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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顧君南不回答,只道:「程權時間到了……」探望的時間只有十分鍾,其實程權早已經打通關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惜男人卻希望現在結束對話要好些。

緊接著顧君南就安慰似的朝程權笑笑,然後留給程權一個堅韌挺拔的背影走了……

程權一個人坐在探視廳里,在後來的半個小時里一個人坐在那個地方,眼神越來越冷,還閃過一絲幽光,只有程權自己知道自己想干些什么。

……

對面的床位看起來是不會有人住了,男人也不會去多管閑事,那個矮個男人明顯被他兒子吃的死死的。

但接下來一天顧君南都感覺總有股視線跟著他,早操的時候有,自由活動的時候有,勞動的時候有,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有,這種生活被完全窺視的感覺讓顧君南沒有來的一陣煩躁,但自己在明處,別人在暗處,怎么都沒有優勢。

他還發現一個現象,雖然不明顯,但他發現凌非似乎裝作不認識他,更甚是在躲他!

對於這樣奇怪的發現顧君南沒有深刻的去追究,只當自己想多了。

而當吃晚餐的時候一個一字胡的男人坐在他面前的時候,顧君南只輕輕眨了下眼睛,並不打算搭理明顯是來找他的一字胡男人。

那人卻在刨了好幾口飯後突兀的開口了:「那個……你好啊,我和你同一批進來的,叫趙雄。」

顧君南看都沒看趙雄一眼,隨便的把干硬的飯團吞下,放下筷子,准備擦完嘴就走的,那趙雄卻有些著急了,忙說:「哎!就是認識認識!我沒別的意思!」

男人還是不看他,淡漠的說:「誰讓你來的?」

「啊?」趙雄無奈的笑著,臉色都有些變了。

「不說我走了。」顧君南一見趙雄就知道那個詭異讓他煩躁的視線他這個人發出的,可明顯他後面有人讓他這么干的!

「……」趙雄為難的說,「顧先生,我……」那眼神很有鬼鬼祟祟的意思……

只見趙雄還沒說完,男人就興致缺缺的站起身,把餐盒放到固定的位置,然後出去了。留下趙雄尷尬又後怕的坐在那里,呆愣的看著顧君南,而後又扭頭看看凌非……

發現指示他來的凌非看到他沒有打聽到有用的東西也並沒有生氣的樣子,而是嘴角淺淺的勾起……

趙雄不明白,覺得莫名其妙,果然像那種變態的人物不是他能理解的。

在監獄的時間總是過的比外面的時間要慢一些,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就是凡人們集體到洗浴房洗澡的時間。

洗浴房是個集體的大房間,整個監獄有三個這樣的大洗浴室,即便現在夏天已經過去了,犯人們也被要求要每天洗澡,昨天顧君南被程權探視,回來的時候就忘記了這件事,現在他拿著一些換洗的衣物走在一些犯人中間,因為是一堆男人在洗澡,獄警大概也沒興趣看,所以當顧君南一進去,就聽得到某些壓抑的喘息和帶著哭腔的求饒聲……

偌大的洗澡房,分為四排,男人聽到那些聲音只有腳步頓了一下,隨即便忽視掉,自顧自的走到一個空位上,開始脫衣服。

每一個淋浴下都有專門掛衣物的地方,四周卻沒有遮擋的牆壁,也就是說只要稍稍斜眼就可以看到隔壁人赤-裸的身體。

整個洗浴房彌漫著撩人的霧氣,充斥著肉-體撞擊和辱罵的聲音,男人皺皺眉,把要洗的臟衣服丟在地上,扭開面前的溫水開關。

頭上的淋浴霎時間噴-灑出大量的水柱淋在男人身上,將男人的黑發打濕,服帖的黏在臉側,水流從額頭順著光滑緊實的蜜色肌膚流到身後的肩胛骨在隱沒於挺翹的臀-縫中……

渾身濕淋淋的模樣明明和其他人一樣但又有說不出的誘惑感!

站在顧君南身邊的虎背熊腰的半寸頭,頻繁的看著顧君南腿間癱軟的物件,然後大多數目光都在看男人胸前的突-起,最後很干脆的站到顧君南面前。

男人立馬後退一步,看著眼前比他整整高一個頭的大漢把一塊兒肥皂丟在了他腳邊……

52

這么直白的挑釁……

或者說是『調戲』讓顧君南危機意識頓時提高了不止一倍!

因為隨著這邊動靜的加大,看過來的人著實不少。還沒等顧君南反應,那站在他面前的大漢就又上前了一步,壯碩的身子隨著他的前進,感覺就像是一座山在移動似的。

「朋友,不幫忙撿嗎?」大漢笑的臉上的肉堆在一起,下-身濃密毛發中直挺挺豎在那里的紫黑色性-器也囂張的對著顧君南。

男人從沒覺得會這么惡心!

