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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英雄因此死在了莫名其妙的原因上。

他不如賈詡懂人心,卻比其他人懂賈詡。

任何一個人比常人多投入好幾倍的目光在某人身上,總是會變得更了解那人的。

只是那個人不知,不懂,也不在意。

「那又怎樣!」張綉忽然便大聲道,「先生什么也不願與我說,你身在何方如何布置我怎料得到?與其一個人胡思亂想白白擔心,倒不如殺過來戰個痛快。」

「……簡直魯莽。此次脫身極為凶險,若棋差一招,或是陣型未破,你我豈不都是死無全屍?」

「那便與先生死一塊罷!」

賈詡怔了一怔。對方說出的話從來不經算計,毫無猶豫,反而讓一向於言辭辯論的他無言以對。

僵持半晌,賈詡輕輕嘆了一口氣,轉過了臉。他似乎不想讓張綉看到自己的表情,而他的聲音里,已帶了溫柔之意。

「你我……都不會死的。」他道,「不管怎么說,你……的確表現得很勇敢。你成長了,也變得更可靠了呢。」

張綉頓時愣住。思索了半晌賈詡的話,意識到了對方在誇他,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先、先生說什么呢!先生不是也、也幫了我很多嗎!」張綉的話變得磕磕巴巴的:「若非先生,我或許早已葬身亂世。從來都這么想的,能得先生之助,一直……一直是我此生幸事……先生一直都待我很好的……先生才是很厲害的……是很好很好的。」

賈詡身軀微微一震。他重新望向張綉,對方臉上的紅潮還沒有褪盡,眼神坦誠而灼熱。他垂眸,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在張綉受傷的胳膊上,綳帶還在隱隱滲出血水。

賈詡只覺得自己那顆已沉寂在陰暗處的心仿佛又痛了一下。

「……先生?」過了良久,張綉出聲喚他。

「……怎么?」

「說起來。」張綉踟躕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先生之前……是要告訴我什么?」

賈詡猶豫了半晌,終於搖了搖頭。

「沒什么。遲些再說。我們先趕路吧。」

雖然暫時避開了追兵,只怕依然有人在窮追不舍,眼下還是不要在一個地方久呆得好。

兩人從綁在馬腹上的皮袋里取出一些干糧吃了,重新上馬,朝曹軍兵團的所在地行去。天已大亮,朝陽的光輝灑遍了整個山腳的村落。林間的鳥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清風拂面,要不是現在兩人都一身狼狽疲倦不堪,比起逃亡,倒更像身在宛城之時某次公事結束後的騎馬遠乘。

路上陷入了微妙的沉默。馬匹持續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