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第124部分閱讀(2 / 2)

搬山 未知 5935 字 2021-02-22

說完。

又望向了瓊環:」你也一樣,進去護好老爹和你哥憑著一根笛子,梁辛要獨擋五大三粗青墨伸手抹過眼睛,淚水碎了」,梁辛還有一支笛子在手,兩個丫頭卻什么都沒有。

鬼面與輾轉都不能用。

青墨的戰旗巫刺,瓊環的銀穗法寶。

都在木妖攪起的那場亂戰中被毀。

法寶與修士元神相連,法寶被毀主人也會受到重創。

不止兩個丫頭,島上的邪道弟子差不多人人如此,十成戰力怕是剩不下一成。

青墨和瓊環沒再多說什么,各自看護著至親向後島退去。

大毛小毛的鈴鎖也和玲瓏寶貝一樣暫時失效,沒辦法統御巨蜥迎敵。

百頭骨瘤蜥更沒有一點戰意,不過它們仿佛也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不用驅趕,就隨著大伙一起逃進了密林深處。

先前趕來助陣的螻螞幼蛇們,在剛才大局已定梁辛沉睡時便離開了,只有禿腦殼留下來,蜷在梁辛懷里。

現在梁辛想讓它遁海逃命,它卻搖頭擺尾,說什么也不肯走,忽忽怪叫著,大有幫忙之意。

梁辛本來還想再勸勸它。

可轉念一想。

小東西的確能幫上忙,也就不再說啥了。

跟著,梁辛舉目。

望向了長春天。

長春天迎著他的目光笑道:「你不是要我和你一起迎敵吧雖然比不上老爹他們,可我也傷得不輕,法寶都斷了梁辛搖了搖頭:」不用打,你能逃么。

小「死到臨頭了,能不能逃,還不是都要逃,只盼著你能給他們惹出些亂子來,我好趁機逃走長春天回答的實實在在。

「曲青石柳亦青墨,纏頭老爹,你逃的時候帶他們走,避難之地他們也知道,否則你就算逃走,也只有三十年可活。」

梁辛心里堵得很,憑著笛子他還有一戰之力,但他不會飛,沒法子帶著大伙逃命。

長春天沒猶豫什么,坦然搖頭:」幾個天門聯手而至。

憑我現在。

即便自己逃,賭得也是那半成運氣,率四個不可能,最多帶一個。」

「最多帶走一個」梁辛的聲音更低啞了些:「曲青石柳亦青墨,從他們之間選吧親疏有別,四個人中,梁辛舍了老蝙蝠,卻沒法子再從剩下的三個。

親人中選出一個。

至於纏頭老爹,陪他死在一起,也算是個真代吧長春天久歷生死劫難,此刻仍笑得好整以暇:「青墨丫頭么,憑著她的性子,大難時我要帶他走多半會和我拼命,至於曲青石和柳亦梁辛翻起怪眼,凶光畢露,每一個字都從牙縫里擠出來:「三個里選一個,你愛選哪個就選哪個,給我說不著」長春天哈哈一笑,背負雙手轉身走了。

待走到密林邊緣時,又轉回頭來道:「這樣吧,我逃走時把他們三個都帶上,要不是逃不走,再一個一個丟下去天嬉笑傷得比著死人也強不了多少,被弦子扶持著一起後撤。

大隊人馬撤進密林,梁辛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搖搖晃晃走到海邊。

在他身後,就只剩下了一個琅娜。

梁辛略顯納悶,回頭看了她一眼。

集娜回報了一個笑容:」你垮了,島子也就完了。

躲在你背後和躲進林子沒啥區別。

何況,你要打仗。

自己吹笛子可不怎么方便。」

說著,妖女的笑容愈發明媚了:「那可真成自吹自擂了,丟人的很說完,琅都纖手揚起。

接過了梁辛手中的笛子,繼而橫笛於唇下。

擺出了個漂亮姿勢,還有笑靨如花天海盡頭,旭日初破紅霞妖嬈,妖女衣袂隨風,於碧海銀沙間橫笛俏立,身後密林墨翠,沙沙搖曳梁辛又打了個哈欠,情不自禁。

撲哧一聲,琅挪笑了出來:「你可別睡,要不五大三粗來了。

就剩我一個人在這吹笛子,那氣勢,也太露臉了」梁辛也笑了,隨口岔開話題:,「五大三粗知道中秋之會,知道小小島的具體位置,甚至提前就布下了口袋你不覺得奇怪」說完,也不等琅挪回答,他就繼續道:「現在我總算明白了,跨兩奉老爹之命返回中土,到底是干啥差事去了。」

梁辛先前就已經知曰,口只早都被老蝙蝠和二哥等人內定成了第二位魔君。

函坎,休心會,他們借不老宗搭的台子推他梁老三「登基。

想通了這一點,憑著梁辛的心思,天門圍攻而至的事情他又哪能不明白:老蝙蝠和二哥干脆把事情做到了底,不僅要讓梁辛成為魔君,還要再來一場正邪較量,徹底務實自己魔君的地位。

