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第57部分閱讀(2 / 2)

搬山 未知 5918 字 2021-02-22

秦孑先是露出了個嗔怪的表情。就好像有人問她「為什么要吃生猛海鮮,慢頭咸菜不是很好么」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常態。搖著頭笑了:「一提到百年樹種,我心里就不是滋味,洗惚里把你們都當成離人谷弟子了」

屠蘇也知道這些事情,接口替大祭酒解釋了下去。

一百多年前,還在牢山中的木妖陷入了一場絕大的危機中,網好秦孑路過此處,見狀出手相救,並將他引入離人谷。

木妖性子古怪但知恩圖報;修為差勁但憑著草木之身,對木行法術的研究多有建樹。到了離人谷之後不久便投桃報李。先發掘了篷滂之力。建成了新的護山大篆,又窮盡了幾十年的苦苦鑽研,培育出了百年。樹種。

離人谷的弟子歷來重道輕法。不求掌握威力強大的神通,只求領悟草木之心與自然之道,以木行修煉入天道。在修行中,他們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悟道上,御敵法術對他們而言。不過是細枝末節罷了。可即便如此,他們的修行也異常困難。

以人胎去領悟草木之心,無異逆水行舟。但是在有了「百年。樹種之後,這種情形終於得以改變,離人谷的弟子們有機會做一棵樹。試問,想要領悟草木之心,天下還有什么辦法比變成一棵樹來得更

接。

而那時,離人谷已經有了「篷滂法陣」聚合了鎮百山萬頃秀木之力的陣法,足以保護離人谷千年平安。所以,離人谷只留下秦孑和另外十幾個普通弟子,負責打理著日常瑣事,其余眾人盡數服下樹種,化作草木參悟天道去了,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了九十年。

其實對於修士來說,閉關百年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過像離人谷這種規模,上上下下全都「立地成樹」未免有些駭人聽聞了。

真要從修行來算,離人谷的道心。恐怕比著其他七座天門還要更堅定得多

梁辛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一邊吸溜著涼氣一邊問道:「也不再一下子做一百年吧那個月樹就挺好

話沒說完,屠蘇就撇了撇嘴巴:「九十寺前,「百年。樹種出世;五十年前木妖才培育出了「十年。;三十年前他養成「年樹」「月樹。種子是五年前才培育成功的。」

青墨的聲音,少有的深沉:「因為木妖的發明,離人谷唱了九十年的空城計」這樣看的話,木妖會不會也和誇佬一樣,都是奸細」。

說話的時候小丫頭學著她哥的模樣,眯起了眼睛,梁辛看得無比別扭,恨不得伸手把她眼皮給扒開:「肯定不會,木妖要真是奸細,又何必等著咱們到了離人谷之後才卸掉陣法,現在把咱們卷進來,對卸甲山城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

青墨生平第一次動腦筋失敗,羞愧與惱羞成怒較量了一下,惱羞成怒輸了,當下里也趕忙轉開話題。笑眯眯的望向屠蘇:「那你怎么沒吞樹種」

修士的臉最不值錢,一年歲的老妖精裝小娃兒的有的是。屠蘇笑的挺不好意思:「我今年,貨真價實的九歲。我也不想吃樹種,好端端的人不做,去做根木頭,缺心眼似的

梁辛無意在細節糾纏,徑自追問秦孑:「這些卸甲祥瑞為什么殺上門來,紅燕卧底這么多年

不等他問完,秦孑就搖了搖頭:「他們來干什么,自然要去問他們。」這個時候,卸甲祥瑞那邊異變突現,只見一朵枯黃丨色的小小火焰,從白狼的轎子中緩緩飄出,向著始終垂首挨的老四紅燕飄去。

紅燕的低著頭,看不到表情,可他的身體卻在微微發顫,直到火焰沒入他粗壯無比的脖子,紅燕猛的發出了半聲拼命壓抑卻最終無法忍住嘶啞悶嗥不過彈指間,一條條粗黑的血管便從他裸露的了皮膚上高高賁起

血管痛苦地扭曲著,仿佛被斬斷了尾巴的蚯蚓。

柳亦美滋滋的看著紅燕受罪,問白狼:「陣前斬將大祥瑞就這么有信心,少了紅燕也能對付我們」

白狼在轎中打了個哈哈,語氣不冷不熱:「離人谷中宗師成群,這樣的陣容我又豈敢輕視,我用「瓢蟲」是因為我沒信心」白狼叱吒天下時,秦孑還沒出世,梁辛柳亦等人就更不知道了,「瓢蟲離火。正是他的拿手絕技之一,中了瓢蟲的人,十天之內修為平添一倍,可其後十年都要深受萬蟻噬骨的痛癢折磨。

