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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張綉瞪大了眼。

「這是……?」

「這是探報打聽到的,曹操現下的軍力布置。」

感受到了此次談話氣氛的不同,張綉不由自主坐直了身體。

需要注意的部分都做好了標記。賈詡不疾不徐的分析了現在袁曹兩強相爭,一方打敗了公孫瓚支配了河北一方挾持漢帝壓制了中原,而天下諸侯均屏息以觀動向卻鮮少有人注意到,曹操軍力大抵集中在濮陽一帶,許昌極其空虛;劉備這類的則是注意到了也鞭長莫及。

「宛城四戰之地,夾在東邊的曹操西邊的馬騰南面的劉表之間,哪一方的實力都數倍優於我軍。」他湊近張綉,低聲道,「我方需要另一個攻守自如,物資充裕的據點,許昌最是合適。而此刻若是此時從宛城發動奇襲。」他的指尖指向的城市印記鮮紅如血,「兗州一朝可定。」

意料之中,張綉顯得驚疑不定,顯然沒料到賈詡竟會如此進言。

「先生……你說真的?」他試探著再次問道。

賈詡頜首。「阿綉,該發兵了。」

「先生以前,似乎並未做過類似提議」

「此一時彼一時。之前我等勢單力薄,兼之曹操各處的守備都無懈可擊,時辰未到罷了。現在是千載難逢的良機,進軍已刻不容緩。」

張綉不由將目光移向別處。在他的印象中,賈詡極少勸他奪取他人地盤。許是早就知道他不喜與人相爭;出於軍師的義務,賈詡也曾輕描淡寫得問過張綉是否有奪取天下之念,張綉露出了無所謂的表情後他也沒再勉強。

「阿綉。」賈詡再度出聲,「別的不說,你忘了他強奪鄒夫人之恨?」

鄒夫人自宛城之戰後便不知去向,至今遍尋不著。

「嬸嬸我自會去尋。而曹操……他的大公子,也被我斬了啊。」

張綉還記得攻襲曹操的那個血腥之夜,寨門已被他堵住,除了李典樂進幾個駐守他處,張綉從未見過的將領,無論是齊射三連的箭陣還是勇猛突襲的鐵騎都能讓曹操及在身側的部將插翅難飛。

對方的部隊在震天的喊殺聲中自顧奔逃,相互踐踏。突圍中的曹操剛被他一箭射中坐騎給掀了下了馬來。張綉正待補上一箭,卻見失去坐騎任人宰割的曹操竟然又跨上了另一匹馬,也不知是誰讓給他的。與此同時,一桿長槍朝面門刺到讓他不得不回槍架住。刀戟碰撞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跟自己年紀差不太多的年輕面龐,正是曹操的長子曹昂。

對方又是一槍,幾乎是使盡渾身氣力的襲來,其同歸於盡的氣勢讓張綉咬了咬牙,舉槍迎上。槍尖刺入血肉之軀的聲音傳來,卻未覺得疼痛。是自己手中的槍尖貫穿了曹昂的胸膛,而曹昂的手中卻空空如也。他往曹操方向望去,曹昂方才拼著全力將槍擲出,讓一個正欲在曹操身後偷襲的騎兵慘呼聲中斃了命。曹操的坐騎受驚,離弦的箭一般遠遠飛奔了去,主人凄厲的聲音卻穿透了廝殺聲在夜空中回響:「子」

張綉回過頭,大寨的火光中,被自己貫穿了胸膛的年輕人臉色已然蒼白,血液不斷從他胸膛和口中涌出,手卻緊緊拽著張綉的衣襟,不肯放他去追人。他盯著張綉,隨後唇角浮現出的,卻是悲哀又滿足的笑容。

是因為終於救了重要的人嗎。仿佛是被震撼住了一般,他一時竟忘了追擊,待回過神,曹操及其坐騎早已不知去向。

「那也是曹公有錯在先。」賈詡的聲音又嚴厲了兩分,「何況結下如此深仇,不趁隙反撲日後他如何容下你?」

張綉既迷茫還有些委屈,盡管知道賈詡說得對,亂世中奪人土地也再平常不過,不吞並他人便被他人所吞,心中那道坎卻不是輕易越得過。而賈詡這次一反常態,咄咄逼人,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被逼得狠了,張綉終於通紅著臉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