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剛就應該抬頭看看的,男人的全身,他都沒有看夠。張程此刻十分後悔之前只顧埋頭苦干,但是又暗地慶幸,現在也不晚,如同陳先生一開始說的,他們還有一整晚不是麽?男人濕漉漉的手掌終於貼在了青年的肌膚之上,張程覺得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縮,不知道是因為冰冷的溫度,還是狂熱的欲情。

「要做,就要按照我的規矩來。我要把你綁起來了,程程,可以麽?」肉棒被冰涼帶著水汽的身體熨帖得突突直跳的張程,自然是說不出一個不字的,便配合著舉起手,讓男人用圓領襯衫把雙手綁上了。只要能做,就算要他割肉,估計也是情願的,何況只是被捆綁?

「乖孩子……」男人低沈的笑聲在張程的耳邊拂過,鼻頭被輕咬了一下,青年不自覺張開的唇瓣終於迎來了甜蜜的深吻,唇齒交纏之間,無法下咽的唾沫混合著男人身上的水滴沿著張程的脖頸一路下滑,激起無盡的戰栗。

他從未發現,原來干巴巴的牙床也會如此敏感,每一次的掃盪都會從牙根開始發熱發燙,舌頭的每一個小突起都被對方的牙齒輕嚙著,又酸又麻,上顎被輕輕掃過,分泌過多的唾液似乎都帶著藍莓的香味,不知是來自自己還是男人。

陳先生的嘴巴,天生就是用來接吻的吧,即使會說出不討喜的話,但是那樣的唇瓣和舌頭,天生就是要被疼愛的吧?吻到他說不出話來就好了,張程迷迷糊糊的想著,卻說不出半句話,只扭動著脖子試圖換著角度,品嘗那人口腔的每一處。

濕滑的舌頭掃過大男孩的鬢角,然後是耳郭,發紅的耳尖惹得男人發出低啞的笑聲,緊貼的肉體傳來胸腔的共鳴。根本不在乎男人在笑什麽,張程只上下磨蹭著,試圖更多接觸男人的每一寸皮膚,濕涼的,溫熱的,交叉傳染的溫度早就分不清誰是誰了,好想就這樣,與這位壞心眼的陳先生揉成一團就好了。

神智已經有些迷糊的張程伸出被綁在一起的雙手,環上了男人的脖子,甜膩得讓人牙根發酸的親吻落在了對方緋色的薄唇,輕咬著那兩瓣軟肉,想看波瀾不驚的陳先生被欲望俘獲的樣子,讓他的眼角流淚,嘴角流涎,臀尖流水。

只可惜被巧妙捆綁著的雙手動彈不得。張程只能緊緊環抱那人,又吸又舔,一遍遍用唇舌表達著野望,希望通過相觸的肌膚傳遞無盡的情熱。陳先生每一次加重的呼吸,都會把他送上更高的雲端,不需要撫慰,暴漲的分身已經在交頸中狂奔向極限,他卻不敢釋放,害怕一旦犯規,便失去了這美妙卻讓人隱隱不安的補償。

想要更多,無論是光滑如緞的皮膚,還是肌理分明的皮囊,柔韌的肌肉,強橫的桎梏,都令人著迷,還有那迷死人的胯間,有藍莓的芬芳,還有成熟男人的麝香。陳先生靜默地用雙手撐在床頭,身下的男孩緊閉雙眼,只有唇舌,慢慢沿著胸線活動,一路向下,窺探著私密處的春光。

還是不應該縱容的。即使束縛了對方靈動的手,只依靠那唇舌,股間的濕意也並未稍減。陳先生咬了咬唇,縱容自己疊在了男孩的身上。青春肉體的氣息,帶著陽光還有雨露的味道,令他的心輕輕萌動了一下,被珍惜被膜拜的感覺,冷淡如他,也無法抗拒地閉起了雙眼。

翻過身來,雙手被縛的青年用雙腳固定著男人的腰肢,用涎水描畫著對方的每一根肋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