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第91部分閱讀(2 / 2)

搬山 未知 5900 字 2021-02-22

柳亦和梁老三一樣迷惑,不過網被罵完,不敢再胡亂發問了,嘴唇動了動又強行忍住。

「天賜神力分作兩種,一種是與生俱來,從打落地那天起就身具大力;而另一種則是突然覺醒,一直是個碌碌凡人,不知哪天一覺醒來。突然變成了一方強者前一種還好些,後一種卻為禍巨大凡人啊。嘿,嘿嘿」說著,拓穆顧布蘇冷冷一笑:「你們可知,遠古時於真正的凡人而言」天賜神力之禍。要更甚於仙人之禍妖魔之禍猛獸之禍」

梁辛的眼皮子微微一跳,拓穆顧布蘇的意思他完全能懂,甚至不久前還著實矯情過了一陣,,

「當初我和梁老大一心只想著搬山,卻從未想過天賜神力之禍,若是梁老大在此,得知了那些遠古時的真相後,怕也不會來動這棵天地歲了」

雖然拓穆顧布蘇沒說遠古時。天賜神力者到底如何「禍害,普通人。梁辛卻也能盡數想象得到,當即點了點頭。

柳亦則呵呵一笑,開口嘆道:「別說天賜神力者,就是個村子里的土流氓,仗著身體強壯,也會欺負四鄰,橫行鄉里;就是個小小的縣吏,也會仗著手上那點權力小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為所欲為,這道惡劣根子與生俱來,再配上絕大的力量,」嘿。」

拓穆顧布蘇這次沒罵人,而是淡淡的附和道:「相比之下,那些修士心中,沒太多凡間的,對普通人的危害也就小的多了,,搬山是不錯的,不過要靠這棵天地歲來搬山,卻是大錯特錯」

說著,拓穆顧布蘇沉默了一陣,緩緩吐出了一口悶氣,繼而笑道:「幸好,這件事沒做成啊。扯得遠了。咱們繼續說這里的事情。」

梁辛也伸了個懶腰,神情再度放松,盤腿坐到天地歲旁邊,笑了。

先祖力量強大,可也打了不少敗仗;先祖智計絕倫,可也有失算的時候,對梁一二當年事跡了解得越多,梁辛就越覺愕,他老人家是人而不是神,這種感覺很古怪,或許少了些崇拜希望,可又多了幾分親切鮮活

拓穆顧布蘇的語氣輕松了許多:「說過了天賜神力天地歲,下面就該說說這些魔頭了」說完還自顧自的感慨了一句:「嘿,這後面的事情,可更大得很了」

可接下來,老頭子並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在尋思片刻後,讓梁辛先把他們這邊所知的有關神仙相的諸事都細細講來。

兩個青衣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說了個明白,拓穆顧布蘇才笑道:「想不到,你們知道的事情還不算少,這便好講得多了」

說完,拓穆顧布蘇咳嗽了一聲,終於說到了重頭戲,而他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梁辛大不開心:「天猿和神仙相是一丘之格沒有天猿。神仙們根本就沒法子無法來到中土。神仙相所居之地荒癮貧涼。壓根就沒有樹木,自然造不來艦船。他們能夠渡海,靠的就是天猿織錦。」

其實梁辛心里早就有了這個想法,只不過一直都不願承認罷

此亥拓穆顧布蘇言之鑿鑿,再也無可逃避,梁辛再重重一嘆的同時,心里倒也釋然了,如此的話,倒有兩件事能肯定了:

中土上,原本就沒有天猿這一族,它們是遠古時和神仙相一起渡海而來的,或者說,天猿一脈,干脆是神仙相的附庸族;

猴兒谷天猿一脈的先祖。應該是奉了那個神仙相叛徒的號令,一起謀反,將那支神仙相大軍永遠封印在了大眼之內。不過,從茲蘆師父那里就能看出來,它們早就和中土上的神仙相沒有了牽連,雖然奉祖先號令永遠不會離開苦乃山,可實際上也算是得到了自由,無拘無束,悠閑度日。

拓穆顧布蘇沒太注意梁辛的神情。又繼續道:「這座凶島上的魔頭。和你在中土發現的那些神仙相,是同一批人,只不過,淪落到此的不走運罷了。上一次九星連線,神仙相集結了絕大多數族人,自大海彼端,搭乘洋流一路東渡,結果在混沌海域內正碰上逆流而上的巫盅傳人。」