跨兩奉命返回中土,就是為了透出口風,把中秋之會的事情「泄露,給五大三粗。

所以在宗蓮寺擊退無仙之後,曲青石明知鬼道士桑皮的下落至關重要,而中秋之會上,有梁辛和老蝙蝠聯手,足以應付不老長春天,卻還要執意跟隨梁辛一起出海赴會。

二哥不是另外兩宗會惹出什么麻煩,他是要幫著梁辛來應付這正邪一戰;大祭酒,她指點青墨來此,她又怎么會知道小島的所在自然是五大三粗互相傳訊,核心人物掌握了邪道聚會的情形。

可秦孑明知今晚有事卻不來給他們傳訊當然是曲青石提前就對她交代過「要護著梁辛打一場正邪之戰。

幫他揚威天下,你莫插手此事」老蝙蝠,此人生性狂妄。

想起一出就是一出,但畢竟不是個混蛋。

來自骸骨老兄的手鐲何其珍貴,他才得到了不足一個月,難以破解也不必氣餒,返回中土後還可以查閱典籍尋求古法。

他一見瓊環修為跌損失意,就毫不猶豫把手鐲給砸了」這其中固然有心疼苗女的成分,可更多的原因,恐怕是發現不老長春天兩家的陣勢強盛出乎意料。

第一戰的難度陡增,雖能勝但實力被消耗,第二戰怎么辦,所以老爹才要增強實力,碎鐲取寶還有瓊環,領著纏頭宗從西蠻出發,一路打砸搶地走過來,天門卻無動於衷梁辛當時便覺得古怪,卻別曲青石攔住了話頭。

線索太多了,不過梁辛都沒去追究罷了。

如果沒有木妖那場意外之亂,梁辛曲青石老蝙蝠有玲瓏輾轉的青墨得玲瓏修羅的瓊環再加上一個長春天,真要對上天門聯手,也全不用擔心。

即便再退一步,不算長春天臨時得寶的瓊環和意外到場的青墨。

天下人間戾盅金鱗;金尊墨劍瑰樓傳承;晝夜雙盅百余片陰沉木耳」只憑梁辛二哥和老蝙蝠三個人,也足有資格打這一仗了。

雖不能說是勝券在握,但自保也綽綽有余,在天門圍剿之下,梁辛不需要打個打勝仗,只要能帶著大伙逃出生天,便足以讓邪道弟子萬眾歸心了。

可惜,千算萬算,落下了木妖。

念及此,梁辛真恨不得跑回林子里把木老虎撕了。

很娜放下笛子,也不知是安慰還是譏諷,笑道:「你這人,明明挺聰明,可從不防親人朋友,不手忙腳亂才怪」梁辛又向前踏出了兩步,站進海水中。

足間清涼,精神也振作了些,笑道:「像你一樣,不論親疏,所有人都防著累不累么琅獅撇嘴:,「累,不過你現在這樣,也不見得有多清閑。

仇人心地歹毒,刺過來的肯定是刀子;親人滿腹關心,可端上來的熱湯也未必不是毒葯呢,」只不過他們自己不知道罷了。」

梁辛晃退,攪合著海水:「熱湯也好,毒葯也罷,其實都和「親人。

這兩個字沒有一點關系的,你早都斷滅凡情,不會明白的。」

琅娜也不再此事上繼續糾纏,莞爾一笑岔開了話題:「還有個事情不明白,這一路過來,我看二哥都保守得緊,能放交情就放交情,能不殺人就不殺人。

想來多半是因為浩劫東來的緣故吧,他想大伙能齊心合力,一起對付神仙相。

不過他又和老爹一起弄出了這一場正邪惡斗。

說不通了這個事情,梁辛已經想通了:「只有打過,才能讓五大三粗明白,他們滅不掉我們:既然兩道沒有信任可言。

合作的前提也就只剩下一樁了:實力。

既然遲早要打,何不趁著三宗剛剛統一諸多好手盡在的時候來打。

二哥的主意沒錯的,只不過誰也算不出還有個木妖說完,梁辛又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笑了:「他們過來了,拿好笛子吧」。

算起來,此刻島上的高手多不勝數,曲青石長春天老蝙蝠,讓。

天娃娃小吊;三個玲瓏至寶的主人,甚至還有兩個神仙相」多大的笑話呵。

琅娜一笑,一只手拿著笛子,另只手伸進了梁辛的掌中,握住了。

梁辛,很御,並肩攜手而立。

這一戰。

看不到活路在哪里。

第二九七章等我過去

,氣變得沉重起不而系的壓力,轉眼彌天海之間,遠處的空氣中無端波盪起一陣陣巨大的漣漪,仿佛隨時會跳出些什么;時而還會憑空振起幾道綺麗靈光,一閃即滅;還有些古怪聲響,猶如鍾磐交鳴,顫顫而悠揚」

