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第92部分閱讀(1 / 2)

搬山 未知 5901 字 2021-02-22

」。

梁辛樂了,咋舌感慨道:「若他們是百無一用,天底下哪還有有用的人

拓穆顧布蘇也跟著笑了幾聲:「這個女魔,便是一概了,三百年前在凶島上向著我和粱老大出手的那個,則是神仙相的大領,百納」。

百納和一概這兩個神仙相領,在並肩與播甥惡戰時落入大海,即便他們都是領悟天道的極道強者,也不能在混沌之海中分辨出方向,就此迷失。只不過自從墮入大海,他們倆便手拉著手再不分開片方,開始在海底胡亂游走。

既然是領,身邊自然會有些忠心耿耿的鐵衛。幾個神仙相高手和一群數量不算少的天猿,在兩個領墜海瞬間,同時搶身而出想要救主。最後雖然沒能成功,不過也和百納一櫥匯聚到了一起。雜錦孤峰下那頭連體天猿,就是一概的貼身衛了。

墜入大海之後,他們更成了播蠟的攻擊目標,漫無方向的逃遁隨時出現的襲擊」等他們遠離戰場時,百納和一概都受傷奇重,隨從也傷亡了不少。

這群殘存的神仙相和天猿,在混沌大海中盲目游走,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期盼著能轉出這片無盡的迷宮。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瞎走了多久,其間受的苦楚與煎熬自不必說,而到了最後,竟真的被他們走出了那片混沌之海,進入了中土東南處的深海。一概的修行自有特殊之處,進入東南深海不久,就現了天地歲散出來的特殊靈元,尋根朔源之下,一行人向著凶島趕來。

可是,也不知道是老天存心戲弄,還是他們真的「命犯太歲」就在凶島附近的海域了,他們竟然又遇到了老仇人:一條成形的大播甥,和一條還未脫變,但身形依然長開的齒冠黑蟒。

一大一小兩頭怪物當然也是從混沌海惡斗中撤下來的,仇人見面便又是一場滾滾惡斗,最終大螻螃被撕了個粉碎,黑蟒則被幾個神仙相手下聯手困住,相持不下;兩個神仙相領全都傷得無法再動。

天猿對付播煩根本幫不上忙,也只能在惡戰之後,護送兩個神仙相登上了凶島。

說到這里的時候,拓穆顧布蘇的聲音越來越低,已經漸漸堅持不住了,梁辛趕忙讓他先休息片刻,老頭子也不推辭,氣若游絲的說道:「苦栗子尾巴蠻,孤峰雜錦,還有什么古井地湖玄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物,基本上也都是這兩個神仙相搞出來的事情,具體的事情,等我養一養精神再被,」說完,老頭子就此沉默養神。

梁辛和柳亦的心神,都被上次神仙相東渡時生的連串惡戰所奪,腦子里也覺得亂哄哄的,一時間相對無言。

過了一陣,柳亦才緩緩開口,因為怕打擾了拓穆顧布蘇,所以聲音放得極低:「照著老爺子的話來看,最初那支神仙相大軍,死去的不算,活下來的實際被分成了兩撥,實力強的那支,在進入中土海域之後,現了鎮壓浮屠的小島,跟著搞東搞西,差點毀了中土;而另一隊人馬,流落到了此間。」

梁辛點點頭:「此間的神仙相,因為在混沌大海里耽擱了不少時日,等他們到了中土海域的時候,中土浩劫已經結束,神仙相主力盡數被封印在大眼中。」

柳亦低低的笑了一聲:「所以他們和同伴聯系不上,自己又身受重傷,暫時就在這座小島上住了下來」還有些說不通的地方,要等老爺子恢復了精神,把後面的事情說清楚,才好去判斷。嘿,一橢也好,百納也好,估計他們做夢也不到,登上中土的神仙相,竟然會出現個大叛徒賈添,一下子就坑掉了所有的同族」

