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第92部分閱讀(2 / 2)

搬山 未知 5901 字 2021-02-22

胖海豹沒讀過書,形容不出這種力量的感覺,只是覺得覺得啥都不算啥了。然後鼻孔中的刺癢陡然擴大,他打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梁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笑道:「醒醒嘿」

胖海豹這才一驚而醒,看看梁辛。又看看柳亦,隨即咧開大嘴,嘿嘿嘿的樂了。真音之力收發隨心。這是天賜的本領,血脈覺醒之後自然而然就能控制得很好。

梁辛心無芥蒂,滿臉都是開心:「怎么樣你現在啥水平」

柳亦卻沒什么表情,身子一飄,轉身走回了隧洞。胖海豹這才想起來前面發生的那些事,臉蛋子有些發燙,嘴里吶吶地,想要和粱辛解釋兩句。梁辛根本不當回事,只是笑道:「我大哥脾氣古怪,他生你氣。你也別當回事。」

胖海豹趕忙搖頭。正色道:「我是被柳老大背著上的這凶島。這份活命的恩,這份不舍不棄的義。我絕不相忘,又哪敢怪罪。」

梁辛咦了一聲:「出口成章了。天賜神力覺醒了,學問也跟著長」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翻手訣亮出七盅紅鱗:「來,試試力道」

胖海豹立刻來了精神,從地上跳起來,深吸一口氣正要動用真音與梁辛較力,柳亦的聲音就從隘洞深處飄了出來:「老三,拓穆顧布蘇老爺子醒了。」

幾乎與此同時,還有一聲威嚴且陰森的嘶吼,自後島方向沖天而起

梁辛愣了愣神,隨即搖頭而笑,瞪著胖海豹說:「你們商量好的吧說醒一塊醒」

胖海豹醒了,拓穆穎布蘇醒了,薦島的蠍蛹也醒了

話音剛落,柳亦就滿臉喜色地從隨洞里又跑了出來,伸手拉起粱辛往長索上跑:「輪甥醒就醒了,它叫個啥」

梁辛眨巴著眼睛:「叫個啥」

「叫你去接收寶貝,它還養著二十片大木耳了」

第二二八章大餡包子

桌辛又驚叉喜一邊追著柳亦討橋。一邊問道,汝么爺」

柳亦笑道:「不快不行,咱三天兩頭去蔫它金鱗,螻甥受不了了,趕緊給你把紅鱗煉化好,以後才能少受罪」。

算算時間,他們登上凶島,播甥幫梁辛煉化紅鱗,到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

一般的修士以身養劍,都需要大時間,動輒幾十年毫不稀奇,可螻甥不是凡物,借著療傷時的精血游走,來幫助梁辛煉化寶貝,五十天的時間,足夠它把那二十片紅鱗煉化成形。同時它那一身外傷也盡數痊愈

過了一陣,眾人一起跑回到他身邊,梁辛眉花眼笑,也不管播蠟聽不聽得懂,一介。勁的對它說著吉祥話。

螻蠟也不廢話,見梁辛來了小上半截的巨大身體徒然一震,與此同時。它的金色鱗片盡數到豎而起,一時間里,萬道金光撩盪,巨掣妖威煌煌浩潔

繼而,肉眼可見,那些埋藏於它體內的陰沉木耳,就好像嫩草發芽似的,一片片從蠍蜻身體中「長。了出來

一片片鋒利的大木耳,從螻境的身上拱出來,眼前的場景著實有些詭異,梁辛看得有些發冷,柳亦則喃喃的嘀咕著:「估計是夠疼的」

這個過程很快,前後不過幾個呼吸間,二十片陰沉木耳盡數落地,梁辛有義氣,沒急著去收寶貝。而是閃身趕到播甥身前,小心的看著它。在梁辛想來,大蛇從身體里擠出二十片陰沉木耳,與中了二十記紅鱗重斬沒有一星半點的區別。