齊青仿佛永遠那么開心,簡簡單單的把白狼的絕技告訴了眾人,隨即撅起嘴毛,輕輕呵了口氣:「四哥出了做事山,差錯,老大念他辛苦多年,所以法外開恩,懲外得輕了兒默隊說紋樣可大大的不妥呢,有律卻不依,日久必生禍亂。」

梁辛冷眼瞧著她,這個小宮娥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都有幾分琅琊的味道,不過論起賞心悅目,她要差得遠了,都是談笑殺人,琅琊自然瀟灑,齊青卻說不出的做作。

秦孑沒興趣再和齊青周旋,神色恬靜的望向轎子:「大祥瑞,別總是扯來扯去了,說些正經話兒吧」

「正經話兒」白狼的聲音有些猶豫,似乎這三個字著實讓他為難了。沉吟了片刻後,才深吸了一口氣:「把人交給我,你們自裁,我不傷離人谷一草一木。」說完,白狼又停頓了一會,繼續道:「離人谷的諸個仙人,已經做樹九十年,只差十載便可恢復了,你們應下我的條件,十年之後,離人谷還是八大天門」

「交人交誰」

秦孑滿臉的莫名其妙,回過頭,先看了看屠蘇,又看了看梁辛這群人。大伙都有心眼,誰也不迎她的目光,個個腳步輕挪,向後退。

秦孑被一群戰友給氣樂了,又望回白狼。

不知是用了法術,還是轎子材料特殊,白狼人在轎中,卻對外面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秦孑只覺得眼睛一疼,白狼隔著轎簾,盯住了她的眼睛,沉聲吐出了兩個字:「須根」

從此梁辛進入離人谷,各種變故就接踵而來,可秦孑始終都能舉重若輕沉著應對,一派大家風度,不料卻在聽到白狼這兩個字之後神情徒然變得錯愕而駭然,幾乎是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怎么可能」

青墨也皺起了眉頭小臉上都是思索的神情,她隱約覺得「須根。兩字有些耳熟,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從哪里聽過,她舉著小鑼,騰不出手,悄悄踢了柳黑子一腳。小聲問:「須根人名什么人」

柳亦微微一笑,臉上盡是篤定之意,伸手捅了捅屠蘇:「阿巫錦問你話騙」

正邪惡斗時十:個,正道頂級門宗。每家都培養出一個絕頂高手,合稱十三蠻。五百年前,十三蠻一戰成功,擊殺第二代魔君謝甲兒。而白狼口中的「須根。便是離人谷培養出的高手,十三蠻中位列老么。

十三蠻中的老么,卻是離人谷的老大前輩祖宗

襲殺謝甲兒之後,十三蠻重傷歸來,其後正邪進入百年決戰,其中九大高手先後隕落,十三「須根。未能幸免,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秦孑能被掌門留下執掌大局。自然是重要人物,她從未聽說過「根須。還活著,但卸甲山城卻登門耍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可能驚動白狼。一時之間,疑惑驚訝惶恐欣喜諸多滋味混在,讓她完全不知該說什么,該問什么了。

白狼似乎早就料到秦孑會這樣的反應。淡淡的開口:「老四,把事情講給秦大家聽聽」

老四紅燕正深受煎熬,只恨牙齒咬得不緊,可又不敢違背他的命令。聲音顫抖著,用盡全身的力氣壓住咽喉,說出的每一個字,都仿佛虐戾陰魂,狠狠撕扯著聽眾的耳膜

四百七十年前,謝甲兒已死。三個十三蠻的高手,率領著一群正道高手,聯袂攻打一個邪道中大門宗:迷離淵。

正邪厘戰已久,迷離淵早就到了強弩之末。而正道隊伍有三個「十三蠻。領軍,交戰之下一路勢如破竹,迅速突進。在攻入門宗後。隨行的低階弟子都被留在了山外等候消息,所有進入迷離淵的,最低也是五步大成的修為。

修真門宗里都有自己的傳訊方式。即便是千里之遙,高手之間也能互通信息。或清脆木鈴或飛劍傳書,參戰的高手不停的把好消息傳遞給外面的同伴。

眼看著局勢越來越有利,外面的修士幾乎已經開始准備歡慶勝利的時候,突然,所有的消息都斷絕了,參戰的正道高手音信全無。他們傳出的最後一個信息是:攻入法壇重地

情形突兀而詭異,攻進去的人各個修為精深,更有三個足以讓仙佛退避的高手,除非謝甲兒復生,否則絕沒有什么力量能讓他們在一瞬間盡數喪生。留守在外的晚輩們又驚又怒。卻進退兩難,如果里面真出了事,憑著他們力量,進去也是送菜,略作商議之後,最終天道戰勝了孝過」總要先活著,才有希望得天道。

