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況其實是有區別的。
寧濤是能感覺到那神秘能量的存在,只是無法捕捉,無法解析。而希米亞卻是感覺不到那種神秘能量的存在,那就更別說是捕捉和解析了。
這似乎還是符文之身和空間歸屬的問題。
可如果這樣來解釋的話,那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寧濤是三維空間的人,不是符文之身。可希米亞被改造過,她是符文之身,算是這個空間的人。寧濤能感覺到卻看不見的事物,比如東山波麗,還有東山部落里的建築,她確實能看見的,那么她就應該能感應到那種能量的存在,甚至能吸收和煉化,可她為什么連感覺都感覺不到呢?
好復雜啊,寧濤忽然覺得頭疼。
「要不,我去把那個女酋長給你叫過來,讓她把修煉的功法講給你聽。這些獸皮書上的文字,你也可以讓她念給你聽。」希米亞說。
寧濤實在想不到別的什么好辦法,於是點了一下頭:「那就麻煩你了。」
希米亞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什么時候跟我變得這么客氣了?」
寧濤只是笑了笑。
希米亞一晃就消失了。
她在這個空間世界里不受任何限制,而寧濤卻受到了諸多的限制,難道真的是因為身為空間里的人來到了四維空間嗎?就像是紙片上的人被摳下來放在了桌上,只能看到平面的東西,也只能隨風平面移動?
寧濤拿起了希米亞最後寫畫好的那張紙,移目去看。
那紙上的文字他看不懂,不過紙上的圖畫他能看懂。那紙上畫的是一幅祭祀的畫面,或者是很多人跪在地上膜拜天空中的星辰以及……
那代表星辰的圓圈之中竟然隱藏著一座疑是廟宇的東西,因為是鉛筆所畫,剛才也沒仔細去看,竟然忽略了它的存在,以為只是東山人在拜天。可是有了這疑似廟宇的東西,那就不一樣了。
「難道那是無的神廟,這些畫上的人在拜無?這些人其實是無的信徒子民?」寧濤的心中猜測著。
山東洞口方向傳來了腳步聲。
寧濤收起了思緒,移目過去,然後便看見了一塊石頭從山洞洞口往這邊漂移過來。
的確是漂移,因為他看不見人家的雙腿。
那白白生生的石頭進了山洞,漂移了一段距離之後,忽然拔地而起,搜一下就來到了祭壇之上。
「大神,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請吩咐。」石頭之中傳出了東山波麗的聲音。
寧濤說道:「我讓你過來是想請你幫我解讀一下這些紙張上的文字與圖案,這些文字應該是那么東山部落的文字吧?」
石頭之中傳出了東山波麗的聲音:「是的,大神,這是我們東山部落的古文字,它們叫甲殼文,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的先祖將重要的事情都刻在一種動物的硬殼上,所以就叫甲殼文。」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甲殼文,甲骨文其實就一個字的區別。
寧濤指著最後一張紙上的疑似神廟的圖案說道:「波麗酋長,這是什么東西?我看這幅圖上,你們的先祖在拜它。」
東山波麗看了一眼:「那就是至高天神廟。」
「你們東山人是至高天神的信徒嗎?」寧濤看著東山波麗,他想看著她的眼睛,看她的神色反應,可是他只看見了石頭。
東山波麗說道:「是的,至高天神是一切的起點,一切的終點,是唯一的真……嗯,所有的東山人都是至高天神的信徒子民。」
她那句沒有說完的話大概是「唯一的真神」,可想到寧濤就在旁邊,也是個神靈,這話就沒有說出口。
寧濤並不在乎這個,他的腦子里塞滿了問題:「這里除了你們東山人,還有別的部落嗎?」
東山波麗說道:「沒有了,這世界雖然廣袤無邊,可我們東山人是唯一的主人。」
「這世界就只有你們東山人?」寧濤感到不可思議。
東山波麗說道:「是啊,只有我們東山人。我們的先祖曾經探索過廣袤的森林、荒漠、大海和大山,可是沒有現還有別的部落。至高天神將這個富饒美麗的世界賜予了我們東山人,我們是至高天神的子民。」
寧濤沉默了,心里暗暗地道:「說什么富饒美麗的世界,這不過方圓幾百平方公里的囚牢而已。我能看見那四面符文牆壁,東山人卻看不見。她所謂的探索,大概是那牆壁給他們的種種幻象罷了,就像是我來這里之前所遇到的情況一樣。」
「大神,還要我念這些甲殼文嗎?」東山波麗的聲音。
寧濤點了一下頭,他將那張修煉內容的紙張抽出來,放在了書桌上,然後說道:「先給我說說這張紙上的內容。」
東山波麗看了一眼說道:「這是符力修煉功法,我已經將符力練到了極致卻仍然無法傷到大神一根毫毛,大神怎么會對它感興趣?」
「你說符力?」這個名字讓寧濤的心中產生了一些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