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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南坐在黑色的轎車上,開車的是阿深,坐在男人旁邊的是又胖了一圈的樊月半。

「我說南叔,今天怎么突然叫上我了?」樊胖加入青幫後混的有聲有色的,胖了一圈,在某些人面前裝著面子,在顧君南面前卻還是以前的那個小胖子,「有聚餐?」

車子一停,男人道:「除了聚餐你還能想到什么?」

「那我們來干架?」樊胖的小眼睛直溜溜的轉了一下,有些慫的道,「南叔,干架才我們三個?還是說後援人馬等會兒到?」

顧君南伸手敲了樊月半一下,然後道:「跟著就是,別廢話。」

「哦。」

阿深笑眯眯的看著顧君南敲胖子的樣子,然後把車鎖上。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一滴滴的砸在車窗上,打出一個個小水花。

他們三人來的地方是龍虎會旗下的最大的聲色場所。還沒有到晚上,來的人就很多了,光是外面停的高檔車,就不少。

顧君南從卧底那里的來的線索是個花名叫做『小琪』的女人。在前台問了小琪在哪里後,三人就徑直去二樓包間1房。

「你們兩個先在外面等著。」顧君南回頭對阿深和胖子說完就扭開房門,踏了進去。沒看到阿深在後面微蹙的眉……

結果一進去就看到小琪的房間里還有一個男人!

竟然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青年!

24

他這是……打擾到人家辦事了么?

在房間里的三人均是一僵。只見那個大概是小琪的女人猛的後退一步,從自己床底下抽出一把尖刀,瞬間抵在那個青年的脖子上,還狠狠的等著顧君南,道:「你是誰?!」

顧君南還沒說話,門就響了,阿深略帶疑惑的聲音幽幽傳了進來:「南叔?」

男人一聽就知道自己要是不回話的話,阿深估計就要沖進來,這樣對他或許沒什么壞處,但是那個女人擒住的人質卻是幫過他的人,男人不想欠著別人的人情,女人要是受驚了,一刀下去,一條命就沒了……

顧君南知道自己的手也不干凈,卻不想害無辜的人喪命,而且一看那個幫過他的青年,顧君南就覺得大概是個沒吃過苦的公子哥到這兒來找樂子,結果倒霉被抓。

顧君南看著那個臉上沒有絲毫懼意的青年,抿了抿嘴,回頭對著門外的阿深說:「沒事,我問完就出去。」

「小琪小姐?」顧君南輕聲說,「不要太激動了,我只是來問你幾件事,沒別的意思。」男人緩慢的像小琪靠近,暗暗覺得這個女人的警惕性還真不是一般的高,他才進來就被抵觸。

「夠了!站在那里別動!」小琪塗著粉色口紅的唇瓣大大咧開,毫無形象的樣子開始有些猙獰,「你到底是誰?!」

男人想也沒想就說:「那我就直說了,我知道你和龍虎會的人很熟悉,就是想知道些你知道的東西。不會為難你的,可以把刀放下么?」

小琪被燙染的酒紅色的頭發讓人看著就覺著熱,還配上一身的白嫩肌膚,和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青年站在一起,若是忽略那個泛著寒光的尖刀的話,真是相配的緊!

一聽男人的話,小琪更是緊張了,漂亮的眼睛一瞪,手握著的刀立馬將青年白皙的脖頸劃出一道血痕。

「我不認識什么龍虎會的人!你走吧!」小琪其實手心都是汗,說話的聲音大,不是因為氣憤而是因為害怕,怕一個手抖把傷口劃的深了,又怕劃的不到位……

顧君南卻犯難了,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可以打探到龍虎榜消息的,卻被這個意外給攪黃了。男人本來是計劃著自己進去裝成這里的客人,然後把小琪綁起來,他們三個好好提問的,現在一切都被打亂,還處於被動的位置……

突然,門有急匆匆的響了三下,顧君南皺著的眉頭頓時加深。這是他和胖子的信號,指的是龍虎會的那個頭目又來這里了……

這下『好玩兒』了,顧君南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先離開。

僵持的局勢並沒有持續多久,顧君南就毫無預兆的一下子沖上去抓著那把刀的刀刃就甩了出去,『乒乓』一聲脆響,小刀滑進沙發底下,男人也在同一時間反扭著女人的手臂就將女人摔在床上。

然後來不及解釋什么的就拉著那個褐色頭發的青年想要從大門溜出去。

可惜他們還沒開門,就聽到某個輕佻急色的聲音響起:「小琪,大哥來看你了,有沒有想大哥啊?」

顧君南腦袋一懵,瞅見旁邊的窗戶就要青年跳下去,青年狹長上挑的眸子只看了看男人,也不發問,就二話沒說的跳了下去,顧君南緊接著就也挑了下去。

二樓不算高,跳下去運氣不好也只是摔斷腿,不跳下去的話被發現自己是青幫的人,就不只是腿會廢掉了……

等顧君南站穩,拉著青年就跑。天上霧蒙蒙的,雨漸漸大了起來,雨聲和兩人急促的腳步聲在狹小的巷子里顯得特別響亮。

直到顧君南拉著青年到了安全點的地方才找了個躲雨的亭子,兩人都休息了半晌,顧君南才慢慢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然後看著青年被雨滴打濕的發絲和硬挺俊美的臉,暗暗疑惑……

怎么那個叫小琪的女人那么確定自己會保青年安全而挾持他呢?

