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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知道他是誰,一定將他千刀萬剮……」

「扶著。」白術讓他支著木桶,從一旁箱中取來一塊細長的玉石,輕輕地旋進他的穴中。

「這、這……」

白術神色如常,甚至冷若冰霜,「將里面的東西弄出來。」

南絮軟著身子被按在桶沿,柔膩背脊上一路青紫淤痕,仿佛一只白鶴將死,引頸就戮。

他罹此大難,回來路上誰也不願見,本以為那些腌東西早已干涸,誰知里面……

玉石溫潤,向下輕輕壓開腸壁,穴內的東西伴隨著熾痛慢慢地流了出來。南絮面紅耳赤,氣得渾身顫抖。

「幫我……洗干凈些。」

南絮帶著懇求之色望著他,一顆朱砂淚痣端的是楚楚可憐。白術不耐地應下,手上動作卻輕之又輕。他草草換下汗濕被褥,將南絮周身擦凈放於床上。

即便身上不適、心思郁結,南絮依舊不忘禮數,「多謝白二哥。」

「還沒完,需上些葯。」

白術取來葯杵,蘸上白家上好傷葯,於他兩邊乳首上輕點抹開。南絮咬著牙不出一言,面上卻隱隱透出些許春色。

究竟是歷過人事,白術低頭不敢再看,將他翻身過去,濕滑的葯杵抵在那紅艷艷的穴口廝磨片刻,緩緩地插了進去。

「啊……」南絮腰肢一軟,被一條有力的手臂緊緊摟住。

葯杵細長,許久才推到底。甬道因葯膏變得濕滑無比,白術手指稍稍一轉,便磨出些許水來。

南絮周身無力,在他懷中細細地發著抖。白術手腕一沉,指尖無意識地撥了又撥。

這張小嘴前些日子遭了多少難,此時毫不力地咬著葯杵吞吞吐吐,泛出些許水色來。

「白二哥,你……你做什么……」

白術手上一停,眉宇之間攏上些許煩悶。

南絮的下身慢慢翹起戳著白術的手臂,白術恍若渾然不覺,慢慢抽出葯杵,為他一件件穿好衣裳。

十年如一日,恍如隔世。

白術仿佛看見南絮小時,先前還疼得泫然欲泣,卻笑著沖他伸出手,「要白二哥給我穿。」

天光即將大亮,有些刺目,為白術勾勒出一圈輪廓,很是沉默。

南絮緊閉雙目,「你不說些什么嗎?」

白術拾木箱的手一頓,「不是你的錯。」

「那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怎會?!」白術罕見地有些激動,又冷靜下來,「你莫要胡思亂想,此事與寒毒並無二致,不是你的錯。」

他生著一張涼薄面孔,卻因此分外可靠。說的每一句話都無轉圜之地,向來教人心安。

「嗯。」南絮眼眶一熱,沉默片刻有些赧然,「你家中還有許多事務,快回去罷。我……我會好的。」

白術冷硬的語氣稍緩,「不用這么乖。晚上再來看你。」

推開門,天色浮白,細雨未停。

寂靜的一隅之外竟是萬物轟鳴作響。

白術徑自走入漫天雨幕之中,冰涼雨絲瞬間浸濕一身單衣,體內囂狂的熱血方稍稍冷卻。

他想道,好在,好在抽了那一口煙,否則……

白術又陸續來過幾次,南絮身上漸好,只是心下愈發惴惴。一日終於按捺不住問他,「聽我娘的意思,這事算作了結了么?那日我在香寒境突然聞見一股異香便失去神志,我怕……我怕是有人設計害我……那年寒毒亦是如此……白二哥,我當真沒事了嗎?」

他出生時卦象道他命運多舛,雖自小身子不弱,十二那年忽地身中寒毒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