一提到這事,梁辛心里就更不的勁了,柳亦也是滿臉的不痛快,要知道那一支巫盅弟子組成的艦隊。算的上是遠古中土時最精銳的力量,戰力何等強大,所乘戰艦又是至寶陰沉木所造,結果被這群「外國人。打了個全軍覆滅」,

即便梁辛剛剛見識過神仙相的本領,心知肚明憑著人家的修為,在中土上絕對橫掃一大片,什么五大三粗十三蠻,一字成道之下只有瞪眼等死的份,但是這也不能耽擱他心里那份不舒服。

拓穆顧布蘇一笑:「其實這件事。也不是那么簡單的其一,神仙相的故居之處,生存惡劣到難以想象,遠非中土上的凶蠻之地可以比擬。而混沌之海則是天下第二等的險惡所在,在那里決戰,神仙相比著巫盅高手,要更適應環境。這就仿佛說著,老頭子琢磨了下。舉了個差不多的例子:「這就好像。巫盅高手是江南之地長大的獵大。神仙相則是寒冷草原上的巨狼,而獵犬巨狼的戰場是在天寒地凍的極北冰原,」這樣打下來,你說誰會贏」

梁辛點了點頭,臉色卻沒好轉多少,不管怎么說,人家神仙相元氣未傷,而巫盅高手死得一個不剩,在這樣懸殊的結果下,適應環境之說不像個原因,而更像個遮丑的說辭。

柳亦嘆了口氣:「這是其一,那其二呢」

拓穆顧布蘇笑了起來:「巫盅弟子全軍覆滅,的確是一敗塗地,臨死前都沒能給自己拉上幾個墊背的,但是實際上,那支浮海東渡的神仙相大軍,卻吃了個天大的虧」。

青衣兄弟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忙不迭的追問道:「怎么說。

拓穆顧布蘇嘿嘿笑道:「神仙相集全族之力東渡中土,出發時共有四千之眾,另外還有三千多天猿隨行,可最終到達中土的,兩種怪物加在一起還不到兩千,它們會有如此慘重的損失,全是拜那些巫盅前輩所賜侍弄盅術的人,天生都有一副虐戾心腸,混沌之海那一仗他們死不瞑目,又豈會讓那些凶手神仙相好過」

說到最後,老頭子干脆放開聲音,哈哈大笑,如欲知後

第二二六章 巫蠱手段

卜神仙相,二千火尾天猿「自混沌深海的另端。順冊削壩而束。就在他們穿越混沌之海的時候,正迎面碰上來自中土的巫盅高手,旋即便是一場滾滾惡斗。

神仙相實力斐然,又有天猿織錦的保護,更對惡劣環境多有適應,縱然巫盅高手全力反撲,也難以對他們造成有效的傷害,遭遇戰甫一開打就一面倒,在神仙相看來,完勝敵人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可打了一陣之後,那些巫盅弟子突然變了風格,再沒人瘋般的搏命強攻,而是盡數收縮,布下層層障礙力圖死守,而更古怪的是,那些紅鱗大船不攻只守卻不邊,,神仙相中多有韜略縱橫之輩,見狀很快就明白巫盅高手是要憋出一樣術來同歸於盡,當下神仙相立刻起犀利攻勢,連續突破敵人的防守,殺向巫盅旗艦。

就在神仙相突破巫盅防御,堪堪就要沖上紅鱗旗艦的時候,遽然一連串嘶啞的怪笑聲,從紅鱗旗艦上沖天而起,那滿滿一條大船足有千人之眾的巫盅精銳,竟然盡數,瘋了

有人笑有人跳有人跳舞有人唱戲,,

甚至巫盅中修為最高深老得好像一棵枯樹的大領,也撕碎了身上的衣服,咐呀怪叫著手舞足蹈著四處亂跑,,

即便是拓穆顧布蘇的聲音生硬,把這樁遠古往事講的干巴巴毫無一絲趣味可言,粱辛和柳亦也還是能想象得到當時的情形:

惡浪滔詣天海混沌,巫盅高手損失過中,神仙相勝券在握殺氣騰騰,可最大的那條紅鱗巨艦上,所有的蠻荒巫盅高手,全都傻笑著瘋,梁辛一邊琢磨,身上掠起一層雞皮疙瘩。

先前梁辛說起過自己的經歷,拓穆顧布蘇知道他也修習盅術,開口問道:「梁磨刀,你當知道盅術修煉的,是什么力道吧」

梁辛點頭回答「是星辰之力

拓穆顧布蘇毫無來由,突然哈的一聲笑了出來:「不錯,就是星辰之力,那你能不能再猜一猜,紅鱗旗艦上那千余巫盅精銳,到最後施展的又是什么手段。

雖然說是讓梁辛來猜,可老頭子根本就,沒容他開口,而是又把話題拉回到當年那一戰之中:「整整一船的巫盅弟子全都瘋了,即便以神仙相的見識,一時也有些錯愕。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可下一個瞬間里,哈哈,突然大海崩裂,濁浪轟天」。

