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札記·調情曲(1 / 2)

出征的事很快提上日程。

當天,參與此次戰役的主干成員在面談室進行最後一次商議。這些騎士團的大佬坐在圓桌邊,樣式各異的長劍泛著冰雪般的光,身上嶙峋的盔甲被清晨的光打磨至鋥亮,一舉一動都透著在戰爭千錘百煉出的果斷剛毅。

圓桌上擺著羊皮圖紙,圖紙上方浮現出半透明的立體映像,全方位勾勒出維斯特里奧南境與莫洛溫交接的區域地形。

這次的主帥是格爾納,所以整個軍隊布置都是他在安排,其他人偶爾附議一句。

夏洛緹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這里是她的專座,她出於個人喜好甚至還帶了些軟綿綿的抱枕過來。騎士團的諸位基本都認識她,對她這種稱得上放肆的行為早都見怪不怪了。

半透明的投影在格爾納戴著純白手套的五指下緩慢移動,修長的指尖一點點勾勒出南境寂靜流淌的河流以及冰雪覆蓋的連綿山脈,他的聲音低沉冷靜,激不起塵埃。

夏洛緹百無聊賴地揪著小棕熊抱枕上的絨毛,偶爾與站在一旁的侍衛長利昂低聲交談幾句。

利昂比她大一些,跟她比較熟。

她突然注意到圓桌邊坐著一個陌生男人,有著極為罕見的灰發灰眼,面容英俊。

她問利昂:「那是誰?」記住

侍衛長回答:「安赫爾公主從南方帶回來的小白臉,聽說對莫洛溫比較熟悉。」

灰發男人突然轉過頭,嘴角微微上彎,沖他們露出一個還算友好的微笑。

「怎么辦他好像聽見了???」

「跟我沒關系,不是我說的。」

商談結束,接下來要進行的是閱兵。

格爾納第一個起身走出去。夏洛緹立刻扔了抱枕,從兩個高大的騎士中間擠過去,緊跟在他身後。

格爾納站在晨光中檢閱士兵,目光沉靜,不起波瀾,身上的騎士正裝挺括又肅穆。

夏洛緹心底癢癢的。

他就像一片純白無暇的雪域,晶瑩耀眼。

真想在這兒推了他。

意淫歸意淫,之後緊張的行程讓夏洛緹找不到趁虛而入的機會。閱兵結束後,空間傳送門打開,將他們送往南境的邊塞。

到達目的地後,格爾納必須安頓士兵,夏洛緹只得一個人待在房間里。

她無聊地趴在窗邊,凝望著窗外。這個房間位於堡壘頂層,一抬頭就能看到南境夾雜冰雪的無邊荒野以及雄偉綿長的漆黑長城。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才隱隱傳來腳步聲。

她回頭,看見格爾納。

他站在房間的陰影里,挺括的衣服上一絲褶皺也無,修長的食指敲擊著純銀劍柄,眉間疊著皺紋,臉色算不上好。

「哥哥,」夏洛緹微笑著望他,聲音柔和。

年輕的騎士皺著眉,提起她的行李箱:「夏洛緹,你看看你都准備了些什么?」

行李箱打開,里面充滿了玻璃塑封的餐點和餐具、睡衣睡裙,最上方放著他送她的那支單色葵。

「你是來度假的嗎?」

他放下行李箱,走近她,手掌撐在窗台上,手臂環在身側,高大的身體將縮在窗邊的她徹底籠罩。

夏洛緹的呼吸微微一滯,胸脯起伏,隱約蹭上經護甲包被的堅實胸膛。

「聽著,」格爾納望著她,眼睛里的碧海浸透冬季的寒冷,凝成無邊的浮冰,「這不是在家里,沒有人容忍你胡鬧。」

專注的眼神讓夏洛緹心底開始發燥發癢。她舔了舔嘴唇,用舌尖的溫熱帶去寒氣染在唇上的涼意,又抿了下,讓雙唇像陽光中初展的花瓣一般潤澤鮮艷,隨時都可以承受一個循序漸進的深吻。

「如果你沒有一個戰士的態度,我安排人送你回……」

話說到一半就止住了。

夏洛緹環住了他的脖頸,軟軟的舌送進他線條鋒利的唇里,像條不安分的小蛇到處鑽。舌尖相抵相擦之際,短暫的快感如火花四濺,讓汗毛都豎了起來。

格爾納想推開她,她反而順勢纏上來,嘴唇碾磨出一點介於呻吟與輕喘之間的軟音,向內直接勾動他的鼓膜。她溫暖甘甜的嘴唇,柔韌靈活的四肢和呻吟起來悅耳動聽的嗓音,她從不吝嗇向他展示這些。

「想做什么?」格爾納用拇指摩挲著她的嘴角,聲音干冷。

夏洛緹身子向後仰,支撐在窗台上,像偷喝了酒似的雙頰發紅。古戰場上再多肅殺氣息落進她曖昧的雙眼里都盡數化作溫水。

夏洛緹眨了眨眼:「我都忍好幾天了。」

她張口咬住他的手指,一仰頭將指上的手套帶下。

格爾納覺得無論是她微微折光的金色眸子還是扣在牙齒下的紅潤嘴唇都帶著微妙的色欲,身處何地從來不會影響她縱欲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