梁辛也笑道:「這個叛徒賈添能策反天猿,估計地位也是極高的,說不定便是百無一用之一,你猜他是無仙,還是用掩

就在青衣兄弟興致勃勃地開始琢磨中土神仙相身份的同時,那個被討論之人,也在笑呵呵的談論著梁辛。

大洪朝,京師近郊,鎮山浩盪台旁的一座大殿之內,三柱清香之上。正凝聚著一個背影。

背影前,乾山道掌門朝陽真人,滿臉恭敬,垂肅立」

過了片剛,背影呵呵地笑著,開口了:「朝陽,你可知,我為何指使粱磨刀去福陵海域」

朝陽先心說了一句:不知道然後才開始皺起眉頭,冥思苦想,揣摩著師祖的用意」

第二二七章不可能贏

」;匕相賈添在乾山內的設計「被八大天門發現,乾山隨止被毀,朝陽老道跟隨著賈添逃了出來,其後朝陽便一直藏在鎮山浩盪台。

鎮山浩盪台平時都沒什么人來,雖然也有不少守衛,不過他們都是凡間武士,朝陽是五步大成的修真好手,想要隱形潛蹤瞞過巡查也不是什么難事。

這段時間里,神仙相賈添的興致似乎不錯,常常以青煙凝化身形,來找朝陽聊天。

梁辛趕往福陵海域的事情。朝陽也曾聽賈添提及過,此刻被問起,開口回答:「三百年前梁一二派遣一支搬山精兵出海辦事,後來下落不明。您讓梁辛過去,實際上是放一份交情給他,讓他亮出身份,去收復那支流落大海的搬山孤軍

說到這里,朝陽突然閉上了嘴巴。雙眉微微皺起,過了一陣才再度開口,又把自己網,才說的話盡數推翻了:「搬山精銳大都是凡人,充其量不過百年壽數,當年的高手早已化身枯骨。現在剩下的是些後世子孫小了。即便他們對祖先還有些敬仰之意。可已經過了三百年的太平日子,傳承了十余代之後,哪還會再買梁辛的賬,跟著他出山亡命」

越說,朝陽的語速就越快:「何況。就算這群青衣後人肯出山,他們的戰力比起當年的搬山精兵小又還能剩下幾成這種實力跟在梁辛身後,不僅幫不上忙,反而還會成為累贅

朝陽自小小便被麒麟妖僧選中。收做門徒,成長時不僅修行刻苦。更時時刻劾都在處心積慮,要從同門中脫穎而出。

最終他能坐上乾山道掌門,其間固然有妖僧大力幫忙,可自己「爭氣。也很重要。這么多年的淬煉。再加上朝陽本身也是多智之人。他的心思絕不白給。一番思量下就已經大概明白,自家師祖要粱辛去海外,絕不是放一份交情那么簡單。

賈添凝化的青煙背影,笑聲輕松:「繼續說。」

朝陽答應一聲,又繼續道:「您老是神仙樣的人物,要是真想送人情。那送出的,就絕對是一份浩盪天恩,絕不會弄個不咸不淡的雞肋,扔給梁辛去嚼。」

賈添哈哈笑道:「雖然是馬屁,不過說得也有道理,我讓梁磨刀去福陵海域,根本不是什么送人情,那支流落在大海上的殘兵,他收不收都不打緊」

笑聲過後,賈添才繼續道:「當初,梁一二派兵出海,是為了重振中土的凡人神力,借以「搬遼」只不過,」他敗了,他親自出手,卻也還是敗了,損兵折將狼狽不堪地逃了回來。」

朝陽恍然大悟:「您讓梁辛出海。是要讓他完成梁一二遺志重振中土凡人的天賜神力中土實力大增。於九星連線之際,有著莫大的好處」。到現在為止,朝陽多多少少從賈添的口中,也了解了不少事情,不過他所知的也僅限於九星即將再度連線。師祖賈添要時抗強敵,可具體敵人是誰,師祖又是什么身份。他都不得而知。