不過略蠟身上那些「傷口」並未見鮮血滲出,只是一道狹長的縫隙罷了,當木耳落地後,螃甥身上的金鱗又復到伏,密密麻麻,將「傷口,遮蔽,看不到了。

再看皤煩,面色輕松,並無一絲痛苦之意,而巨大的眸子里,倒是閃閃爍地飽蘊著得意。

梁辛放下了心,哪還耐得住性子,忙不迭地把那二十片木耳都歸攏到一處。這些寶貝經過蟒甥的精血煉化之後,形狀大小未變,可顏色卻全都變了,再不是原先的血紅之色。

讓梁辛略感意外的是,二十片木耳也不是同一種顏色,而是分成了三種:碧水青綠燦爛金黃和純黑色。

柳亦手腳麻利,幫著梁辛一起,按照顏色不同,把木耳分堆擺放好」

第一堆,七只木耳,盡做汪汪青碧的水色,浮光掠過之處,仿佛還有水紋波動。擺在地上乍看上去,好像幾只泉眼似的,讓人恨不得從中去掬一捧清水。

紅鱗變成了青碧巨刃,沒了原先的陰戾氣質,變得輕柔且靈動,哪還像是殺人的寶貝,分明都變成了精美無匹的工藝品」梁辛略帶納悶地看了柳亦一眼,後者滿面期待。笑道:「看我有個屁用,把星魂裝進去試試」梁辛答應了一聲,身形一晃閃過碧水青鱗,星盅進入其中後。心念一轉,七片青色巨刃盡聽主人召喚。歡鳴一聲躍然而起。

青鱗的歡鳴聲也不再是以往時那種金屬萍鳴,而是化作了一串水聲搖盪,悅耳動聽。

可接下來,七片青鱗,在齊聲低鳴之後。竟同時一震,就此消失不見了

看不見摸不著,仿佛融化在空氣中了」

梁辛和柳亦一起哇呀怪叫了一聲,把正在周圍無聊閑逛的巨蜥都嚇的直撲棱尾巴。

過了片刻,柳亦才勉強開口。聲音干澀,可語氣中除了不可思議之外。還有壓抑不住的喜悅:「木耳木耳哪去了」

而此時,梁辛的臉膛上滿滿都是興奮:「紅鱗」,不是紅的,七片青鱗都還在,只是隱形匿影,肉眼可不見。靈識不可查了」

真水無形。

播蛙既是亘古巨掣,更是這大海中的頂尖妖王,一身水行妖法神鬼莫測,它給梁辛煉化的這第一套寶貝,便加持了這一項最實用的妖法

七盞青鱗,比起原先的戾盅紅鱗,不見得更鋒利,可是它們卻看不見了。放眼天下。也只有兩種人,能辨識到隱形後的青鱗:其一是它們的主人,梁辛;第二種人么,只要他的法力修為比著現在的播煽更強。自然就能看破播甥加持的法術」

梁辛快要樂死了,七盞青鱗盤旋激斬,卻不露一絲聲息」都在大哥頭上轉了好幾圈了,他還懵然無知,嘿嘿的沖自己傻樂來著。

柳亦哪能不明白,這樣的法寶意味著什么心里滿滿都是歡喜,放聲大笑道:「老三,讓它們現形,我再好好瞧瞧」

話音落處,七盞青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饒是柳亦一輩子刀口舔血膽大包天,也低吼了一聲:「草」

梁辛哈哈大笑,心念轉動下。七盅青鱗再度隱形不見,向著數十丈外的密林激射而去,旋即只喀喀的悶響不停,一棵棵巨木於毫無張兆間被攔腰斬斷而這一切在柳亦眼中。都顯得詭異而震駭,根本不見利刃。那些粗大的樹木,就不停地在哀鳴中被放到」

