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顧黯冬,你最後一次見身份證是什么時候?
2.你掏兜的時候有沒有注意有什么東西掉出來?
3.脫衣服的時候有沒有不小心掉在地上?
脫衣服!
靠!他這兩天統共就脫過一次衣服,就是那次在陸遠舟的家里。
衣服是他自己脫得還是陸遠舟給脫得,他都已經記不清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去陸遠舟家之前,身份證還在他兜里!
顧黯冬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不知道該怎么問的出口。
陸遠舟的號碼不知道換了沒有,他之前在大學期間用的那個號,顧黯冬記得比什么都清楚。
因為顧黯冬早在美國的時候,就無數次想要撥打這個電話,一遍遍的背,早就已經熟爛於心了。但卻一次都沒有撥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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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黯冬試著撥了一次,結果響了幾聲後那邊兒竟然接通了。
望著窗外的夜景,顧黯冬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他張了張嘴,愣了幾秒鍾,還沒等他說話,那邊就不耐煩的問了句:「誰啊,不說話掛了?」
顧黯冬急忙回答:「是我。」
一聽是他,那邊兒沒帶猶豫的,直接給掛了。
嗬,這算是什么態度啊。
顧黯冬生氣!
特別生氣!!
想咚咚咚捶人的那種生氣。
他不甘心的又撥了一次,過了一會兒陸遠舟才接。
「喂。」
冰冷而沒有意義的語氣詞。
顧黯冬摸了摸鼻子,低下眼睛看著自己西裝的衣角問他:「你干嘛呢。」
「……」沉默了一會兒,陸遠舟才說,「洗澡呢。」
「我靠。」顧黯冬立馬感覺裝了一腦袋的馬賽克,神刷刷刷的就來了,他下意識的用手試了試自己有沒有流鼻血,然後突然忘了自己打電話是要干嘛的。
他屏息凝神,把手機音量開到最大,仔細聽那邊兒的動靜,想要聽出來點什么不和諧的聲音。
但是除了水聲,還有搓澡的聲音,似乎啥也沒有了。
顧黯冬有點兒不甘心,他開了個提,然後放在了自己耳朵邊上。
「嘭!!!」一聲巨響傳來,把顧黯冬的耳膜差點兒震破。
「這是怎么了啊。」顧黯冬捂著耳朵問。
「媽的。」陸遠舟很氣,「水管爆了。」
這都什么事兒啊。
「可能是冬天熱脹冷縮,管道部分結冰,一接觸到熱水,然後就爆裂了。」顧黯冬很慶幸自己是個理工男,此時此刻還能淡定的幫助陸遠舟答疑解惑。
「嗯。」陸遠舟沒空搭理他。
「對了。」顧黯冬突然想起來這茬,「我身份證是不是忘在你家了啊!」
「沒有。」陸遠舟立馬回答,「沒看見。」
「那不可能啊,我記得是……」
「你記錯了。滴……滴……」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顧黯冬心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