琅娜的臉色有些蒼白。可依舊如以往那樣,給梁辛解釋著眼前的一切:「這是靈元波動之兆。陰陽五行諸般靈氣濃郁而聚,彼此交融間常常會引出些異像異響,半空里的漣漪霞光怪聲都在此列。」

異象乘風,從四面八方向著黑色小島層層推進,所過之處潮汐越來越輕波浪越來越緩,永遠都在翻涌的海面,竟被「它們,抹平,真真正正地安靜下來,」

一炷香之後,空中的異響異象,便已從視線盡頭來到環島十余里處。就此凝立不再前進,而此刻的大海,一眼望去,視線之內只有無盡死水,水面平滑如鏡,再無一絲波瀾

清秋時節,破曉之際,海島灘塗上全沒有往日的清涼與閑適。只有被苦苦壓抑的躁動。

壓力已至,陣勢早成,卻遲遲不見天門弟子現身。

梁辛打了個哈欠,惡戰當頭,他只想睡覺。

琅娜規起小指,用尖尖的指甲輕輕戳了下梁辛:「別睡哈

梁辛因得眼眶紅,有氣無力地搖頭:「待會他們會一股腦攻過來,我一個人,不可能的,擋不住。」

天門的陣勢再明顯不過,徹底把小島圍困其中,只待一聲令下,便會從四面八方攻殺而至。

這座島子雖然不大,可也足有百里方圓,以梁辛一人之力,想要阻止敵人登陸。純粹是痴人說夢。

琅娜也皺起了眉頭:,「那該怎么辦。

梁辛聳肩,無精打采地回答:」看看情形再」

話還沒說完,極遠處的海線上,突然跳出了一只小黑點。梁辛目力仍在,眨眨眼就看了個清清楚楚。是一頭小丘般的大魚,脊背高高聳起,上面影影綽綽站著一群人,大部分是道士,另外還有幾個穿金戴銀珠光寶氣的大胖子,尤為醒目。

「五大三粗,坐魚來的。梁辛愣了愣。一時間都忘了困倦,失笑道:「搞什么鬼」

很娜咯咯一笑:,「再正常不過,幾家天門聯手,腦自然要聚攏在一起來指揮全陣,既能時時商議也是彼此監督,至於那條魚么,多半是流連道飼養的靈獸,諸多掌門亂飛一團總不像話,搭乘這樣一頭怪物。也算排場

梁辛笑呵呵地說道:」不知道這頭大魚怕不怕禿腦殼,要是能嚇跑它倒有趣得緊。

琅娜搖搖頭:「要是成年煩蜻還有可能,禿腦殼怕是夠嗆,流連道這樣的門宗,養冉來的家伙非同一般」小

說話的時候,禿腦殼從梁辛的懷里鑽了出來,眨巴著眼睛看看大海深處的怪物,跟著又把腦袋縮回去了,全當它啥也不知道」

大魚游動地度極快,幾個彈指間就載著一眾人來到小島並五里處。

魚背上大約三十余人,承天流連鑒火指夕和金玉堂五大門宗掌門盡在其中,在他們身後,都跟隨了五六個門宗里的核心人物,其中不乏梁辛的老熟人,金玉堂老七顧回頭傻乎乎的老九,還有流連道新任長老,蛤蟆。

顧回頭沒什么表情,好像沒看到梁辛;老九興高采烈對著他打招呼;蛤蟆則神情復雜,好像有話想問梁辛,可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沒說什么。

承天道掌門也曾在白頭山下與梁辛有過一面之緣,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隨即悶聲而笑,語氣挪偷:「你是離人谷的三祭酒秦丫頭不是說你們不插手此事么怎么倒提前攻上島子來了」

今日之事無法善了,別說一個三祭酒。就算是大祭酒秦孑在此,要想阻攔天門眾人上島擊殺妖人,也只有血濺孤島的份,梁辛當然不會再連累離人谷,搖著頭有氣無力地應道:「我本是魔君義子,投入離人谷只為離間天門,是秦孑有眼無珠罷了」小

話音剛落,魚背上一個紅袍老道突然笑了一聲,揚眉望向梁辛:」你說你是誰魔君義子謝甲兒還有余孽留下么」

紅袍老道大約六十來歲的樣子,身材修長,面白如玉,看上去比著一般修士也沒什么特殊,唯獨左眉上長了一顆香疤大小的朱砂痣。

梁辛搖頭:「我是老魔君將岸義子,梁辛。論輩分,謝甲兒是我師兄。」

琅娜笑嘻嘻地插口:「論輩分,我家宗主算是諸位的師祖輩。另外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幾位,纏頭不老長春天三宗已並入日饞仙宗,齊奉梁先生為宗主

說完,艱挪又虛點魚背上的幾位天門魁,一一給梁辛介紹。

承天道敢當梁辛見過金玉堂秦廈特征明顯,這兩個自不必說。

剛剛問過話左眉生痣的紅袍老道是鑒火道掌門,熔心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