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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之內也只有你們敢治了。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能接受,請神醫放手去治吧。」

左夫人本來還在猶豫,聽得左慕白的話,只嘆了口氣,不出聲,算是默認了。啼鶯見她神色不好,心里難受,走近了些拍著她的背安慰了幾句。左慕白看在眼里,神色不由得和緩了些,在長久的苦悶中竟然還能發自內心地笑一下。

冷予瑾將三人表情反應盡眼底,待他們各自平復了心情,才說:「我這就將所需的葯材器具寫下,備好之後便用此法一試。」

左慕白點頭應了,然後告了辭,轉身又趕回去處理左家的事務了。冷予瑾見啼鶯放不下左夫人,便讓他留下來多陪一會兒,自己先回南院寫葯方和所需用具。

啼鶯跟著左夫人又進了房間。左夫人在左驚鴻床邊坐下,幫他理了理頭發,看了一會兒他的臉,才轉頭和啼鶯說話。

「林大夫,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他要是就這么走了,我還真不知以後該怎么辦。」左夫人說話聲音很小,像是怕吵著左驚鴻睡覺似的。

她失神想了會兒過去的事,又開口說:「那年我還小,情情愛愛只在書上見過,什么也不懂。我與他門當戶對,又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我就這么嫁了過來,誰知……」說到這里,她突然頓住了,沒有再往下說。

過了一會兒,她再開口就跳過了這茬:「唉,做了這么多年夫妻,他待我不錯,也從未想過外頭的鶯鶯燕燕,是個好丈夫。前不久他還跟我說等夏天不忙的時候,就陪我去海邊住上半個月,怎么好好地就突然中了巫毒,成了這個樣子。」

左夫人說得難過,眼里蓄起了淚,她無助地捉住了啼鶯的手臂,剛剛張口,眼淚就從眼眶里滑下來。

「林大夫,這世上真有報應一說嗎?」左夫人大概是傷心極了,又或者是對啼鶯天然的親近讓她將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我時常想是不是那人的怨念在作祟。可是,負心之人就該死嗎?還有我的孩子、思白……他是無辜的啊!如果那人有怨,為何不沖我來!」

啼鶯手足無措,連忙掏出帕子替左夫人擦眼淚,嘴里反復安慰著:「夫人請寬心,我和師父一定不會讓左家主有事。」他現在不敢多說別的話,就怕說漏了嘴。左夫人狀態一直不佳,現在情緒又失了控,若再受到什么過大的刺激,啼鶯怕她受不住。

他安慰了好一會兒,左夫人才平復了情緒。她摸了摸眼角殘留的淚水,不好意思地對啼鶯笑了笑,說:「抱歉,讓你見笑了。」

「沒關系。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啼鶯說著,順手幫她整理好儀表。

左夫人看著他面具下的輪廓,嘆了口氣說:「你這孩子真好。」她略想了一下,還是說了,「這件事現在沒有人敢提了,但我心里總憋著,今天就跟你說說吧。其實我有兩個孩子,大的那個叫思白,很小的時候就……去了。」

啼鶯聽著,心里一跳,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就被他遮掩過去了。

「我剛嫁過來時,心里一直不順。懷上思白時,總是覺得不舒服,大夫說我是憂思過重。可有什么辦法呢……」左夫人說著,不知想到什么,又嘆了口氣,然後才繼續說,「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出生時,才那么小一點,哭聲都比不上小貓。」

「可是他特別乖,喝了奶就睡,醒了就安靜地躺著,夜里從來不哭鬧。我去抱他,他就會對我笑,還會抓我的手指頭,小小的拳頭都握不緊,軟軟地搭在我的指尖上。」左夫人說著,臉上浮出了笑容,「他天天這么哄著我開心,我心里什么不順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