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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用力了……

或許扒開衣服,肩頭都會看見青紫印記。

可是顧君南沒有那么無聊,他所在的房間寂靜的恐怖,好像連氣壓都被他拉低了幾分,而房外則是輕松和諧的景象,偶有悠揚的小提琴拉出的樂曲從不遠處的露台傳來,只不過隔音太好,男人一點都聽不到。

他只能透過房門上狹小的圓形玻璃,看到他的房外守了兩個便衣警-察,那兩人說說笑笑,神色輕松還隱隱帶著自得,面向他的房門方向,靠在圍欄上,朝身邊一個個走過,穿著華麗的女人投去驚艷的目光。

顧君南看看自己的身邊,一件有利的可以幫助他出去的工具都沒有!難道真的要等卞晨醒來?

怎么可能?!

男人站起來,右臂還有些酸軟,但總歸是被治好了,他來回在不大的房間里走動,最後咬咬牙,走到門口,轉動把手,門開了!

但卻只開了一條縫就動不了了!外面像是用了什么把門封死了!

可惡!

時間緩緩過去,掛在牆上的鍾滴答滴答的轉動,當時針指到兩點的時候,門外忽然又了動靜,顧君南敏銳的聽到門把有轉動的聲音,迅速戒備的站直了身子!

結果只是進來了一個身高和他差不多持平的年輕男子……

顧君南一愣,回憶里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印象,眉宇間透著疑惑,那人一見他就笑,想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漆黑的眸底彌漫著讓男人很不舒服的深意……

「你是誰?」男人聲音不大,卻非常堅定。

那人歪歪頭,沒有說話,但朝顧君南靠近的腳步卻沒有停止。

男人皺眉,後退了幾步,腳後跟就馬上碰到了牆,索性只好看那人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那人走到離顧君南還剩一步的位置停了下來,上身前傾,鼻尖幾乎要再向前一點就可以貼在男人的鼻尖上,「嗯……果然很軟……」那人的手趁著男人沒注意,一下子就摟住了男人的腰,一拉就將男人和自己緊貼在一起……

「你干什么?!」顧君南猛的一推,結果那人分毫不動,自己的雙手還被死死掐住舉向頭頂!

「……」那人好像在看一件剛剛到貨的物品,上下打量的目光從沒停過,那赤-裸-裸的目光就像是視-奸一樣,讓顧君南頓感羞恥。

「我沒想干什么……」那人打量完,視線停在顧君南的唇瓣上,看著那被水潤飽滿下唇上的幾個明顯的咬痕,意味不明的挑眉,「還是說你想要我對你干什么?」說完,一條腿擠進顧君南的腿間,大腿根曖昧的向上頂,磨蹭著男人的下面……

顧君南反射性的一僵,雙腿立馬夾緊,但隨即又黑著臉松開,冷淡道:「滾!」

「嘖……」那人低沉的笑笑,把頭埋在男人的頸間,鼻尖嗅著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好心情的說,「放輕松,我對老男人沒興趣,就是來見識見識……」

「本來我親自派人去『請你』,沒請到,結果你還是上了游輪,真是,命中注定啊,你說是不是?」

那人手從腰間一直滑到渾圓的臀-部上,順著那曲線,上下揉捏,像是在試手感。

半晌來了句:「怪不得……」

那人的聲音像是貼在男人皮膚上說的一樣,緩緩的呼吸全部噴灑在頸間,顧君南頭皮都要炸開,眼底是掩不住的厭惡。無奈渾身被壓制著,要是以前絕對可以翻過來把那人踹開,現在卻不行了……

正在顧君南渾身神力都集中在後面被人人以搓揉的地方時,頸間傳來的濕軟觸感,一下子讓男人想到不好的事情,不顧自己的用頭撞在那人的側腦上,惹得那人悶哼了一聲,隨即抬起頭來,四目相對……

「惡心!變態!」忽然被陌生人這樣對待,顧君南腦子里就是『惡心』這個詞!

誰知那人不怒反笑,道:「有意思……不過我覺得你的姘頭才配得上那兩個詞……」

「哦,我好想還沒自我介紹吧,不好意思……」

「我叫唐無郊……」那人舔了舔男人的耳垂,然後像是不夠用似的,干脆毫不憐惜的用虎牙咬了上去,「今晚拍賣會上,你的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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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顧君南的耳垂頓時被咬破!想要擺脫控制卻動一下都疼到骨子里去!那唐無郊還在用牙尖廝磨……

「疼么?」唐無郊眸底閃現點點興奮的深意,而後舌尖便舔舐去啦少許濕熱的血跡,卷著晶瑩的唾液搔-刮男人的耳蝸。

直把顧君南舔的腿都開始發顫,耳邊的末梢神經都像是被麻痹了一般,被尖銳的疼痛和濕意卷席。

待唐無郊松開男人的耳朵時,自己的嘴角都沾染上了艷麗的紅色,滿意的看著男人痛苦的表情,舔了舔嘴角,頗有些意猶未盡……

「真是個盪-婦,只是被舔就那么有感覺了?」唐無郊插-入男人雙腿間的腿有目的的上下磨蹭,讓男人那逐漸充血的欲-望立馬被撩撥的更加硬-挺。

顧君南憤怒的臉色霎時間布滿烏雲,雙目泛紅的斥道:「不要碰我!」

唐無郊搖搖頭,本捏著男人結實臀瓣的手松開,改為捏著顧君南的下顎,簡直是要捏碎一樣,面上卻還是雲淡風輕的說:「惱羞成怒了?看來你那些姘-頭還是沒把你調-教好啊……」

顧君南顫抖著,這樣被人控制還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太糟糕了!

