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第102部分閱讀(1 / 2)

搬山 未知 5931 字 2021-02-22

修士帶著飛,可以大大的節省腳力。

絲帕的事情自有離人谷和火狸鼠去張羅,梁辛等人全不用操心什么。只要等結果便好了。

到了第二天過去,曲青石還沒有出來,梁辛不敢遠離,好在有小汐陪著,有馬三姑娘說笑,心里雖然有些焦急,但總還不至於惶惶無錯,其間還讓黑白無常帶著他去看了趟六百和尚。

在梁辛心,一直以為六百和尚,是個枯瘦,佝僂,滿臉皺紋一副苦相的老僧,不料卻根本不是納悶回事,六百和尚看山去,也不過四十幾歲,身材好像是個面團似的,肥胖富態,臉上也是一副天生來的笑模樣,如果脫了袈裟,分明就是個滿面紅光和藹心寬的富家翁」

這章寫的不好,這幾章寫的都不滿意。最近狀態有些起伏。客觀講是年底,工作有些忙;主觀講是因為新年快到了,單位有很多事情都需要處理」我盡快調整,搬山的坑挖得挺大,不過大家放心,我可能寫的不太好,但基本上,在挖坑之前,都已經想好了怎么填。

好了,先不說碼字的事情,今天是平安夜,真快,這一年一年的,去年祝你們聖誕快樂的時候我還是個小正太,現在已經變成大叔了。

豆子不過這個節,在這祝所有過節的兄弟姐妹,聖誕節快樂

過節嘛,過得主要是個氣氛,大伙都高興起來,特別是搬山的書友,男書友一般都有好幾個女朋友,女書友一般都有一大把護花使者,平安夜聖誕節這兩天里,約會都一個接著一個,得趕場,在這里豆子對你們說一聲:辛苦

所以這兩天里,你們要是來不及投票,我一定不會委屈的一定不會委屈的一定一定不會委屈的

念叨個事情呵,起點最近有個金鍵盤的評選,大伙應該都看到了,所有的賬號都有免費票,如果喜歡搬山的話,就投給這本書吧,咱不矯情。還有特別提一句:謝謝豬貓紅軍,真格的。

希望兄弟姐妹能給豬貓投票,謝謝你們。

祝,兄弟姐妹聖誕節快樂,玩的開心,其實出不出去玩不重要,開心就對了。

記住我的話:來不及投票,我一定不會委屈的,,

第二四八章半夜三更

」和尚笑眯眯的,雙目微閉,坐在地動不動,看心世引一像活人,倒更像一具惟妙惟肖的蠟像。

黑白無常帶領梁辛圍著六百轉了兩圈,庄不周開口道:「聽曲大人說,從九龍司大牢中把妖僧弄出來的時候。他就是這幅模樣了。任你怎么叫怎么弄,也休想讓他醒過來。」說完,還怕梁辛不信似的,回過頭對著宋恭謹吩咐道:「老宋,把和尚的耳朵撕下來。」

宋恭謹笑嘻嘻的點頭:「要哪只還是再只都要。說話的時候,伸手抓向六百的耳朵。

梁辛抬手攔住了宋恭謹。二哥和大祭酒都已鑒定過,妖僧確實五聽渾濁,他又何必再試。

宋恭謹就勢縮手,神色里輕松得很,對梁辛道:「這些天里,從妖僧光頭上撕下來的耳朵,都夠開個醬肉鋪子了,不試也沒啥。」

梁辛吸溜著涼氣,看了無常兄弟一眼:「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兩個掌櫃也夠狠的哈

庄不周一副恭恭敬敬的神氣:「這個,估么著應該是活屍做得久了,心眼比著原來,的確是狠辣了。」

宋恭謹點頭哈腰,滿臉的客套,附和著:「是。是。狠辣了,你要不喜歡撕耳朵,要不咱挖他眼珠子,小

梁辛咳了一聲,趕忙搖頭,離開了「存放。妖僧的小境,等回到大祭酒所在的小境後,他又想起一件事,找到秦孑問道:「木妖現在哪里」

說著,梁辛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殼,笑道:「來了這么久,差點把他給忘了,我這就去看看他。」

不料大祭酒卻搖了搖頭:「可別去,他在牢山一無所獲,回來之後這些天都誰也不見,他那副臭脾氣」趁早別去觸這個霉頭。不過估計過上一陣也就好了,等你八月十五之後回來,再去看他吧

離人谷的弟子,都在忙忙碌碌,有人准備報家的事情;有人隨著屠蘇一起。耐心去拓絲帕上的古篆;還有一批弟子整裝待,只等火狸鼠借兵之後就起程出谷,去絲帕上勾選的地方實地勘察,大祭酒要籌劃這所有的事情,而且離人谷本身還有無數內務,更是忙得她不可開交。