不料賈添卻搖了搖頭:「天賜神力哈哈,你可知,要是凡人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神力驚人,原來能抓他的差官變成了螞蟻原來能殺他的官兵變成了蟲秀,就連原來高高在上的修士,也變得不過爾爾,那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說著,賈添的語氣陡然凝重了起來:「那時便會:天下大亂凡間道修真道徹底會天賜神力攪得亂成一團,別說去並肩對付九星連線,恐怕不等敵人從大海上過來,中土自己就已經打得千瘡百孔了如今中土上的力量格局,雖然有些小波瀾,可總歸還算一份大太平。如此便最好了。現在中土可不能亂

見朝陽老道若有所悟,皺眉點頭。賈添才繼續說道:「其實。三百年前,梁一二敗得一點也不冤枉。擊敗他的人,是上一次九星連線渡海而來的絕頂高手所以,粱辛去了,也只有慘敗的份,究竟能不能活著逃回來,就看他的本事了。」

朝陽老道聞言一驚,嘴巴動了動,可最終也沒說什么。

賈添呵呵的笑了兩聲,聲音低沉。喃喃自語:「三百年前,要不是粱一二敗了回來,我還都不知道,百納竟然還活著,這家伙的運氣一向不錯,居然從混沌里走出來了

朝陽老道哪敢問「百納。是誰,一個字也不敢說,垂首肅立在一旁。

片刻之後,賈添的聲著又復清晰。不再提梁一二,而是把話題拉到了梁辛身上,問朝陽道:「依你看,梁磨刀的性情怎么樣」

朝陽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接口道:「粱磨刀是名門之後,可中間衰落了多少代,到了他這代總算得到了機緣,實力大增揚眉吐氣」,所以在他的骨子里,終歸脫不開兩點:其一。會有幾分狂傲,年少卻大力,表面上再怎么厚道老實,心里也難免狂狷;其二,行事做派,會不自覺去模仿先祖梁一二,可具體這份模仿是因為敬仰還是為了超越。恐怕他自己也說不明白」

賈添嗯了一聲:「不為他少年狂。所以我才讓他出海,去見識見識,那伙敵人真正的力量。省的他坐井觀天,自以為是」。

朝陽點頭附和:「他知道了敵人的厲害,也就明白了下一次浩劫東來的可怕,這才能心甘情願地與您合作

賈添一笑,繼續道:「少年人,把先祖當成偶像當成超越目標」當初梁一二就敗了,這次他也會毫無勝算,等他逃回來,心里必定是沉甸甸的難過,那時我再出手,抹掉那片海抹掉那個島

朝陽低聲在旁邊搭腔:「如此,您幫著梁辛雪恥,放出了交情;同時還顯示了手段」梁一二辦不到的事情,不過是您的舉手之勞那個粱磨刀只有折服的份」

賈添咦了一聲,笑意之中還帶了幾分意外:「你這孩子,看事情倒也算透徹呢,

朝陽忙不迭躬身施禮,連稱師祖謬贊。

在普通修士眼中,他是乾山道宗的掌門,地位僅次於八大天門和一線天,身份尊崇一呼百應;可是在師祖賈添心里,自己根本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小卒子,何況乾山道已毀。朝陽掌門妾成了光桿司令,更沒有了一點利用價值」到了現在。朝陽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讓師祖明白,自己還是聰明的。

聰明人,總是有價值。哪怕只是陪著師祖聊天,聰明人也更加會惹的他老人家開心」,

賈添沒理會朝陽的假謙虛。而是繼續說了下去:「本來,在九星連線之前,那片海那個島我一定會除去的,現在拿出來給梁磨刀做磨刀石。也算物盡其用了」不論賈添為何要叛變同族,他都決不允許凶險海域里幸存的神仙相存活到下一次九星連線決不允許凶島上的神仙相與新來中土的神仙相匯合一處。