要是他強硬一點的不管眼前青年的死活,等青年死了再把小琪綁起來拷問不也一樣么?

只是模糊的疑雲,卻被突然的人聲打散。

「又見面了,大叔。」

男人回神,看著青年脖子上顯眼的血痕,然後默默的點頭。

「我叫卞晨。」

「……我叫顧君南,上次謝謝你。」男人幾個月前的事情,但是這個青年給男人留下的印象太好,所以沒忘掉,「這次很抱歉,害你受傷……」

「沒關系,我習慣了。」卞晨輕松的道,「小時候經常被綁架,這次還是很輕松就出來了。」

綁架?

顧君南有點兒蒙,等卞晨解釋完,男人才明白這個看上去氣質高冷的青年真的不是去那里找樂子的。

卞晨說他是政府要員之子,從小就經常被綁架勒索,這次是龍虎會要競爭某個項目,需要他父親幫忙,於是捉了他當籌碼。他父親剛剛答應,把項目給了龍虎會,然後他就被轉移到這里,讓一個女人看守一個小時就可以回去了。

這樣一來,什么都解釋的明白了。顧君南不好意思的對卞晨笑笑,道:「這次連累你了,算我又欠你一次。」

卞晨長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掩去眸底的笑意,道:「沒什么,就是現在脖子有點痛。」

顧君南仔細一看,果真是血開始流的多了,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出事!

男人立馬就想掏手機讓樊月半把車子開到這里來,結果摸遍了都沒找到自己的手機,也沒指望被綁架的卞晨,於是想了想,說:「這里離醫院不是很遠,你頭暈的話我背你過去。」說著就一刻不耽誤的走到卞晨面前,彎下腰,「上來。」

卞晨遲疑的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然後順從的趴在男人的背上。

顧君南是用跑的,但是步子還是很穩,大雨將兩人都淋濕,兩人之間的寶寶的衣服都粘-膩的粘在彼此身上,讓卞晨很容易的感受到背著自己的男人那溫熱的體溫。

男人焦急的想要趕快到達醫院,他可不想後面背著的人淋雨後,傷口發炎什么的,所以就完全沒有注意到卞晨的雙手從扒著他肩的地方緩緩滑到了自己那淺褐色突-起的地方。

純白的襯衫被雨水浸濕,變得透明,卞晨只是在男人的肩頭輕輕的一瞥就覺得再一不開視線,手不自覺的有意無意的觸碰那里……

他好像記得男人曾經不想告訴自己他的名字的,說什么不想讓他惹上麻煩,其實只是認為沒有必要和不相干的人扯上關系,現在又說了是不是覺得兩個人實在有緣才告訴他的?

卞晨冷硬的嘴角此刻勾起一絲弧度,在昏暗的雨夜中顯得妖冶起來,街邊的小店五璀璨的燈照亮了濕噠噠的地面,也照亮了顧君南的側臉,卞晨甚至覺得這個老男人太好哄了,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自己說什么都相信……

暗道男人太笨,卻又同時莫名的心底一軟……

顧君南背著他,後背貼著他的胸膛,好像兩個人的心跳都要重疊在一起似的,卞晨不時摩挲男人乳-尖的動作也漸漸停下,安分的環著顧君南的結實的肩。

某種讓人心安的溫度環繞在顧君南的周圍,卞晨眸底一絲暖意波動開來,漸漸緊手臂……

25

從前那么覺得厭惡的觸碰,到了男人這里,卞晨卻意外的不排斥。

好像是忽然得了肌膚飢渴症一樣的敏感易妒,完全意識不到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早被雨水攪和的越來越嚴重,還隱隱嗅著顧君南的身上淡淡的味道。

卞晨要比男人高一點點,身材相仿,背起來卻比看起來要重太多,顧君南走的久了,就開始力不從心起來,但是發現身後的人摟著自己緊緊的依賴的舉動,再加上青年的傷是他間接造成的,顧君南就咬咬牙將卞晨抬了抬,繼續向目的地前進。

很好摸,軟軟的還很舒服,這是卞晨臉上泛起不正常紅色時心底所想。

不短的路程,男人也打不到車,所以足足走了一刻鍾,到了醫院的時候,慘白的白熾光瞬間打在兩人身上,將兩人濕透了還沾著血跡的狼狽模樣露了個原形,也就是這個時候,卞晨發現他右手碰到的男人的肩上有個明顯的牙印!

卞晨渾身都僵了一下,剛剛還緊環著男人手的手臂頹然松開,像是觸碰到什么惡心的東西似的。顧君南沒在意,大聲喊了一聲過來,將卞晨帶進去,然後自己去掛號。

問了醫生,中年富態的醫生便笑眯眯的說沒有什么大礙,就是有點感染,發燒了,打幾瓶點滴就好。脖子上的傷也沒有傷到要害。

聽了這些,顧君南才安心,看卞晨臉還是哄哄的,就想探探卞晨的額頭,結果被卞晨冷著臉閃了過去,男人頓了一下,回手,沒有多想……

「卞晨,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好好休息,需要我通知你家里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