留守弟子不敢寸進,只留在原地監視,同時把迷離淵的事情向天門匯報,請求再排高手增援。

可唯獨有一個修為淺薄的低階弟子,心里掛念著失蹤的大師兄,鼓起勇氣偷偷溜進了迷離淵。

說到這里,四祥瑞紅燕終於無法再忍受,瓢蟲。之苦,陰戾的嗓音霍然化作一聲嚎啕慘叫,而與此同時白狼陰森開口,接著紅燕的話說了下去:「溜進迷離淵的人,便是我了我要找的大師兄,就是我們卸甲山城培養的十三蠻,老九,中元」

妙色也是萬萬沒想到,這一見到餐餐。她還沒如何呢,反到是餐餐先行撲了上來。根本不顧它所守護的解膘寶樹,而是更加關心妙色為何能夠修成丨人形。看起幕,傳說之中。都說餐餐是自私和貪婪的象征。這果然不錯,相比較起守護解躁寶樹的任務,修成丨人形顯然比守護這棵寶樹更為重要。

一個側飛避開了餐餐的撲擊,妙色見餐餐那急切的模樣,心生一計,隨即厲聲喝道:「我只是想要你這棵寶樹,如果你能把這棵寶樹交給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把如何修煉成丨人形的秘密告訴你」

一聽到這話,餐餐頓時一步頓住了,隨後頗有些懷疑的看著妙色。點了點它那怪模怪樣的人腦袋,口中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七寶妙樹一共七棵,每棵都有一頭上古神獸守護,除了龍和艘豺,各自有其他的任務之外,我等九大神獸之中的其余七種,各自守護著一棵寶樹。凰,你守護的」應該是瑪瑙寶樹吧你的瑪瑙寶樹呢」

妙色不回答,心里倒是在想。這餐餐為什么會比自己知道的多的多呢想當初,自己即便是修成了人形之後,離開了十萬深淵,足足有超過數年之久,也沒能知道自己當初那棵樹原來是需要自己守護的,如果不是莫詢告訴她那就是七寶妙樹之一,恐怕直到現在妙色還蒙在鼓里呢。

而且,如果不是月仲奕留下的那封信,甚至於妙色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七棵寶樹都是由九大神獸所鎮守。可是,現在纂餐卻似乎在這之前全都知道了。這是為什么呢即便是之前在通教的時候,根據卓知遠的敘述,那窮奇似乎也並不知道這些。只是本能的不想讓別人搶走自己的東西罷了。

看起來,這里頭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妙色這邊暗自揣度著,那邊餐餐還保持著自言自語的狀態。

「這七棵寶樹乃是同時降臨人間的,我等也都是在幾乎同時被凝聚出來,種下了靈識,按理說大家修煉的進程也該相同,即便有所差異。也不該相差太遠。根據本尊的估算,我至少還需要一百五十年方可修成丨人形。即便你得天獨厚,能比我早個三五十年也就到了盡頭了。絕無可能提前這么許多。凰,你告訴我,你究竟是如何修成丨人形的」

說完了這些,餐餐才高高的舉起兩條人臂,腋下那兩只眼睛古怪的盯著妙色。

妙色這時候腦中也夫概有了一個計劃。緩緩的抬起頭來:「想知道么那就老老實實的交出你身後的寶樹,我自然會將一切都告知於你。」

誰知道餐餐根本不為所動,冷哼了一聲:「哼,你還真把我當無有靈智的普通妖獸了我若是這么容易上當,我又如何能夠得知這些你們原本都不能知道的事情。想當初,你守護著那棵瑪瑙寶樹的時候,你還並不知道你的任務就是守護那棵寶樹吧到也是,你現在不但知道了那瑪瑙寶樹的事情,似乎還知道了聚齊七寶妙樹可以得到什么樣的好處哼哼,你自己的那棵寶樹呢」說罷,又是雙目如炬。

妙色面對這個,問題,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據實所說那就起不到欺哄這餐餐交出寶樹的目的了,可是一時之間妙色也想不出更好的借口來,於是妙色不由得尷尬的沉默了起來。不過,妙色還是很快想到了應對之術。

「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不讓自己陷入被動,有一個。最好的辦法。那就是不理會對方的問題。而只問自己關心的問題,至於餐餐會不會上鉤,那就要看餐餐到底有多么的想要得到修煉成丨人形的手段了。

