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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走了出去,那兩人是誰派來的,她早已清楚,還真是家門不幸,不過自家人多少要留有余面,只是今日過後,難保那人不會動別的心思,該怎么保護她呢?不對,干什么要保護她?滿嘴謊話,就該讓她受點罪。穆岫動了心思,忽而唇角勾起,轉身回了廂房。

廂房里,寧雲卿正掃著床下灰塵,穆岫見她聽話心里得意,又下了命令,「過來。」

寧雲卿停了手中活計,乖巧地走了過去。穆岫打量著她,面色倏然狡黠起來,「去衣。」

寧雲卿微蹙了眉,恐懼地看著她,一把將衣襟攢緊,當然這些都是裝的。穆岫不滿,從妝台取出一盒胭脂,鉗住寧雲卿的手,往她臉上點了起來,點過後又吩咐,「把衣服去了。」

「將軍。」寧雲卿驚慌失措,怯懦的目光里帶著微怒。穆岫想小公主終於要裝不下去了,她有些雀躍,干脆除了她的外衫,往鎖骨頸上抹了幾點,鎖骨染了紅暈,穆岫看著驀地出了神,這個情景似曾相見,那日小公主給她看的就是這副情景,她可以給小公主身上抹紅痕偽裝生病,小公主也可以給自己身上抹紅痕偽裝被欺,看來那夜果然不是夢,她還是被小公主給糟蹋了啊!

穆岫的心里不是滋味,看著眼前小公主的臉上也寫著不悅,憑著禮尚往來的傳統,她說服了自己不再懼於禮數,雙手齊上以點紅痕為由將小公主的身子摸了個遍,期間小公主抵抗,她都寒聲呵斥,「別動,我是為救你的命!」

這是實話,可寧雲卿看得出來,在這之後她面前的女將軍想的更多的是報仇,報她那夜的欺辱外加顛倒是非之仇,不過雖然是趁機干壞事,可她的舉止頗為君子,不該碰的地方悉數未碰,連看的時候也只是偷偷瞥了幾眼,甚至那所謂的瞥還是在她留有肚兜的情況下。她家的小將軍怎么會這么可愛?寧雲卿心里暗笑,臉上卻是一副受驚模樣,提心吊膽地覷著她。

這下總算是扯平了,穆岫噙著笑,瞥著眼前只著一層肚兜的女子,兩秒後又別開了臉,將目光定格在小公主的臉上,那張臉被她點滿了紅圈,看上去就像貼滿紅豆的煎角小餅,穆岫一看就噗地笑了出來,笑過後又覺得失禮,干咳兩聲道:「本將軍已經盤問過那兩人了,都是沖你來的。」說著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抬起,促狹道:「想不到你這張臉這么惹人喜歡,有人出了高價錢買你。將軍府雖然安全,但總有人過來,我會生厭,為了府上的安寧,也為了你自己的安全,本將軍只好委屈你了。」

說著拉著寧雲卿走向一面銅鏡,瞧著鏡子里的小花臉,她又笑了,「你瞧,你現在這樣像不像染了怪異疾病?若是這事傳了出去,別人擔心被你傳上,便就是再愛你也不敢拿性命作賭。你說這是不是個妙計?」

寧雲卿覺得這確實是個辦法,穆庸一次不成,定會來第二次,說不准待他打聽到宴會之事,還會將她的存在告知給皇帝,如果她生了傳染病,她倒不信皇帝還會要她。不過想是這么想,做寧雲卿卻還要掩飾,伸手想抹掉自己這丑陋的妝,手剛上去就又被穆岫擒住,穆岫道:「不准擦,本將軍這是為了你的命著想,你難不成想抹掉本將軍的一片好心?」

寧雲卿訕訕搖頭,抽噎著回道:「竹月不敢,竹月多謝將軍。」

「乖。」終於扳回一局,穆岫揚了唇角,一臉的自在。

同兩人所想一樣,未過幾日,穆岫將軍在北夏邊境帶回一個絕色女子的消息,便傳到了北夏皇帝赫連城的耳中。赫連城聽罷,問穆庸,「你見過那姑娘,可是這畫像上的人?」

穆庸接過內侍遞來的畫像,看了又看,擰眉道:「陛下,臣見到的那女子不是畫像之人,可模樣也有兩分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