在這個溫暖的懷抱里,啼鶯心里仍有擔憂,卻也安穩。就在將近三年之前,他也這樣和冷予瑾一起在馬車車廂里過夜,只是那時這人懷里抱著的不是自己,而是一柄劍。如今,自己在他懷里,劍在這人身邊,或許他們兩人都比以前更有安全感了。

那時啼鶯以為自己快要死了,這個人卻仿佛天神降世,對他說「這世上還沒有我冷予瑾救不了的人。」後來他慢慢看清楚,豈止是沒有冷予瑾救不了的人,這世上就沒有冷予瑾辦不成的事。所以,這一回,他的父親肯定也能醫治得好。

啼鶯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將手搭在冷予瑾的手上,閉上眼繼續睡了。

從闌州幽谷到峒州左家,這一路上都暢通無阻。

之前那些在城門審查的官兵或許聽說過冷面閻王,但不一定知道冷予瑾是誰。但經過去年的治退瘟疫之事,冷予瑾的名字傳遍了沅國九州,就連小孩都知道這人是活神仙。見了冷予瑾的通行令符,官兵很快便放行,有些地方官還會來他們住的客棧拜訪。

很湊巧的是,其中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