半晌之後,梁辛總算想起來,還有兩堆陰沉木耳在等著自己接受,這才意猶未盡的收起青鱗。

第二堆陰沉木耳也是七只,顏色與播螃一樣,都變成了燦燦金色。

此刻半宴里的迷天法術已經基本消散,蒼穹上正挑起一輪驕陽,在日光照射下,七片金色的陰沉木耳。正神彩四溢,煌煌霍霍一派妖威凜冽。讓人不敢直視。

梁辛和柳亦托著一片金色的木耳。仔細端詳了一陣,柳亦皺起了眉頭:「這些木耳上,」長出了金鱗」

第二堆木耳上,都蔓著一層細小的鱗片。

這些鱗片不過小指指甲大小」生長的勻稱而貼實,緊緊的覆蓋在陰沉木耳的表面上。也就是因為小鱗是金色的,細細密密地鋪滿每一分,才讓大片的木耳也變作了金色。

一邊說著,柳亦伸出獨滑討了木耳表面,隨即笑道「滑膩膩的,跟摸了條犬布綳引感柚不差多。」

梁辛不置可否,將星魂置入了金鱗內。

七股金鱗迎風而舞。壓住北斗陣位圍著梁辛呼嘯打轉。所過之處腥風大作,不過除了氣勢凜然之外,倒也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柳亦從一旁笑著點評:「別說。看上去。比原來的戾盅紅鱗可要霸道多了,以前血色淋漓,你身處其間好像個凶煞殺神;現在金光絢爛,襯得你也好像個斗戰佛似的,升升華了。」

梁辛樂了。他與星魂彼此呼應。耍了一陣之後已經弄清了這片戾盅金鱗的好處究竟在那里,笑道:「您老可站穩了哈,咱這就要發力了。」

話音落處,遽然一串鏗鏘巨響,自七片戾盅金鱗上沖天而起。旋即,萬道金光霍然綻放開來

每一片戾盅金鱗,此刻都仿佛化作了一輪燦燦驕陽,綻放起無盡的烈烈豪光。

一瞬間里柳亦只覺得眼花繚亂,亂七八糟金光閃爍,就仿佛有千萬只大個的金頭蒼蠅向著自己撲過來似的。

撲過來的,當然不是金頭蒼蠅,不過。也差不多」是千萬片細小的金鱗。

再看梁辛身邊的七片木耳,此刻又變回了血色紅鱗,而原先附著在它們表皮上的那無數細小金鱗,竟都隨著梁辛的一個心意,盡數潑灑而出。呼嘯飛旋搖擺激射」,鋪天蓋地

柳亦明白了,柳亦傻眼了。

播煽對這七片陰沉木耳的煉化,實際上是把它們變成了,蜂巢。那些小小金鱗,自然就是千萬頭殺伐無忌的「蜂子,了,平時棲身於陰沉木耳上,只要主人一聲號令。它們便蜂擁而出,橫掃一切

梁辛的陰沉木耳都有房基大肥碩壯大,而細小金鱗不過比著指甲還要小一些,一片木耳上,便附著了數萬片金鱗。

這些金鱗雖然細但卻是播煽的精血所化,本質上,與掩蛹身上的鱗甲沒有任何區別,堅硬鋒銳。任你堅甲利刃還是修士法寶,在金鱗面前也不過是草根樹皮

數以十萬計的金色鱗片蜂擁而起,鋪天蓋地,就仿佛一場混橫金風。自柳亦身邊席卷而過,下一個瞬間里,柳老大身後不遠處的一座山。嘭的一聲化作無盡煙塵。被金鱗打得就此消失不見了」

陰沉木耳微震,遠攻突襲的,蜂子。們聽到主人的召喚,齊刷刷地發出一陣鏘鏘驚鳴,好像是在示威,又像在抗議「還沒玩夠,似的,隨即漫天金光驟然收斂,金鱗盡數回歸於木耳之上。

如果不是身後那座小山沒了,柳亦真覺得,自己只是做了場夢。黃金夢

青碧鱗真水無形,隱秘而詭異,殺人無形;

