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穿著尺寸完全不合身的衣裳進了正殿,立刻引得所有人紛紛側目。
沈黯是因為她穿的不倫不類,有礙觀瞻。
陳湖、丁和省、林源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竟然穿了沈黯的衣裳!不說尺寸和不合身,她身上的衣服是沈黯的,就足夠所有吃驚了。
平日里若是他們誰一不小心弄臟了將軍的衣服,那結果就是一頓可怕的操練。
將軍的衣服只能將軍碰,就算臟也要由他自己弄臟。
這個女子不簡單!
不知道內情的陳湖與丁和省是直接將沈筠定為狐狸的角色了。
「老丁,下午讓你娘子來一趟,帶沈筠去買合身的衣裳,錢從將軍府的賬上出。」沈黯道。
丁和省一聽他家婆娘,立刻就想拒絕,但沈黯好似猜透了他的想法,陰測測的瞪著他,丁和省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屬下遵命。」
沈筠第二次見丁和省,沒有了一開始的驚恐,看他糾結的表情,莫名喜感。
她和沈黯的事完全就是丁和省一手策劃的,也幸虧她來得巧,萬一那蓮清的軌跡也改了提早來了,那一切就完全不一樣了。
「有勞丁夫人了。」沈筠皮笑肉不笑的對著丁和省道謝。
她一定會給丁和省一份大大的謝禮的。
丁和省不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還笑呵呵的摸著腦袋洋洋得意回著:「應該的應該的。」
是夜,難得沒和陳湖去喝酒侃大山的丁和省,內心好奇沈筠和丁夫人聊了什么,喝完一壺茶後,丁夫人終於回家了。
「誒,慧梅,你回來了。」
丁和省屁顛屁顛的上前接應,未料他笑容還掛在臉上,丁夫人就動手了。
「好你個丁和省!」丁夫人狠狠拽著他的耳朵根,疼的他殺豬一般嚎叫,「每日說去將軍那里商議軍務,原來都跑到醉春樓去了啊!行啊你?!我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知道我的里還是不是!」
「誤會啊,誤會!」丁和省耳朵被拽的紅彤彤,疼的他齜牙咧嘴。
丁夫人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拿了掃帚就往丁和省身上呼過去,「你就裝吧!你要沒去,那蓮清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說啊?有本事你說啊,我讓你躲,哈…天天騙老娘…」
蓮清的名字一出來丁和省就知道壞事了,邊躲掃帚邊解釋:「真的是誤會啊,你先停下來啊,我那一切都是為了將軍啊!」
丁夫人嗤之以鼻,冷哼一聲,「放你的狗屁,小沈將軍讓你幫忙了嗎?嫌棄我人老珠黃了是吧?!你就可敬造吧!看老娘不抽死你!」
「啊啊……!」
要是陳湖在這,巴准能鼓掌叫好。丁和省吃癟的場面可不多見,小夫妻打架又都是關起門來,沒多少人知道在外豪邁瀟灑的丁副將,是個十足的懼內!
沈筠在用系統一看,要不是沈黯就在一邊,差點笑出聲來。
金手指果然好用!
兩人相對而坐,沈黯一直不知道如何開口,只有不停的喝茶,眼光卻一直在沈筠身上,她忽然滿臉笑容的樣子讓他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
一摸自己的臉,沒有什么異物。方才開口問道:「你在笑什么?」
「啊?」她有笑的那么明顯嗎?沈筠搖頭,「並無什么。」
沈黯略有不滿,他不喜歡被瞞著。但,來日方長。還是先說正事要緊。
「過幾日要啟程進京了,你拾拾和我一道去。」
進京?
「好,我知曉了。」沈筠說完就沉默了。
如果按照原本的劇情,沈黯此次進京就是有去無回了。
只言片語的描述,也能讓沈筠想象出那殘酷的畫面。
沈黯的一生幾乎都奉獻給了這個國家,最終他不是馬革裹屍在沙場,而是被陰謀詭計陷害卷了個草席子扔到了亂葬崗暴屍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