他就那么看著大漢,黑漆漆的眸子里隱忍著無法言說的壓抑,讓本來想在新人身上好好爽一把,再順便豎立自己名號的,可是看到男人的眼神,總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最後在大漢愣神的片刻,顧君南錯身走過,拿著自己的衣物就想要走。

被新人無視,大漢腦袋一下子嗡嗡作響,充血到臉色都是紅的,一手抓住男人的肩膀,張口就道:「媽的!我說的話你沒聽到?!」

說時遲那時快,大漢一個上步,光-裸的身子就要貼到顧君南的身後,充滿老繭的大掌跟鐵塊一樣把顧君南的肩膀快捏掉一層皮!

男人翻身擒住大漢的脖子,大拇指死死掐著大漢的喉結,幾乎要陷進去!腿也瞬間踹在了大漢的胯-間,腳底板接觸到某個海綿體的觸感,讓顧君南下了死手,然後瞬間移開。在另一個地方把腳沖了沖,就離開了。

「啊!!」大漢顧不得自己被掐著的脖子,渾身一震,趴在地上,痛苦的蜷起來,雙手還捂著下-體,面目猙獰。

周圍看戲的不少,可是料到會是這樣結局的卻不多,因為看上去兩人的實力懸殊太大,誰都沒想到在監獄里橫行了一年的泰山會被一個中年男人瞬間打到在地。

當時凌非也在,看著男人和以前一樣矯捷的身手,握著的拳頭輕輕松開,那從進監獄以來就鮮少表情的臉上多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份懷念,像是回憶起什么……

監獄里的情況,把顧君南弄進來的卞晨並不怎么了解,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被一個人拖住了,所以不得不暫緩自己去親自將男人再次解救出來的舉動。

這個人是他們政界少爺里和卞晨同樣有名的唐無郊。

本來都只是平時見到點點頭的交情,如今卻因為調任的事情扯上關系,因為身家背景都同樣厚實,所以這兩個人都只能靠自己踩到那個位置上,偏偏這個時候唐無郊在他剛把男人送到監獄的晚上就找到他辦公室。

隔音向來極好的辦公室完全是透明的,下面坐的都是自己手下的高級警察,卞晨露出完美的親和微笑卻在寒暄了幾句後僵了一下。

「我說卞晨少爺,昨天我可聽到某些傳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

「就是警察在堵車堵到快癱瘓的地方,又撞了兩輛車,剛好還查出了違禁品,帶回來一瞧,其中一個人『嘖』怎么說呢,是個黑幫不重不輕的角色,偏偏那個老男人進去後,現任青幫的老大找我放人,但是一打聽,好像那個老男人被你『特殊關照』過吧……所以我就想著這事我做不了主。」

「……」卞晨抬眼看了看玻璃牆壁外的一眾手下,淡漠的垂下眼,「你怎么和他說的。」

「你說呢?」唐無郊拍了拍自己一塵不染的警服,一臉和自己無關的說,「我當時被他拿一箱子錢砸,一邊還被槍指著腦袋,當然告訴他這人被你壓著,我無能為力啊。」

卞晨頓了一下,看向唐無郊道:「你消息聽錯了,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老男人。」

「哦?」唐無郊一雙桃花眼瞬間亮了起來,「那就更奇怪了!有意思。」

「我查到當時連漢堂都在找那個男人,最後那男人進了監獄就停止了。」唐無郊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模樣,「進了監獄獄警都不敢『深入』檢查,還住的兩人間。」唐無郊特意死死盯著卞晨的表情,慢慢說,「既然和我們卞晨少爺無關的話,我就把那人的案子調到我這里了,我會查清楚。指不定這人幫我一舉滅了最近越發猖狂的幾個黑道老大也說不定。」

「……」卞晨眸色一暗,不再說話。

最後直到唐無郊離開了,卞晨才沉默著一手托著下顎,一手轉著純黑色鑲鑽的鋼筆……

他覺得那個叫顧君南的男人影響他太深了,要是在以前,他從不會在自己利益上被別人牽制,明明只要說自己和男人沒有關系自己就沒事了,他卻猶豫了一下,才那樣說。

但現在這股詭異的煩躁感,這股明明是自己的東西卻被別人覬覦的領地危機感又是怎么回事?……

卞晨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會有這樣難受的感情。

一閉上眼睛,當時男人在噴泉前昏黃的車燈下朝他溫柔笑著的畫面又瞬間侵蝕著他的思想……好像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顧君南了……

他一下子就忘記了剛剛唐無郊給他帶來的壞心情,想著顧君南是否也會這樣,腦子里都是他的模樣……?

……

是夜,犯人們都洗漱完,晚上十點,監獄統一斷電!只有巡邏的獄警手持警棍和電筒兩人一組的來回走動。

明天大概有什么人要過來臨檢,所以和顧君南原本就一個牢房的矮個男人又回來了,走路的姿勢顧君南看著有些熟悉,立馬就明白了什么……

兩人在熄燈後簡單的聊了幾句,矮個男人就瞬間睡過去了,只有顧君南還毫無睡意……

而不遠處的另一個牢房里的凌非也沒有困意,俊氣的臉上笑起來依舊邪肆,狂放,覺得自己在生命的最後時光能有男人陪著他,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