梁辛和柳亦對望了一眼,目光里盡是疑惑。他們哥倆都算是盅術高手,可誰也不明白,巫盅弟子究竟在做什么。

「我估摸著,當初那些神仙相的神情,應該就和你倆現在差不多拓穆顧布蘇居然開了個玩笑:「以神仙相的修為,以天猿織錦的堅韌,他們又豈會把怒潮海嘯當回事,由此也就更不明白,這群巫盅高手究竟干什么,當即也不管太多,開始出手殺人。」

巫盅弟子本來就不是神仙相的對手,何況其中最強大的一千精英也都了瘋,變得戰力全無,沒能再堅持多久,便被屠滅一空

巫盅弟子盡數被殺後,大海仍舊狂躁不停,那些身陷險愈疑惑了起來,為了穩妥起見,他們還是放慢了航行的度,謹慎前行。大海越來越暴躁了,終於,有神仙相中的高手,現了海水瘋的根源。

真相,讓他們驚駭欲絕。

怒海成狂,是因為」洋流變了,那道因九星連線而成形的東渡洋流,竟然在緩緩的變弱消失

要知道,此方神仙相還在混沌之海的范圍內,一旦沒有了洋流的指引,他們所有人全都得變成孤魂野鬼,永遠在混沌海域內打轉,窮盡天地也休想再靠岸。

說到這里,拓穆顧布蘇再度詢問梁辛:「到現在,你還不明白,那些巫盅前輩施展了什么手段么」

梁辛傻愣愣地搖搖頭,挺不好意思來著。

拓穆顧布蘇笑罵了一聲:「糊塗小子洋流消失,自然是因為九星連線的格局散亂了所有的巫盅精銳,拼掉了神智和性命,做得這最後一件事,就是破壞天象格局」

梁辛啊的一聲怪叫了出來,柳亦更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天上的星象,又豈能因為人力而改變,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遠古時的巫盅全族高手,也決然不會有這么大的力量。

又何止梁辛和柳亦疑惑,就是當時的神仙相也不敢相信,紅鱗巨艦上的人要是真有改變星辰的力量,也根本不會落敗被殺。

但不管怎么樣,洋流是貨真價實的消失了,神仙相幾乎亂成了一團,好不容易才勉強集結,再不敢稍動,其中的核心高手聚在一起仔細商議,又過了一陣他們才總算弄明白了,巫盅高手逆轉星盅,並不是摧毀了星星,而是利用盅蟲的特性,倒行逆施,潑出星盅中積攢的所有星辰力量,在極高處硬生生造出了一顆星

這顆星當然不是真正的星星。而是由無數望星盅蟲匯聚而成的一介,力量集合,它無形無質,但卻實實在在存在於混沌之海的半宴某處,即便以神仙相的本事

真正的巫盅高手,他們所飼的望星盅蟲,都是吸斂星辰精華而成長的,最終形成的力量結合,也是一道巨大的星辰力,與真正的星斗彼此呼應。而這道力量距離混沌之海,比起真正的星斗近得多,成形之後,果然改變了真正的星象格局,東渡洋流就此消失不見

真正的九星連線仍在,只不過因為假星的存在,宅們對潮汐的影響力被改變了」,

從根上講,盅術高手是利用盅蟲來向星辰借力,用以施法傷敵或者修身;而這次他們是將自家盅蟲積攢的力量匯聚一處,打向天空來造「假星」倒行逆施之下,不僅修為盡喪,同時也被戾盅反噬,這才喪了神智,在異術成形之後個個都變成了瘋子傻子。

