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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海上貿易獲頗多,也想去見識見識。等海上還回,再想去關外塞北。若成康願意,我就稟明聖人哥哥,幫他做點私商充盈私庫,成康與我就好好大干一番。」

逸王絮絮叨叨,說了一些自己以前對以後的構想,大凡不過游歷時幫聖上明察暗訪,出海訪漠幫聖上探海外塞外信息,說得邵成康也蠢蠢欲動,幾乎要應了去。

邵成康越喝眼睛越迷茫,陸鷹奕越喝眼睛卻越亮。終於捕頭醉倒,趴在了桌子上,陸鷹奕剛還一副酒醉模樣,看到成康倒下,神情又變得清明起來,只一聲令下,就來了六位仆從,他此次出來,明里帶了四個仆從,實際還有四個暗衛,就連一直在門外彈唱的小娘婢也隔簾跪拜。六人把船艙拾干凈,殘杯剩羹都撤了去,小娘婢給邵健兵脫了外衣,用熱帕絞了,給他擦了臉面手腳。

這名女子也是姑蘇有名清妓,任誰也不知道她是逸王名下的人,她家遠在滇南,七年前遭難由逸王搭救,從此為逸王做事,由逸王資助,在煙花之地安置。現在也調教出幾名雛妓,自己已經退後做了媽媽,非貴客不露面。逸王並無反叛之心,但是常年浸淫軍事,情報機構卻還是照常培養。

聽了一些匯報,並無旁事,小娘婢端來醒酒煎葯,逸王揮退左右,自己喝了半盅,又去哺喂邵健兵半盅,然後脫衣躺在捕頭身側,攬住捕頭,沉沉睡去。

畫舫在水中搖弋一夜不提。

第二日一早起來,畫舫上早就備好熱水,兩人洗浴。早有仆從准備好了今天參加折艷會的便服,逸王身穿緋色夏季冰綢私服,邵健兵著寶藍色,雖然從服飾上看不出品階,但是料子依然能夠辨認出非富即貴。這也是逸王意思,即便微服私訪,也要防止不必要的沖突。兩個人吃過早點,到了請帖安排的地點,有人來接洽,驗明請帖,原來那請帖除了外色從濃至淡的艷色桃紅外,對光還可見紙中暗影男女交合之春宮圖,實在絕妙。

驗過請帖,兩人便被請入一無窗縫的馬車轎中。

逸王進了馬車便拉住邵健兵右手,兩個人手指交錯,雖然韓老板應該並無惡意,但兩人一時習慣性防備。車廂中黑暗,兩人目不能視,也不願出聲讓馬車夫聽到,就以手指比劃交談。

馬車行路許久,中間車輪傾軋皆有回聲,陸鷹奕在邵健兵手心中寫下洞穴二字,邵健兵反握他表贊同,又行一里,似出洞穴,再行兩里,馬車漸停,車夫掀簾請貴人下。

這會重見天日,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天然山谷,谷中有村落,並開辟一極大宅院,馬車就停在宅院門口。韓老板站在院落門口,恭迎兩位。外間暑氣漸重,谷間氣溫卻低上許多,十分舒服,四周抬頭望去皆是山頭,但並不覺得視線壓抑,更為可喜的是舉目所見皆是朝陽番菊!

韓老板見兩人觀菊似喜,也不往里迎人,他的請帖是分時約請,貴客自然分批而到給他迎人時間,此時尚有閑余,他就親自帶人往花田走去觀賞。

「這番菊又叫做迎陽花(向日葵,明代已有),只一年生,夏秋兩季開花,夏季不結實,直生,雖有分枝,只生一花大如盤盂,單瓣色黃心皆作窠如蜂房狀,至秋漸紫黑而堅,取其子種之甚易生,花有毒能墮胎。但凡結子根系即枯萎,到了冬季放火燒梗,來年再植。」韓素魚介紹:「此花逐日,早南晚西,很耐干旱,是我從一個叫莉莉圖的番商那里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