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的景岳(2 / 2)

太子這才從書房那邊過來。

有人端了把椅子過來,墊好皮子,讓太子坐下。

端木錚一身黑袍,頭戴檀木束發冠,一張姣好逼人的臉在月光下冰冷至極,眼神透著陰狠和冷酷。

他用一根木棍將景岳的下巴挑了起來,冷笑道:「你是誰」

景岳牙關有些發抖,面上卻是極力保持著平靜和順從:「我是太子殿下的一條狗。」

太子當頭給了他一棒,將他打的歪道在地上,頭頂有熱流染濕了發絲,流到眼中,連視線也變成了紅黑色顏色。

「你跟公主是怎么回事」太子站起來,陰影蓋住了景岳的上半身。

景岳掙扎著起來,重新跪好:「太子殿下,除了公務,我同公主沒有任何私下的接觸。」

端木錚問一句便要打上一頓,如此將景岳打地奄奄一息。

景岳極力睜著眼睛,順從而安靜地繼續聽著太子殿下的教誨。

太子觀察著他的表情和反應,確實應該跟瑾瑜沒有什么,又是一聲幽幽的輕笑。

端木錚突然摸出一把點綴著藍寶石的匕首,嘩的一下刺下,景岳以為自己這回死定了,沒料是身上的繩子驟然一松。

他像是死狗一樣被太子抓著臉,太子陰森森地笑了一下:「你這張臉,算不得俊,怎能得了她的青眼」

景岳的眼皮重重的往下沉,他的胸腔里發出陣陣怪叫,好似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鑽出來。

太子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臉,接著刀尖往下,從額頭往下傾斜到左臉,劃出長長的一道血痕。

接著他又捏開景岳的嘴,刀尖朝內,很想割掉景岳的舌頭,或者把他的嘴撕開,但是難免讓瑾瑜看了惡心,便放過了。

他站了起來,拍拍手,將匕首丟給身旁的侍衛,輕松地笑道:「好了,這下就放心把你送過去了。你自己知道該怎么說怎么做吧。」

景岳低頭,額頭著地給太子嗑了個響頭。

端木俞的審美當然跟太子的審美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景岳眉色較淡,單眼皮,又常常低垂著眼皮,除了鼻梁十分險峻之外,沒有特別突出的線條。

一身單色的純布衫,額前從來干干凈凈,按理說,見到的人也會贊一下順眼干凈,但是他的存在感很低。

這也是對於別人來將,對於端木俞來說,景岳從一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就是個得力干將。

她需要人才,而景岳身上那種淡弱流水、不爭不搶、做事仔細又干練的風格讓她十分喜歡。

更別談景岳原本的風度和長相,是屬於近現代里流行的少見的神秘的風格。

她不止高看他一眼,還會高看他三四眼,早就打算好了,以後必定還會交給他更多更正要的事情。

再加上這是端木俞剛從太子那里舔著臉搶過來的人,景岳原本低微的存在感驟然增加。

駙馬萊子成不知道是哪跟筋出了問題,近日時刻粘著端木俞。

原本還得尋上一些堂而皇之的理由過來探望一下,可是在一個屋檐下,到底有多少「探望」的理由

最後他干脆把自己的常服和朝服都搬了到了公主的寢殿,徹底落下腳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