而星魂之力,與修士法力也多有區別,雖然施法之人已死,可星魂仍在,所以並未「法隨身滅」

梁辛和柳亦已經傻眼了,嘴巴張得一個比一個大,如果不是老頭子從旁邊緩緩解釋,就算打死他們也猜不到,巫盅精銳最後的手段,竟然犀利如斯

集結星盅之力,造出一盞「假星」與滿天星斗影響呼應,借以破壞九星連線對潮汐的影響,把所有的仇敵全都拖進了沒有盡頭的迷宮」

柳亦費了不少勁,才總算抽了口涼氣,結結巴巴的問道:「這樣的話,那那些神仙相,又怎么來到了中土

「假星終歸是假星,它和漫天星川互相呼應影響的同時,自身的力量也被迅的消耗著,遲早會消散於無形。」拓穆顧布蘇的語氣里。帶了幾分遺憾:「由此,神仙相究竟有沒有機會到中土,其實就變成了假星與九星連線的較量。如果假星先消失,而九星連線仍在,那洋流會再起;可如果假星消失時,九星連線的天象已過,神仙相們也就別想再離開混沌之海了」神仙相也沒有一點辦法,唯一能做的也僅僅是守住當時的個置,留在原地不敢稍動,然後就是苦苦等待了。

柳亦嘆了口氣,苦笑道:「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假星消失時。九星連線仍在。

」這個結論順理成章,否則猴兒谷大眼中也不會封印著一只神仙相大軍了。

梁辛卻皺了下眉頭:「可」不過是等在原地不動,神仙相又怎么會傷亡慘重的」

拓穆顧布蘇呵呵笑道:「所以說,這幫丑八怪不走運。連老天爺都不待見航程被迫中止,混沌之海中暗無天日,他們在原地苦苦等待,結果在假星的力量越來越弱,眼看就要消散的時候,他們又遇到了另外一群過路的煞星」說完,老頭子略略停頓片刻,才輕輕吐出了兩個字:「螻煩」

混沌深海中陰陽不分空間錯亂,任你神通再大也休想分辨方向,惟獨播螃這一族海怪,因為天賜神目,能夠清楚的分辨方向,在其間自由穿梭,行動無礙。

當然,必須是成年成形的播甥才有這個本事,要把禿腦殼扔進混沌海,它立馬暈菜。

正在等待假星消失潮汐再起的神仙相,就碰上了一群過境的播螃

天下萬物,有相生就有相克,天猿織錦堅韌無比,可播煽的金鱗就是它的克星。即便神兵法寶都難以傷之分毫的織錦,在金鱗面前脆弱得連一張桑皮紙都不如。

既然是相克,就是天敵,見面之下根本沒有緣由,播蠟直接就殺了上來,粗大的身體一晃,織錦便告碎裂另外因為天性相克,天猿雖然足夠強大,可是它們的妖力,卻沒法給螻甥造成一星半點的損傷。

神仙相的實力驚人,可成形播境也不白給,尤其螻蠟同類之間,還有傳訊求援的天賦本領,即便遠隔萬里也能彼此溝通和求救。蠍甥對外人尚且知恩圖報,同族有難自然更要幫忙。

這一仗打得鬼哭狼嚎,越打場面越大,時不時有螻蠟巨獸從遠處趕來加入戰團。而戰場又是在大海上,神仙相因為害怕失去洋流再起的個置,不敢大范圍的游移,只能在原地苦守,被打得狼狽不堪。

不知多少神仙相和天猿掉入大海中,而尤其可怕的是,他們一旦失去了同伴的位置,便立刻變成了睜眼瞎子,這場惡斗神仙相傷亡極大,其中大部分人都是「走丟了」只有小部分被蠍甥所殺。

到最後,神仙相還是仗著驚人的實力,打贏了播煩。

螻煽是洪荒巨李,數量自然不會太多,成年怪物加在一起也不到百頭,可以說整整一座大海中的播境,幾乎都在那一仗中被打光了,只有那么寥寥幾只得以逃生。

而神仙相也折損了四分之三的力量,傷亡著實慘重。

又等了一件,假星的力量消失,而九星連線猶在,東渡洋流重新成形,流經他們的所在,帶著他們再度起航中土。

梁辛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遠古時那一支巫盅精銳啊正像中土上那個凝煙化形的神仙相所言,他們拼光了所有人,也沒能傷到太多敵人;可究其根底,神仙相被播蠟重創,也全是被巫盅高手所賜

播煩與神仙相品戲後半段,拓穆穎布蘇並不知曉,不討憑著粱辛的經歷」制 猜到。

老頭子說了半晌的話,著實有些疲憊了,休息了一陣,才再度開口,重新拉開了話題:「其實,神仙相的實力,也是參差不齊,不是個個都像這個女魔那么離譜在東渡中土的神仙相中,一共有四個領,分別叫做百納無仙一概和用掩

梁辛念叨了下四個人的名字,總覺得哪有點別扭,柳亦比他反應快,品味了片刻便笑道:「好家伙,四個領,敢情是百無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