梁辛幫不上啥忙,干脆把鄭小道小汐和黑白無常都召集過來,幫著他們熟悉北斗七星的陣位,一時之間,離人谷中就只剩下了兩個閑人。一個六百和尚,再加一位馬三姑概小

等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時分,想要結北斗星陣的五個人正頭大無比轉圈亂跳的時候,突然大伙眼前一花,一道人影迅捷如電,從遠處一閃而至,來到眾人身前,曲青石回來了。

梁辛忙不迭迎上去:「二哥小怎樣。

曲青石的神情里也帶著笑意,點了點頭:「成了。」

凡間三天多的光景,就是小眼中的整整二十年,饒是曲青石修為深厚。這次也有些吃不消了,雖然大功告成,自己也身心俱疲,之後他又在下面修養了一陣,待力氣盡復之後,這才回到離人谷。

梁辛眉飛色舞。又追問道:「心念到處。人頭落地那墨劍中的神通呢有沒有勘破」

曲青石搖頭而笑:「只是煉化了飛劍,至於其他的」。說著,他又皺起了眉頭,露出了些思索納悶的神情。這把千鈞墨劍已經奉他為主,由此曲青石也有資格去窺探劍中封印的神通了。上來之前,他早就以靈識去探索過自己的寶貝了。

曲青石件手,輕輕捻了捻有些緊的眉心:「和咱們猜的差不多,墨劍之內,的確是封印了些東西小不過照我看,卻不像是法術

梁辛大奇,也跟著納悶笑道:「那封印的是什么」

曲青石沒急著回答。沉吟片刻後反問梁辛:「你還記得咱們在凶島見過的那根天地歲吧」

梁辛當然記得,不過卻不明白二哥為何把話題扯開去,當下點了點頭,卻沒多問什么。

曲青石繼續道:「墨劍的情形,和天地歲倒有幾分相似

梁辛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瞪著曲青石:「你的意思,這把劍里也藏著一個拓穆」。話梅說完,他自己就咳了一聲,急忙糾正:。不是藏著個拓穆,而是另外還有一段元神,棲身於其中」

曲青石剛剛一點頭,梁辛又迫不及待地一連串問了下去:「他和你說啥了沒是人還是怪物什么身份莫不是麒麟島上那個骸骨老兄

曲青石趕忙搖頭打斷了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墨劍中的元神,根本不能算是活的,因為它沒有靈智。它就在棲身於劍中,任我如何用靈識刺探,都沒有一點反應。至於它來自何處,如何才能動起來,動之後又有什么樣的威力,我可全不知曉只能放到以後,慢慢摸索了

梁辛咋舌笑道:「好家伙,墨劍版的六百和尚」說完,也不再糾纏墨劍的古怪處,一個勁的催促著曲青石,要他趕快把飛劍耍起來瞧瞧。

曲青石不肯,而且臉孔也變臭了,一本正經地搖頭:「這里是離人谷,胡亂動手賣弄神通,不敬。何況墨劍也就是普通飛劍,除了沉重些,也沒什么特別稀奇的

兩兄弟說話的功夫,秦孑早披且二」一直站在旁邊默默聽著,此刻聽的青石如此說沈吠鯊「哪有那么多顧忌,自己人的地方

曲青石執意不肯亮劍,大祭酒客氣了幾句,也就作罷。梁辛知道二哥平時講究,當著大祭酒就更講究,很快換過了話題,把「窮盡天地,再無飛仙,和地圖的事情簡單交代了下。

這兩件事一時間都難以有什么結果,曲青石也不去白搭這份精力,先是和梁辛簡單商量了幾句,隨即與秦孑的等人告別,祭起飛天青光,載著梁辛琅挪和黑白無常當即出,去請女鬼頭七。

當初與女鬼頭七相遇的地方,在京都以北差不多四五百里的地方,距離離人谷並不算太遠,曲青石的青光度了得,當天夜里差不多三更天的時候,就趕到了地頭,曲青石按下雲頭,落腳處,正是當年的那條官道。

時值月初,朔月。

天空里薄雲稀疏,星光慘淡。

梁辛故地重游,心里有些窒悶,長長的吸氣呼出」

誰都知道他為何郁郁,曲青石難得之極的說笑了起來:「一更人二更鑼。三更厲鬼四更賊三更天,又趕上個凄風苦月的天景,請鬼剛剛好」。說著,轉頭望向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應承了一聲,並肩躍下官道,置身於荒野之間。一個手舞足蹈,一個喃喃唱咒,不過片刻之後,陣陣陰風撩盪而起,自兩個無常身邊,向著四下里遠遠播散開去

