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9(2 / 2)

忍不住將言語吐露,以至於觸碰到了不該有的禁忌。

姬文純在說出剛才那些話的瞬間,就感覺到了這明明不該有任何其他存在的高空中,有什么東西在高處凝視著他。

被那種目光凝視,就像是被某種甚至高於王統的,真正的所謂蒼天注視一般。

寒冷而浩瀚,非人的存在,讓飽經戰場的他都不禁戰栗,卻還是強行按捺住寒冷的感覺,只是強撐著注視著天空,以此向對方挑釁。

想把自己意識里的那個人,從那個存在那里搶過來

或者是,至少是,代替他,去受苦。

可是,大琰少君姬文純,最終也只是活在這個世界里的人罷了,最後能夠做到的事、能夠做到的最多的事情,也只是,登臨帝位、執掌天下。

於是明明知道對方已經離開,他也只是自嘲地微微上揚起唇角,將自己的身體從水中探出來,讓背部靠著水潭邊的石頭,忍不住將手向下,觸碰著在剛才就已經情動的身體。

那分明是自己的手,也是這么多年來已經習慣的,或者是劈砍柴火、或是緊握著武器殺人的手,但是因為那隱藏在自己身體里的人,竟然讓他產生了幾分荒謬的,其實是對方正在撫慰著自己的錯覺。

「嗚……」

壓抑的低聲喘息。

少君那原本冷冽的聲音,這時候也變得低沉而沙啞起來。

他仰起頭,一時間呼吸急促得喘不過氣,喉結上下起伏顫動著,如同被利箭射殺在水池里的飛鳥,在最後時刻只能掙扎著把最為脆弱的脖頸暴露出來。

渴望被撫慰。

渴望得到。

想要去奪得的野心和想要得到的欲望交織在一起,讓人從難耐的苦悶中察覺著愉悅。

然後達到頂點。

姬文純靠著石頭,喘著氣,許久,露出一個苦笑。

但是,只要不是那個人的話,就毫無意義了。

姬文純想起對方曾經說過的,自己只是把他當作父親來依賴敬仰的話,忍不住自嘲地撇了撇嘴。

有哪個兒子會對父親有這樣病態依戀的感情,還有……這病態的欲望?

「啊……大人!」本應該在那里盡忠職守的親衛,還在胡扯玩鬧著,看到從水潭里出來的姬文純披著濕漉漉的黑色頭發一路走過來,立刻嚇了一跳,趕緊做出一直在盡忠職守的樣子。

將全身都清潔干凈的姬文純瞥了他們一眼,對他們剛才究竟在做什么心知肚明。

但是行軍路上確實疲憊,明明是修整時期,還讓他們來這里守風。想想最近幾場戰役中自己親衛們的驍勇善戰,對這小小的差錯,少君就姑且不提。

他只是從一個親衛手上接過披風,將黑色的披風高高揚起,系在身後,冷淡地說。

「下令整軍,出征。」

☆、奪取社稷的第六棋子

初秋的夜晚還沒有入冬時的寒意,在微醺的夜色下,晚風吹起人的發絲,頗帶著讓文人雅士吟詩作對的詩情。

但在場者中,卻沒有人有欣賞眼前這些美景的心情。

姬文純派給他的主軍將三百兵,派他趨前掩護主力部隊的行蹤。

「偽朝的逆賊不知情,」負責刺探軍情的郎將回來報告,「屬下願以此職和性命擔保。京都中依然夜夜笙歌,全視我軍為無物。他們盲信了守軍,卻不知道我們已將東門的守將買。總而言之,我軍將於夜間出軍的消息,絲毫未曾走漏。」

「守軍規模如何?」被眾人圍著的少君冷靜地問。

「約三十六萬,分居三處營地,散於城堡周圍,彼此間有河水相隔。」男人露出爽朗的笑,「從京都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