不過他在三百年前才得知東南凶島上,還有幸存神仙相,而賈添這幾百年里一直忙得不可開交,始終沒能騰出手去對付凶島。

跟著,賈添又問朝陽:「現在,你明白了」

朝陽不敢怠慢,認真回答:「弟子明白了,你讓梁磨刀去福陵海域。實際實際是」。說到這里。朝陽沉吟了片刻,直到找到了合適的措辭,才再度開口:「實際是下了一劑猛葯」

賈添饒有興趣,哈的一聲笑了出來:「一劑猛葯細致些」

「粱辛出海,會和三百年前曾擊敗他家先祖的敵人碰上,這些敵人強大之極,梁辛絕無勝算,算來算去,他也只有兩個下場,,其一是被殺喪命。嘿。他要死了,對咱們沒有一點壞處,以後自然也不會再給您老添亂;其二么,他雖敗卻未死,逃回到中土。那時您再出手屠滅海中的強敵,想要收服梁辛,也就簡單得很了。」

朝陽的猜測分毫不差,其實軲轆島上的海盜,就是當年那支搬山精銳的後代,在賈添的算計里,粱辛會和海盜首領來往,從而得知凶島惡海的事情。可實際上軲轆島把梁辛轟走了,不過因為蛇說的關系。梁辛倒也誤打誤撞,還是到了賈添想要他去的地方。

「全中好個小牛鼻子朝陽不過,就算一切順利,梁辛活著逃回來,我要收服他。最後免不了還要做一件事。」說著,賈添突然壓低了聲音,語氣也變得古怪了起來:「你猜,是什么事情」

朝陽的眼皮子微微一跳,嘴唇動了半晌,最終才咬著牙說出了五個字:「把我」,交給他

誰都不是傻子,梁辛拼了小命,和賈添一脈沒完沒了地糾纏歸根究底就是因為朝陽老道,是害死干爹的凶手之一。

賈添放聲大笑:「這便是我要護著你活下來的原因了」

朝陽老道毫不掩飾自己的惶恐與不甘,臉色蒼白,站在原地皺眉。沉默。

賈添的笑聲越愈發響亮了起來,說的話不倫不類,全不像個絕頂高手:「不禁嚇唬的小子,我要真想把你交出去,又何必來找你說些廢話。眼界別那么淺,我可是個明主」朝陽老道大喜,急忙就要跪下磕頭,賈添卻一擺手制止了他,笑道:「快別跪了,我見到別人對我下跪就煩得腦袋疼」

說笑了兩句後,賈添又把話題拉了回來,聲音也變得清淡了:「這些年里。為了應付九星連線,我費了不少心思,到現在准備功夫總算做的差不多了,最後也只差再收攏安撫住邪道上那三個門宗,本以為完事之後,就可以休息一陣,安安靜靜瞪著潮汐起,強敵至可沒想到。梁磨刀異軍突起,身後還跟著一群莫名其妙大高手這些人,最好是能安撫下,讓他們在將來出一份力;可要是安撫不了,除掉也就除掉了。總不能容他們攪得中土大亂」嘿。我是財迷的,就是個三四步的小小修士。我可都珍惜得很」

說完之後,賈添長長地舒了口氣,問道:「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妨來問一問

朝陽琢磨了下,看似隨便問。可問什么卻大有學問

如果要說到問題,實在還有太多了,比如師祖的設計到底什么;又比如師祖明明准備大手段,為什么還耍這么重視這么盡心盡力的去維持著修真道的平安等等,可這些問題賈添絕不會回答,真要問出了口。也只有顯得自己是個笨蛋同時惹得賈添不悅。

朝陽問得很小心:「弟子不明白的,有兩個事情,第一,您您老最近總來找我說笑閑聊,這個,弟子心里自然是榮幸之極,可可

「可我為什么要和你說這些」賈添的笑聲隨和而親切:「這便好像。我炒了個菜。即便這個菜只是我自己吃。我也恨不得能有個人來嘗一口,品一品味道」

朝陽愣了愣,心說師祖這是寂賓了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又提出了第二個問題:「如果」弟子是說如果,粱辛要是從大海上回來,可是他卻沒敗而是打了勝仗,這個該怎么辦」