隨即深呼吸,冷靜下來,強忍著唐無郊在他身上作祟的手,說:「夠了,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說了么?你的賣主啊!今天晚上要好好表現啊……讓我看看,你能給我帶來多少驚喜……」唐無郊說著,扯下男人的領帶,迅速的綁在男人的手腕上。

顧君南趁著唐無郊分神之際,前-身一弓,便把唐無郊撞開,膝蓋也猛的曲起,頂在唐無郊的腹部,只聽唐無郊重重倒在地上,『咚』的一聲,腦袋便出現幾秒短暫的空白。

男人把握時機,後背都是一陣冷汗的快步跑向門口,『咔嚓』一聲,門開了!可是門外守著的卻不是那兩個便衣,而是一個高大健碩身穿西裝都掩蓋不了身上煞氣的男子。

男人差點一頭撞在那人身上,身體的反射快於大腦的做出反應,迅速的抬腿出去,同時肘關節狠狠的撞在那人的肋骨上,用的是巧勁,硬是將那被自己高一個頭的人給逼的後退了幾步!

等兩人距離拉開了,顧君南才看見那人的長相!

眼熟的不行!

竟是在監獄見過好多次的羅森!

羅森剛毅的臉上也露出些許詫異,但隨即恢復,一把將還想往外跑的男人往屋里推!顧君南踉蹌著朝後倒去,結果沒有倒在想象中的硬硬的地板上,反之是撞進一個結實的擁抱里,然後被死死擒住,摔在床上。

唐無郊沒有看羅森,只是拍了拍自己皺巴巴的禮服,把散亂的黑發往後撩,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男人,道:「真是……該說你愚蠢呢,還是該誇你夠勇氣呢?這艘船上全是我的人,你出去也會被逮回來……還是說你想著出去可以碰到你那些姘-頭呢?」

「他們都沒空理你……」唐無郊『呵呵』的笑了笑,然後用那像是情人間的低語,帶著纏綿悱惻的聲音道,「別傻了……」

顧君南聽的一陣惡心,不再理唐無郊。

唐無郊沒那么無趣,老男人不理他,他也不會腆著臉上去調戲,只是看了看男人冷淡的樣子,挑了條眉,然後一邊朝外面走,一邊對羅森說:「把他帶到一號准備室去。」

羅森沒說話,只是看著唐無郊的背影,沉淀著某些隱藏的深不見底的東西,然後才轉過來看顧君南……

與此同時,游輪在開始緩慢的行駛過去後,開始加速,駛向公海。

……

卞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穿著白色短裙的護士臉微微泛紅的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對卞晨說讓他再好好休息,她馬上去叫醫生來。

卞晨看著護士出去,冷漠的臉上毫無表情,垂下眼簾,片刻便又緩緩睜開,他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忍著傷口的疼痛起身,沒有穿任何衣物的上身,和那平時被包裹著衣物時的樣子相去甚遠,那些瘦的肌肉調理明析的分部均勻,尤其是小腹的一塊塊的腹肌飽滿突起,再往下便是兩條隱秘於被子下的人魚線……

他現在腦袋非常混亂,能記得的最後一幕便是男人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

卞晨的眸底閃過一絲波動,再眨眼時便消失無蹤。

不過半會兒,就有醫生匆匆進來,後面還跟著他的部下,那醫生明顯是知道他的身份,很是殷勤,囑咐他再休息一個星期就可以下床了……

卞晨看都沒有看醫生一眼,朝部下看了一眼,那一直跟著他的部下便明白的出去,然後又拿著一套衣物進來,放在床邊,最後把醫生和忽視『請』了出去。

被擊穿的地方,已經沒有流血了,包裹著紗布,散發著濃重的葯味,他微微皺眉,最後還是選擇忽視,活動了活動身體,出去的時候和常人無異。

「……」待卞晨出去,才發現自己居然在游輪上!

他本意是不想來這里的,但是發現那幾個和男人有牽連的人都到了游輪上,鬼使神差的便也答應了。這個游輪的主人和他沒有直接利益關系,倒是那幾個人相互牽制著,都想通過游輪主人的關系以低價進貨,然後又出口給其他地方……

這次交易的數量非常龐大,但這些和他都沒關系,他來的意義本就不在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