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一直抿嘴不足,直到四兒推著輪椅出現,秦淮側頭的瞬間。
她手指微縮,伸手抓住了秦淮的手掌。剛碰上一根大拇指,那大掌反應極快,反手抓住她的手。
男人眼神銳利,威嚴頓生,氣勢壓得人要喘不過氣。
「做什么。」語氣冷得能掉冰渣子。
這是個極度危險的男人,沈筠很清楚,但依舊撩撥這雄師的爪子。
她包住手,摸了摸秦淮的手掌心,尤其是虎口處。
說了一句引人遐想的話,「果然和我想的一樣……粗。」
沒有其它後綴,只要是個男人就會忍不住想歪。
秦淮眼睛一眯,放開她的手,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他沒想錯的話,沈筠是在…挑逗他。
「然後呢?」他說。
沈筠只是想摸,還真沒有其他意思。
「五爺的槍法很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從虎口上厚厚的老繭就可以看出這手經歷的風雨。「改日切磋切磋,如何?」
和女人比槍法,秦淮還是頭一次聽到,不覺得荒謬。就算他是半個殘廢,一只手就足矣弄死許多人。
「我一旦拔槍,就一定會見血,你還想看嗎。」他又開始轉扳指,嘴角牽起一抹冷笑。
這人比她想得還要冷酷無情,沈筠有一瞬間覺得秦淮會死不是沒有理由的,他手底下的性命大概只會多不會少。
「呵呵,那還是省事點,請我喝茶吧。聽說整個霧城最好的茶都在您家了,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品嘗一下。」
沈筠的父親也是個愛茶之人,家里茶葉就算不比秦家多,但也不會少多少。
她的意圖很明顯,就差直接說她要見他,要接近他了。
秦淮把玩著玉扳指,側目。面對他,沈筠竟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甚至於敢和他四目相對,她很不一樣。
「好不好?」有點撒嬌的味道,清麗的面容露出笑容。
秦淮有一瞬間愣神,是多久了,不曾有人對著他笑過了……
「明天午後,我派四兒去接你。」
「好,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