黃金鱗分身千萬,威風而霸道,摧枯拉朽

螻蠟對陰沉木耳的煉化,實際上將自己的得意妖法加持其間,但卻並不影響木耳的本性,星魂仍可棲身,星陣流轉絲毫無礙。而且煩蛹加持的妖術,此刻已經變成了木耳本身的屬性,不用什么符咒法術來催動召喚,完全隨著主人的心念而收發流轉。

梁辛就是做夢也想不到,播境是真格耗費了大心機力,來幫他煉化出了如此神奇的寶貝這番喜悅來得只能用「驚天動地,來形容。

梁老三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從腳後跟直接沖上天靈蓋,又從天靈蓋砸回到腳底板」如此往復不休。讓他的大笑聲都變了調子。變成了喉嚨間的咕咕怪叫

以前他們只知道婚螃厲害,斗麒麟破織錦殺神仙相」,可是他們不知道,播煽究竟厲害到什么程度。

通過這十四片陰沉木耳的煉化,梁辛和柳亦才算真正明白,螻蛹這一脈巨獸的實力是何等驚人

柳亦顫抖著吸溜了口涼氣,好不容易壓下了心里的驚駭,緩緩說道:「其實仔細想想,當初百來頭播甥。就害死了幾千個神仙相,這其中固然有海中作戰天生神目這些優勢,可不管怎么說,掩甥的實力也是明擺著的」

梁辛當然點頭,而且還點得很重:「主要是咱們遇到它到現在。」說著,梁辛指了指不遠處趴伏著的大螻的:「它就一直沒動過,像個像個

「殘廢。」柳亦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小心翼翼的幫梁辛措辭。

「對,像個殘殘那啥似的。咱就打從心眼里小濤了人家,即便咱以為夠重視了,可還是小瞧它了」

說了兩句話,柳亦算是勉強還魂了。又伸手指向第三堆木耳:「還沒完呢,快去快去」

第三堆木耳只有六片,看上去倒的確是像木耳了,它們都是黑色的。最純粹的黑色。一眼往上去,似乎連目光都要被它們吸斂沉溺。難以自拔

梁辛辨了辨,這些木耳就是正經的黑色,既沒有什么紋路,也不見細密鱗片附著,他懶得瞎猜。當即將星魂注入其間。

不過最後這堆黑色木耳只有六片。無法結成星陣,揮舞起來雖然黑風鼓盪如墨雲翻滾,可總顯得有些笨拙和沉重,耍了半晌之後。梁辛的臉上也不見有什么歡喜,反而滿是納悶的神情。

柳松乞不准他是故意做作還是真的納悶,從旁邊問道;「怎樣個情形」

梁辛搖了搖頭:「用起來不怎么舒服。而且什么也感受不到。」說話之間,幾次催動心念,可黑色的鱗片除了呼嘯飛斬之外,也並不見有其他神奇之處。

柳亦神情古怪,皺眉道:「按理說不應該,前面那兩套簡直是了不的。這套又豈會是凡物。」

梁辛又取出一片普通的戾盅紅鱗。湊成七星陣位,紅鱗與黑鱗之間倒沒什么排斥,結陣自如,可歸根結底還只是星陣盅力,沒見到有什么其他了不起的地方。

打了半天的星陣,梁辛實剛口陽8。0漁書不樣的體驗甩帆一二出異常外。有此悻悻地停止星陣,叉琢磨了片刻。目型次問柳亦:「會不會」是因為少了一片,黑鱗不能滿陣,所以威力發揮不出來」

柳亦哪回答得出這問題,苦笑著模棱兩可地說:「有可能吧,要不你在央求央求螻煩,請它幫忙再煉化一片黑鱗」

梁辛笑得挺不好意思,摘出那片普通的紅鱗,對著螻煩晃了晃,隨即又用手指了指旁邊那幾片黑鱗,意思在明顯不過。

大婚螃本來正目光含笑,看到了梁辛比劃的手勢,巨大的眸子隨然收縮成一條枯黃丨色的長線,目光森然而慘慘,還有大蛇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