庄不周回過頭。對著梁辛笑道:「咱們不知頭七在哪里,只能傳訊出去請附近的小鬼來相見,估計用不了多少時候他們就會現身了

梁辛點點頭,和另外兩個同伴也走下官道,與黑白無常站在一起,靜靜等候。

可等了半晌」四周里秋蟲輕鳴,遠處夜梟嘶啼,根本沒有一個鬼現身。庄宋二人心下納悶,再度施法唱咒。一直忙活到三更過半,仍是白忙活。

馬三姑娘等得有些無聊了,從一旁撇嘴道:「兩個掌櫃修行淺。面子請不動吧。

風習習是鬼王,自有喚鬼驅喪的神通,他動用法術,附近的孤魂野鬼會被強行拘役過來;庄不周哥倆修為淺薄。只能傳出訊息,請求見面,至於人家買不買賬。也就不好說了。

不過,黑白無常都是老叔的「奴仆」傳訊之間,會帶上風習習的鬼王氣息,一般來說,附近的小鬼們都會給個面子,幫不幫忙的不好說,至少見一面不難。而且頭七識得梁風習習,上次相處融洽,這次黑白無常相請,也實在沒道理不來相見。

又等了一陣,到了四更時分,曲青石也有些不耐煩了,對同伴道:「由我來吧」

以他現在的修為,有的是手段把附近的小鬼都抓來,只不過這樣一來,會顯得蠻橫無理。他們本來就是替老叔聯絡感情來的,這才讓黑白無常客氣相約。

梁辛還有些躊躇,可是看看天色,距離天亮也不過半個時辰多些了,點了點頭:「也好,總得先見個面

曲青石微微點頭,既不唱咒也不結印,只是倏然冷哼了一聲。

目力所及之處,芳草顫栗藤木低頭,嘩啦啦的枝葉搖擺聲霍然大作,轉眼里響徹天地梁辛看得莫名其妙,馬三姑娘的眼睛卻亮了起來,走到梁辛身邊,壓低了聲音給他解釋,語氣里滿滿都是羨慕:「曲大人催動這方圓,」方圓也不多少里的草木精魄追蹤鬼魅,此刻草如刀葉如箭,已經抵住了附近所有的小鬼,只待他一聲令下,就要那些臟東西魂飛魄散又冷又帥,還有一身通天徹地之能,這樣的男人啊,不過」。

說著,馬三姑娘望向梁辛,目光里含情脈脈:「我卻覺得你更親近,更讓我心里舒服些隨即咧嘴豪邁而笑。露出一嘴黃板牙,晃得梁辛眼疼。

曲青石卻眯起了眼睛,神情里略略帶著些意外,回頭對梁辛道:「這附近,」只有這一個喪物。」

梁辛愣了愣:「不應該,上次過來的時候,可遇到了不少小鬼,」

曲青石搖了搖頭,說了句:「先等他過來,問問看吧

一上手段,果然好使,不過片刻的功夫,一個被煞氣包裹的瘦高個,就足不沾地飄搖而至,庄不周遠遠地瞧見了他。略帶意外的笑了聲:「是個和尚。

來的這只小鬼,頭頂光亮,肉眼可見還有幾枚香疤,身上也穿著僧袍,可不是個和尚。

小鬼的嗓音尖銳,語氣中卻充滿畏懼:「小鬼多謝上仙手下留情」

曲青石青衣做久了,官威大得很,根本不去看小鬼。口中淡淡問道:「報上名來

「我活著的時候,法號喚喚作涵禪說著,涵禪全身都在微微顫抖。顯然是怕得要命,有些可笑的是他還雙掌合十,看來生前是個呆和尚。死後也做了個糊塗鬼。

馬三姑娘卻哇哈一聲大笑起來:「你的法號起得倒是貼切,嘿,寒蟬。」

曲青石的手段和態度都高高在上,讓弗澶情不自禁的哆嗦,可馬三姑娘這一聲大笑,差點把小鬼直接嚇死」

宋恭謹瞧得有趣,低聲對庄不周笑道:「這個涵禪,膽子怕是比咱師

黑白無常中,庄不周明顯耍更有些見識,兩個人相處多年,遇到大事也由他做主,聞言後搖了搖頭:「老宋這你就看錯了,咱們的師父的性子或許懦弱,不過他老人家的膽子卻不至少,不是總那么小」

