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還真的要我喂你啊?」
「渾身疼,不想動,端不住碗。」
厲行沒了脾氣,白瓷勺從白瓷碗里舀起了白米粥,遞進那蒼白的嘴唇里。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一次生病住院,信祁也是這樣給他端葯送水。
如果沒有發生五年前那樁事,他們的生活又會變成什么樣子?信家和封家還會一直是朋友嗎?
又一勺粥送到信祁嘴邊,他卻一偏頭避開:「不喝了,喝不下了。」
「才喝了多少啊,半碗都沒有。你是不是個男人胃口這么小。」
信祁皺起眉:「你再在這種方面質疑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厲行一愣,繼而毫不克制地笑出了聲:「拉倒吧,你喝了兩個月美沙酮要還能性`欲正常,那我是真的服你。」
信祁莫名其妙:「我說的是證明我是男人,不是證明我行不行。」
「哦。」
信祁用怪異的眼神看了他半晌,厲行只裝作沒看見,把他剩的那半碗粥喝了,又把他抱上床。
他真心覺得這張床非常舒服,一躺上去就渾身放松。這間卧室也非常舒服,尤其是白天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十分愜意。
他實在搞不明白信祁有這么好的一處房子卻不回來住,偏要去睡那狹小又不方便的宿舍。要是他的話,他才不去當什么總經理,他寧可當懶散的窮人,也不當辛苦的富人。
以他對信祁的了解,他也不是那種工作狂,怎么就能在那個職位上生忍五年呢?出於好奇他問出了口:「如果你真的繼承了天信,之後你會做什么?」
「我說了你就信嗎?」
「信。」
「我想我繼承了天信,就能有能力護得住你。雖然你中途跑了,我還是相信你會回來。」
厲行一下子怔住,咽了口唾沫,笑得勉強:「你……認真的?」
「騙你我一輩子都是殘廢。」信祁別開眼,「可惜我還是把信博仁想得太善良了,我真沒想到他會那么絕。」
厲行忽然一翻身壓到他身上,胳膊撐在他耳側。信祁本能地一縮:「干什么?」
「我真的要重新審視你了信祁。」他又把臉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鼻尖,眼睛盯著他的眼睛,「你老實說,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人?你在電腦里存了我五百多張照片,到底要干嘛?」
「你手機里不也一樣存了我的照片?」信祁避重就輕,伸手試圖推開他,無奈身體疲軟,這個姿勢也實在不好發力。
踢出去的皮球又被踢了回來,厲行不爽地抿唇,起身後撤,卻忘了自己還壓著他,一屁股坐到了他腿上。
信祁猛地一掙,克制不住地痛呼出聲:「滾下去!」
厲行連忙從他身上翻下來,信祁用胳膊撐住身體,另一手用力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