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札記·又一次(1 / 2)

如果讓夏洛緹給自己目前的人生分個階段,十歲是一道坎,十五歲又是一道坎。十歲前她住在以皇室規格修剪的艾伯特宅邸里,穿著由寶石和絲綢撐起的致裙子,透過綉著歐石楠的窗簾望去,外面就是碧波盪漾的北海。

十歲之後她就開始跟著格爾納亂跑,爬樹抓鳥下河互扔泥巴,貴族禮儀被她忘了個光,反正格爾納做什么她就跟著做什么。

十五歲那年格爾納受勛為聖殿騎士,她以中級法師的身份從永恆之塔畢業。在煙火滿天的慶祝夜里,他們兩個因為某些意外,上床了。

說實話,那個早晨渾身難受地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別人床上,近在咫尺的是自己哥哥那張在睡夢中依然肅穆克制的臉,夏洛緹還是有點慌張的。

但她一向擁有超凡的接受能力。一年過去了,她對「性」這個新奇的玩意兒已經了解頗多甚至以此為樂。年輕的騎士還保持著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不肯徹底地放縱。

倒不是多喜歡做愛,而是很喜歡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哥哥,夏洛緹想一點一點撕碎他,再吞下去。

她從軟床上翻身而起,順手提了提身上凌亂的睡衣,推開門就往浴室跑。

格爾納剛打開淋浴,夏洛緹就沖了進來,穿著睡衣站在流泄的熱水底下,單薄的布料轉瞬間就被水流澆透,內里皮膚剔透的粉白洇開在細密的經緯里,格爾納幾乎能在凌亂的衣褶里窺見兩點濕漉漉的桃澤。他一邊克制著一點點燎起的生理反應,一邊望向她的眼睛。

清亮的水瀑在空氣里淌,也在她那雙氣焰囂張的眼睛里淌,於是兩片淺色的虹膜更加像是一灘熔金,多了點楚楚可憐的味道,呈現出一種矛盾的美感。

格爾納皺著眉按住她的小腦袋,問到:「又想做什么?」

夏洛緹飛快地回答:「來上我,或者我上你。」

夏洛緹如果真想跟他發生點什么,不會刻意勾引而是會直接了當地提出來,就跟小時候自己的糖吃完了就來搶他手里的一樣,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

「傷好了再說。」

「不行,生理需求控制不住。」

「哥哥來教你怎么控制。」

「……」

「深呼吸,來,一、二、三——」

「你傻了?」

夏洛緹覺得近似全裸跟他站在熱氣繚繞的浴室里簡直是場漫無止境的折磨,她反手關了淋浴,帶著四濺的水花直接往格爾納身上撲。

身體接觸上他,肌體上燃燒著驚人的熱度,讓她的尾椎泛起輕微戰栗。她能感覺到一種危險的爆發力在相貼的胸腔里擴散,來回震盪,連帶著,她輕輕偎著他胸膛的兩點乳尖都有點發癢。

蹭了蹭,衣料的質感劃過發熟的翹尖,讓她小聲呻吟了一下。

溫水滯留在相貼的肌膚間,被灼燒至黏著。

格爾納閉上眼,幾乎能聽到血液往下奔涌的沉悶水聲。

她熟悉他的身體,手指順著肌肉線條在緊實拉力中的一起一伏滑上去,手心拂過滾動的喉結,輕柔地捧起下巴。

下頦線條綳著,如鋼鐵鍛造的劍刃一般堅韌鋒利。

夏洛緹咕咕囔囔說了一句:「你有點反應會死?」

說著一只手向下,抓住了那根梗在下腹的器官。

一瞬間血脈賁放,青筋搏動,像沉睡的野獸在巫師的咒語下蘇醒,一頭撞上她纖細的五指組成的狹窄牢籠,鼻端的熱氣盈滿掌心。她能感覺到它危險的唇吻,閉上眼,稍微回味了一下這玩意兒埋進身體深處時狂歡般的摩擦頂撞。

濕潤的感覺開始蔓延,夏洛緹發狠地並攏雙腿,劇烈擠壓著,硬是從濕軟的媚肉中壓榨出一絲微不足道的快感。她意識到自己在渴望什么,頓時覺得欲火焚身也不過如此。

夏洛緹拉著格爾納的手往自己腿間伸,格爾納不得不睜開眼,在繚繞的霧氣中對上她的眼睛。

濕漉漉,金燦燦的,像落日映在海波里的倒影。

「別拒絕我。」夏洛緹踮起腳控制住了他上抬的下巴,聲音黏黏膩膩地繞著他的耳朵。蜜糖般的氣息呵在他的下頷,就像那些放浪的男人把煙圈呵在床伴臉上一樣。

手臂突然橫過後腰,夏洛緹露出得逞的微笑,放軟身體任由格爾納把她放在浴缸壁上。

格爾納的眉間疊著皺褶,伸手捏了捏夏洛緹的鼻子,問她:「我上輩子欠你什么了?」

——你整個人。

夏洛緹本來想這么回答的,轉念一想這句話實在有點厚顏無恥,就閉上了嘴乖乖地等格爾納分開她的雙腿。

格爾納俯下身,像受勛時跪在神像腳下一樣跪在她身前,握著她的膝蓋分開雙腿。

她的骨骼纖細,膝蓋圓潤小巧,附在其上的肌膚溫暖白皙,由於長期訓練又多了一份柔韌的質感。細細的絨毛幾不可見,淡青的血管安靜游弋在肌理之下,不容褻瀆的優美遍布全身。

格爾納靠近藏在她腿間那處隱秘的部位。

夏洛緹剛十六歲,身體發育介於一個成熟與半成熟的模糊邊界,格爾納跟她做時總是小心翼翼的,任何過激的行為都有可能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