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怕是要勞煩你一件事。」
我道:「但說就是。我們哪里來的勞煩不勞煩?」
林賢道:「嗯,其實這事兒說簡單也簡單,說不容易也不容易。你尋人去刨幾座玉山,幫我多做些請帖,別管成本,越致的越好。但凡這天底下數得上的,不拘是誰,人手都發一份就是。」
我愣了一會兒,問道:「請帖?要了請帖作甚?」
林賢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說道:「唔,不外乎是在謠言傳開之前壟斷罷了。既然有人喜歡胡亂猜測,那不如讓我們坦盪一點的好。」
想要消除一個謠言,最好的辦法是用另一個謠言來壓制它。但是這件事情顯然不能這樣做,所以,就只可以……
我道:「你該不是突發奇想吧?」
林賢說:「的確是突然想到的。」
我無語一陣,道:「你不准備再商量商量了?」
林賢有些詫異的說:「這種事情還要商量?」
我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說:「算了,你們的事情我是理解不了了,你想怎么來怎么來吧,就是小心別一不留神給玩脫了。」
林賢頓了頓,道:「你覺得現在玩的還不夠脫嗎?」
我看著他,只覺得愈加頭疼了。
晚上,回到住處,我原本以為會迎來一片腥風血雨,卻沒料到,雨如晦和斐鑒聽完之後,居然意外的平靜。
面沉如水,無悲無喜,甚至連一點驚訝也沒有。
我暗自松了一口氣,安心的找人去把昆侖所有能找出來的玉料全都用上,給他們去做請帖。
我跑去問林賢:「日子定在哪一天?地方定在哪里?昆侖嗎?」
斐鑒說:「當然在昆侖,那是我們的主場啊,怎么也得占據地理優勢。」
雨如晦在旁邊卜算了半天,說道:「日子倒是不急,最近的一個吉日,在半年後。」
林賢敲了敲桌子,說:「這怎么叫不急!」
我看了他兩眼,說:「你這么著急啊……」
林賢沒說話,斐鑒白了我一眼,說:「你這真是蠢得沒話說了。」
我:「?」
斐鑒道:「想要瓮中捉鱉,自然要做好全副准備才是。」
我有點懵:「瓮中捉鱉?」
林賢道:「也不能這么算,只能說是一次敲山震虎的會盟罷了。既然敢暗地里做小動作,也不能怪有朝一日陰溝里翻船不是么。」
我頓時明白過來,嚎道:「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林賢道:「阿瑰,我第一個告訴的人就是你。」
意思就是,我太蠢沒能理解他的意思,是我的錯嘍?
日子可以在半年之後,請帖卻需要快,畢竟要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壓制那謠言,使謠言中的「不正當」,變得「正當」。
林賢似乎在聽了一場戲後,頗為上\癮,每日都光顧那戲樓,有時帶著我,有時看我實在是無聊,便不帶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