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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絮絮叨叨交待了好幾句話,明明只是離開三天而已,卻仿佛是他要出門三年一樣。

直到考場前警示的大鼓敲響,陸辭瑜才依依不舍松開手,取出名帖進了考場。

他抱著林遲准備的巨大型包裹上前,侍衛接了過來認認真真確認了陸辭瑜的身份。包裹也被遞到身邊人處仔仔細細翻查了個遍,另有人上前在他的身上翻看檢查。動作謹慎細心的簡直堪比元宵節前縣城外小皇帝的守衛了。

陸辭瑜強忍著將那只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剁下去的沖動,拼命告訴自己這是考試必須的要忍住忍住,心里又忍不住道我要是真的作弊紙條放空間里你就是變成哪吒長出三頭六臂也搜不出來啊。

兩個守衛徹徹底底翻看了一遍,確認的確沒什么問題後才讓開路請他過去,陸辭瑜抱著自己的行李往前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對著林遲招了招手做了個口型回去吧。

林遲直到他轉過彎去什么都看不見後才回視線,他盯著地面看了一會兒,低聲對尋泉道:「我們回去吧。」

還有三天就能再見了。

考生的位置都是被提前安排好的,陸辭瑜分到的是個靠牆的位置,牆面冰冰涼涼的,還不住外冒著涼風。陸辭瑜的體溫本就比常人要低上一些,沒坐多大一會兒整個人就開始手足冰涼了。

他在四周圍掃視了一圈,屋子里並不大,也就幾十張桌子的樣子。他應該是這個考場里來的最遲的那個,其余的桌子全都坐好了人了。

說起來,陸辭瑜一路走過來見到的考場數量也沒有幾間。他在查閱資料的時候得知古代的科考通過率低的可怕,眼下看來其實是他算錯了。

他先是按照朝代比例估算了個比值,比如多少百姓中能供出來一個讀書人,又以通過的人數除以這個得數才得出的結果。

現在看了看,他還是想繁瑣了,這個朝代的讀書人遠遠比他估算的要少上許多。

分母變小了,結果就變大了,其實這個朝代的通過率也沒有他想象的那么低了。

每張桌子上都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官府提供的筆墨紙硯,陸辭瑜潤了筆鋪了紙研了墨就等著考官發卷,等了半天也不到時間,陸辭瑜干脆拄著下巴發起了呆。

這要是現代他就能在考卷上畫畫了。

如果在這里畫畫……應該會被直接拎出去打上二十大板吧。

陸辭瑜實在是無聊的狠了,干脆趴在桌子上想林遲。

他又等了一會兒,將林遲在床上的樣子翻來覆去想了好幾遍,監考官這才緩緩到來。

考官們先是發表了一通長篇大論,陸辭瑜草草聽了幾句總結了一下,大抵是「誠信考試作弊可恥」、「不過也沒什么明年再來戰」這種台詞,滔滔不絕了老半天考官才發了卷子。

考試分為三日,第一日是些類似於四書五經的死記硬背的知識,不過四書五經的書目和我朝的有些不同,要多了些本朝代的本土元素。

這種死記硬背的東西對一眾考生來說最簡單不過,對陸辭瑜而言反而是最難的一科。

可能是人老了,年紀大了,沒事兒就喜歡躺在搖椅上拿張蒲扇扇啊扇啊的曬太陽,記憶力也衰退了不少,背東西格外吃力。

何況陸辭瑜學的是理,你讓一個學理的男人去背子曾經曰過子又曾曰過之乎者也春秋易經……

還不是他活了二十年的世界的之乎者也……

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喲。

陸辭瑜嘆了口氣懸腕執筆,開始努力搜刮起腦海中的一眾文言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