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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若是不知道修道者可以自行調節身體的冬暖夏涼,以凡人的角度來看,其實頗為……奇妙。

而且宗政縉雲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別扭,他環視大堂一圈,看到了坐在窗口的伊文,神情復雜,與平時正氣凜然的神情相比,現在這個表情還挺有趣。

伊文有點想笑,趕緊端著臉防止自己崩壞人設。他興趣盎然地看著宗政縉雲,猜想對方要如何應對。

沒想到仙門的劍俠比他想象中還能擔當。宗政縉雲並不是逃避的人,就算現在這個情況復雜得讓他心頭茫然,卻還是硬著頭皮坐到伊文對面,只是看天看地就是不好意思看他。

伊文便也沒有主動搭話,只是沉默地等待。

宗政縉雲猶豫片刻:「那個……昨晚……」

「刀傷只能自然治愈,上面施加了限制仙術的陣法。」

黑衣青年的聲音冰冷如鰲山上的新雪,清冷卻無情,沒有曖昧,更無絲毫讓人想入非非的歧義,「你需要感受到疼痛,這是緩解妖獸厲牙血液中的毒素的唯一方法。」

他的手指如白玉清冷,掂著茶杯,接著說:「所以,今晚繼續到我房間來。」

宗政縉雲神情窘迫。

伊文心里看得奇妙,心里嘖嘖。這也分明不是多見不得人的事,倒是仙門的正道之劍保守得讓他訝異。

要說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青年托著因為疼痛而幾乎昏厥的劍俠回到房間里,然後給他放血罷了。宗政縉雲身體里的血已經和厲牙的毒素相互融合,要想排出毒素,只能把毒血排出,更替新血。

雖然他的手段粗♂暴了點,但歸根結底也不過是面無表情地扒光宗政縉雲的衣服,在對方毒素彌漫的身體上劃了許多刀,讓毒血滲出。順帶一提,還得同時鎮壓因為劇痛而下意識掙扎的劍俠的反抗。

疼痛導致宗政縉雲的掙扎能力軟弱得可以,要不是知道這人天生正直高潔,伊文都得帶點惡意去懷疑是不是對方在欲拒還迎,硬生生把本來正經的療傷都折騰得曖昧起來。

身體本來就劇痛,更兼著被劃開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宗政縉雲痛得幾乎昏死過去,衣襟被剝離的感覺更讓習慣禮教的他感覺無比羞恥。

但伴隨著毒血滲出,忽冷忽熱的痛苦卻逐漸得到緩解,而因為身體內部疼痛蠕動的停止,宗政縉雲甚至從這樣的痛苦中感到了些許不易察覺的愉快。

所以他忍不住低聲喘息起來,因為伊文與他太過靠近,下意識拉住對方的手,壓住對方的脖頸,眼睛里是朦朧的水霧,在對方示意他松開後乖乖放手。

對於這樣馴服的舉動,伊文作為回報,對著他的嘴角輕輕親了一下。

伊文能發誓這個吻沒有其他意思,不就是一個唇角邊的輕吻嘛,又不是嘴碰嘴,就和安撫聽話的孩子差不多,純粹是上個世界作為心理治療師的職業習慣。

但他沒意識到這個動作在不同廉恥規范的世界的不同。

在得到這個吻之後,宗政縉雲完全懵了,呆呆地瞪著伊文。就算疼痛導致神志不清,也還是遲鈍地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然後臉爆紅,堂堂天下第一宗首席弟子,居然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後的結果就是宗政縉雲自己在又痛又爽的折磨和強烈的羞恥中自己昏了過去。

純粹的治療罷了,伊文想。

只是宗政縉雲本就是那種因為修行尋道而寡淡禁欲,卻又因為經常討伐清除魔道而對某些事情並非全然一無所知的人,因此昨晚的事對他而言,破廉恥程度實在太高。

所以宗政縉雲大概沒意識到自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了點絕望:「昨晚還不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