曲青石沒理會黑白無常的交談,徑直向涵禪追問主題:「這附近怎么就你一個頭七呢其他「人。呢」

涵禪拱著身子,恭敬且畏懼的回答:「我網死不久,什么什么都不知道,這幾天才剛過來,就遇到了諸位大仙。」

庄不周點了點頭:「的確是剛死不久,還沒過三七。」他是活屍,一眼就看透了這個鬼和尚。說完。黑無常頓了頓,又繼續道:「和尚講究四大皆空,講究放下。死前少有執念,這種鬼和尚,和少見得很。」

宋恭謹也附和著笑道:「又修禪,又執念,由此他做鬼也做得不倫不類「活,不了多久就得魂飛魄散。更別想再入輪回撐不到「五七,的。」說著。閃身到涵禪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和尚,要還有什么未了的心願,就得趕快去辦了,你的時間可不多」

曲青石沒耐心,見鬼和尚不知道什么。回頭對梁辛道:「再往前找一找吧,趁著天還沒亮」說話間,青色光芒閃現,裹住眾人就要向前趕去。

不料涵禪突然哇的一聲,毫無道理地哭了出來,雙膝一曲向著眾人跪下來,一個勁的磕頭。

梁辛被嚇了一跳,曲青石則不為所動,皺眉叱喝:「收聲,哭個什么」

所謂鬼哭狼嚎,涵禪悲聲之中,聽不出太多的哀戚,到是四下里陰風大作,嗚嗚作響,讓人毛骨悚然。

涵禪拜伏余地,兩只肩膀不停抽搐,哽咽道:小鬼身負冤屈,還請大仙暫留半步,我想想

庄不周的神情有些古怪,皺眉回頭:「想請我們出頭么」不料涵禪卻搖了搖頭,表情微微有些窘,可還是鼓足勇氣說出了實話:「不不是請您,是想請那位大仙說著,伸手指了指曲青石。

庄不周騷了個大紅臉,涵禪實在有點實在的過頭了。

曲青石冷笑:「這天下的喪物,幾乎個個都有冤情」說著一甩長袍,根本不理會涵禪的哀求,遁化青光一飛沖天。

就在他剛剛飛起的瞬間,梁辛突然喊了聲:「二哥且慢」隨即身形一晃,又回到了涵禪跟前。

曲青石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他和梁辛生死相托,又哪會因為這點事就不高興,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馬三姑娘則笑道:「梁磨刀心軟,多少件大事壓在頭上,還有心思管小鬼的閑事

梁辛站到小鬼身前,伸手指向庄不周,眼睛卻望著涵禪,問道:「你能看出庄師兄的修為么。說著。伸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站著說話。」

涵禪點頭回答:「我我生前做和尚,從小在廟里長大,被香火熏染得久了,練出來一點點眼力

宋恭謹和他撞師兄同氣連枝。師兄剛才被人看不起,吃了癟,他當然也窩了一肚子氣,冷笑著說了句:「好家伙,和尚原來是個修士」

涵禪又趕忙搖頭:「我不是修士。也沒練過功夫,就是就是從做和尚,自然而然就會分辨普通的鬼怪說話的時候,他滿臉都是怯生生的表情。倒真有些像老叔來著。

梁辛不去追究這些細枝末節,繼續追問道:「怎備,你的冤屈,憑著我庄師兄的聳為,還幫不到你么」

話一出口。曲青石和馬三姑娘的都露出了一份恍悟的神情,兩人都笑了。

馬山姑娘口中嘖嘖有聲:「梁磨刀,果然有些心思了。」

曲青石點了點頭:「剛剛。我沒想到這一點。」

因為活屍的體質,庄不周修行進境著實不慢,特別是第一年他在草原上修煉,不僅老叔教得盡心盡力,草原上那些修習喪門法術的巫士,也偶爾給他指點下,讓他受益匪淺。

庄不周現在的修為,在梁辛等人的眼里當然不值一提,不過要是去凡間作祟,也實實在在能算是個禍害。在凡人眼中的匪寇賊人,庄不周手到擒來。

可是涵禪的仇,庄不周還報不了。不用問,鬼和尚身上的事情多半與修士有關。

再換個角度去想,涵禪跑到這里,那他生前出事的地方自然不會太遠,他的仇家又是修士。說不定鬼和尚的冤仇,也和附近眾鬼消失有些關系。

一半是心軟,一半是好奇,梁辛算計著。他們的時間還來得及,不妨先問問究竟。

涵禪聲音怯懦,回答道:「害死我的那個鬼法力極高,這位庄庄仙人肯定不是對手,去了就是送死,我不能害他。」說話時,不停抬眼去看庄不周,兩人目光稍一接觸,涵禪就趕忙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