在賈添的算計里,只有兩種情況。一是梁辛死掉,二是梁辛逃回來,根本沒想過他會贏。

要是梁辛贏了,什么借機除掉他

賈添似乎有些發呆,繼而大笑道:「歉不可能贏他要是打贏了回來,我就來給你磕頭,喊你叫師祖」

朝陽被嚇了一哆嗦,顧不得師祖「一見到有人跪拜就會頭疼」立刻趴伏在地用力磕頭,連聲說不敢,賈添則哈哈大笑,笑聲過後青煙散盡。消失得尤影無蹤

梁辛打噴嚏了,一連串打了好幾個,臉色挺納悶,對柳亦道:「有人在背後念叨我呢」

柳亦攤開手,笑嘻嘻地幫他一起算:「的寶娘咱寶叔咱寶舅舅」

「你舅舅,我二哥」

柳亦不以為意,繼續向下算著:「青墨卜汐這幾位最有可能,剩下的還有葫蘆老爺浮屠大祭酒琅琊黑白無常大小活佛」柳黑子只有一只手,明顯數不過來了:「說不清是哪個。」

不算還不知道,一算梁辛把自己嚇了一跳,跟著也笑了起來,幾年前自己還是個罪戶小子,沒明天也沒朋友,身邊只有個丑娘,可現在隨手一算,竟多出了大把的親人朋友。而這些人里,更有一大半都是威震一方的狠角色。

柳亦明白梁辛的想法,自然也打從心眼里和他一起高興,又搖晃起了大腦袋,湊趣笑著胡說八道:「照我看,還是小小汐的可能會大些」這小丫頭長得漂亮,念叨起來「法力,也大些,剛才你那一串噴嚏打的。忒響了」

話音網落,突然一聲更加響亮的噴嚏,就好像一盞怒雷似的,從孤峰上震天而起。

巨大的聲音,通過隧道一路傳了進來,把梁辛哥倆震得兩眼發花,柳亦滿臉地驚訝:「這個噴嚏。敢情是佛祖打的吧」口中調侃著,身形則飄然而起,帶上了幾分戒備。

梁辛也不瞎猜,苦笑著跳起來。和柳亦並肩跑向了外面,,

大毛小毛和禿腦殼,嫌下面氣悶。都待在外面,此刻正和那十幾頭巨蜥一起,暈頭轉向在原地轉圈。先前昏迷的胖海豹,此刻已經蘇醒了過來,正坐在地上,神情里還有些懵然,粱辛的目力強,一眼就看到,胖海豹的鼻孔里還插著幾根又黑又長的毛發。

事情再明白不過。大毛小毛閑的無聊,用頭發去逗胖海豹,結果人家一個噴嚏打出來,把一群閑雜怪物全都給震昏了。梁辛哭笑不得,沒理會那幾個小鬼。閃身躍到胖海豹身邊:「醒來了怎么樣」

胖海豹目光渙散,整個人都還在愣愣出神,根本沒反應到梁辛走過來了,此刻在他心里,只有兩個字:力量

本來他是失去一半的牙齒,疼暈的,不過不久之後意識就清醒了,但身體卻無法稍動,先前他咬怪筍時流進肚子的那幾滴汁液,不知何時變得必樨轆島還重,變得比海底惡炎還燙

那時胖海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怪筍汁液正緩緩地流淌著,所過之處,骨頭被燒軟了皮肉被燒焦了血汁被燒沸了,那份苦楚他從前根本就無法想象,而腦子卻無比清醒。疼得恨不得把自己一頭撞死,可他連一根小手指頭都動不了,另外還有兩個小王八蛋用頭發逗自己。

胖海豹疼得昏天黑地,直到那幾滴怪筍汁液游走全身,就在全身都發熱發脹,馬上就要爆裂開來的瞬間里。所有的痛苦竟然轟轟烈烈地燃燒了起來,他真就感覺到,一蓬狂猛的火焰,風馳電掣般掠過,轉眼橫掃全身。再之後,痛苦消散不見,只剩下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