餐餐眼中閃出幾分陰翳的光芒,不過很快便隱沒了過去,而是說道:「我們雖然都號稱上古九大神獸。實力上來說,我縱然不是最強者。但是若是論及聰慧,爾等八名都不是我的對手。我如何得知這些秘密,說來繁雜無比,我簡單與你分說片刻。想當初,我發現自己與這辟膘寶樹同在的時候,就產生了懷疑。用了數百年的歲月。我克服了自己對於這寶樹之上那些果實的依賴,離開了這里。可是離開後不多久。便有人將我擒下。」說到這里,纂餐的眼中閃出痛恨的光芒,語氣也妾得越發的陰霾,不過,他還是很快繼續向下說道:「我與那人大戰數合,結果居然被他生擒活拿,那家伙的本事實在高到我無法抗衡的地步。於是我又被拘回此地。我自然不甘心就停留甩叭,待那人老後,我便又自試圖離開六諒次,我其系肝羅從能浮出海面,就已經遇到了那個家伙,他又將我擒回。如此這般,反復至少數十次。那人也頗有些不耐了,卻不敢真正傷害本尊,如若不然。便是幾十個,我,也死在那人的手中了。」說到這里的時候,餐餐反倒是露出了不徐不疾的神色,仿佛也逐漸心安了。

而妙色聽到此處,也大概明白了過來,看起來,這七寶妙樹被安放在這七處,並且被起頭上古神獸保護,都是出自某神秘人物的安排。自己與其他的神獸一般,看似自由自在。實際上卻是受到他人的監管,如若停留在原地便不打緊,而若是擅離職守,便會被人擒回。而這纂餐。果然在靈智上是要比其余神獸都強上幾分,定然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試圖逃離,這才逼得那人將實話說出。

「於是,那人便無可奈何,只能將此事與你和盤托出」

餐餐輕蔑的掃了妙色一眼:「哪有那般輕巧,那人也只是告訴本尊。我的任務就是守護這解眯寶樹而已,至於其他,都是本尊歷經千余年。一點點的從那人的口中套問而來。而有些,則是本尊推斷得出的。雖然未必完全屬實,但是恐怕距離事實也相去不遠了。好了,現在我已經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事情了,你是否也該說出一些你知道的事情想你我都是漫天神仙都奈何不的的上古神獸,卻如此憋屈的守護著一棵破樹,想來你也是知道了不少事情。你那寶樹何在你又是如何修成丨人形的你如何離開了你所在之地快些與本尊一一說來。」

這次輪到妙色輕蔑的望向那餐餐凶獸了:「你莫不是以為以你如今的本領,還能勝得過我么若是你也以修成丨人形,或許我還弱你分毫,而如今你不過修成了肉身而已,哼這話直刺餐餐的心,雖然餐餐聞言,頓時搖頭擺尾的憤怒不已。那兩只人手也在兩側揮舞不斷,但是它何嘗不明白,妙色如今的實力怕是的確要高出自己少許,因此倒是也並不敢太過於造次,更何況它也的確需要妙色所知道的信息。

頓了頓,妙色又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若你能交出寶樹,我或可將修成丨人形的秘密告知於你,現在卻絕無可能。不過,我到是可以告訴你一些旁的事情。」

餐餐眼睛一亮,雖然說妙色不肯說出自己為何能比其他神獸早這么多修成丨人形,但是如若能知道些其他的事情,餐餐認為對自己的修煉肯定有很大的幫助。

「快快說來」

「我的寶樹確為瑪瑙寶樹,現如今在一名為卓知遠的男子手中,他手中不但有我的瑪瑙寶樹,還有窮奇的那棵玻之寶樹。你這寶樹我要了。也並非自己留著,而是要送於卓知遠。至於離開那里,當我修成丨人形的那一刻,我便決定離開那里,然後便徑直走了,從未遇到過任何的阻攔。」

聽到妙色這番話語,餐餐也點了點頭道:「果然與我所料不差,只需修成丨人形,便可自由的離開此處。可是,本尊距離修成丨人形,少說還有百余年之久,這又讓本尊如何等得」

其實,如果今日妙色不出現,這餐餐上千年都等了,自然也不會等不了這百余年。可是今日讓其看到妙色居然可以提前出去,它自然也就按捺不住了。

「凰,你我雖然一為瑞獸一為凶獸,乃是死敵,但是如今都是被人操控,難道你不以為我們應當聯合起來,查出那人是誰么」餐餐居然還想以利誘之,的確是靈智上佳。

只是他卻忘記了,如今被困之人只有他而已,妙色完全可以自由自在的遨游天地之間,根本沒有道理與它聯合什么。

妙色只是冷笑,卻並不說話。斜著眼睛望向籬餐,似乎在笑話它打錯了如意算盤。

餐餐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卻不由得惱羞成怒的怒吼連連,只是它那怒吼宛如嬰孩啼哭,縱然聲音龐大。卻並嚇不了人。

「你莫要給臉不要臉,你真以為本尊會怕了你不成」終於。餐餐還是露出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