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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也不知是怎么長的,明明只是好看,卻盯得她心頭打顫。楚天惠躲閃了目光,訕訕應道:「我們楚家最講誠信,姐姐還是認了吧。」

寧雲卿無奈搖頭,轉身走回推車,滿月男以為她要向自己告罪,堆著笑候著,未想人竟在半路停了。寧雲卿伸手將褚秋玄接了下來,兩人對視一眼,褚秋玄對滿月男道:「若想知曉這人死於何時,公子不妨湊近些。」

嬌滴滴的美人開口說話,滿月男雖然厭惡死屍,但還是給面子地行了兩步,也不知碰到了什么,居然在臨近推車的時候絆了一跤,直接撲倒了屍體上。

「呸呸呸。」嘴貼到了死屍的手,滿月男急急跑開啐了幾口,褚秋玄適時開口,「公子應當可以察覺,那人的手還是溫的。若是昨夜已然故去,應當發寒。」

滿月男覺得自己中了套,想要開口呵斥卻覺得有些惡心,直接干嘔起來,在場眾人避開了頭,楚天惠瞪了他一眼,挺身而出,「公子忘了,昨夜我們說的是恐吃壞了東西,葯石無醫,並未說他已經故去,想來這人應是早時撐不住才去的。」

滿月男附和,「正是,正是。」

兩人正為瞞謊竊喜,寧雲卿的聲音又不合時宜地飄了過來,「二妹身為少夫人,竟也親自坐堂?」

「我自然是不坐堂的。不過相公會跟我說葯堂的事。」楚天惠張嘴說胡話。

寧雲卿也不直接拆穿,只笑道:「妹夫看來是浪子回頭,也學些醫術了,二妹,姐姐真為你高興。」

劉灃雖是劉家次子,卻因父母厚望只學了經史子集,杏林方面一竅不通,但吃喝玩樂卻是無所不,楚天惠聽出她話里的譏諷,恨得咬緊銀牙,冷笑回道:「姐姐還是先忙正事吧。」

寧雲卿隨了她的意,不解地看向滿月男,「來時,我聽公子說車上那人是因昨日吃了酒樓菜餚死於夜里,方才卻又改口道死在今日,你說那人是你的兄弟,不論他是否是乞丐,可既是兄弟,你又為何連他何時故去都說不明白?當然,公子興許是諸事繁多,記不清了。只是如今人是今日故去,你卻說他是吃了昨日的飯菜才死,不覺有些疏忽了么?」

滿月男叫她繞的有些亂,甩甩頭應道:「適才少夫人都作證了,你這丫頭還要狡辯什么?」

寧雲卿淡然回問:「少夫人可是掌管葯堂?」

楚天惠的牙床咬出了音,滿月男也誠實地搖了搖頭。寧雲卿又道:「如此少夫人便算不得郎中,她聽懂醫術的人道公子的兄弟是吃壞了東西,我亦聽會醫術的褚姑娘說那人是死於中毒。既然少夫人說得是對的,那褚姑娘說得自然也是對的。」

滿月男聽得迷茫,他望向楚天惠,見她氣頭上眼睛冒了紅,嚇得別過了頭,睜著小眼睛嚷嚷,「什么對的有理?亂七八糟,你們酒樓吃壞人了,就不知道承認?竟會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報官抓你們?」

楚天惠眯了眼睛,她知道寧雲卿有知府這座靠山,報官搬不倒她,但卻可以給她添些麻煩,讓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得散播出去,這樣楚家為了流言也會將庄主換掉,到時她的兄長就有機會再做當家的了,故而來之前她便派人去請了官差。

恰巧,這時那些縣衙里的官差便到了。

「都散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