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手發賣(1 / 2)

彭世饒將金悅賭坊女扮男裝的庄家馱米袋一樣馱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這個又有善心又有頭腦的人,但是有時候頭腦會被善心蒙蔽得像是丟進了糞坑。

做大俠么,沒有善心做不得,即使被騙了幾次,他仍舊一如既往地想要行善積德,懲善揚惡。

所以頭腦必須只能放在第二位,第一位只能是寬博的善心在懷。

昨日跟趙小鼠喝了一夜的酒,他自然不知趙小鼠喝的是水,他喝的才是酒。

昏睡了一天的彭世饒自然也就不知道金悅賭坊門前斷臂一事,倒是把津津有味地,把一群城外來的流氓宣揚賭坊作惡的戲碼給看完了。

果然,天下還是很有些舍己為人的正義之士呀。

他很想同那些,因為官府來人後,四散若鵪鶉跑開的英雄們交個朋友,然而他還有要務在身。

彭世饒在暗處射出一枚銀針和箭矢,就收獲了一枚庄家,可見成本之低回報之高。

他將庄家馱在肩膀上,幾個縱身消失在夜色中。

肩膀上的娘們兒雖然脾氣差,不像個女人,做派更不像個女人,可是她的身體軟綿綿的,胸口朝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貨真價實的娘們一個。

他帶著庄家去了跟趙小鼠街頭的一家小院。

也許是他來得早了,還未件自己伙伴的身影。

彭世饒將昏過去的庄家往床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桌邊橫條木凳上,單腳踩了上面,悠哉悠哉的開始剝花生,往嘴里丟。

又灌了半壺茶的樣子,床上的人嬰寧一聲似乎快要醒了。

彭世饒想了想,怕她作亂,於是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大布袋,掏出一捆繩子三下兩下地把男裝的女人捆成了粽子。

端木俞慢慢轉醒,頭痛欲裂干嘔了幾聲,一只冰冷的杯子遞到自己的唇邊,面前一張放大的眉飛色舞的俊臉。

她含了一口水,噗地一下噴到俊臉的臉上。

彭世饒怪叫一聲退開,隨手抹了把臉,不悅道:「你個臭婆娘,見你難受給你喂點水竟然這樣對老子。」

端木俞原本還沒認出他來,之前被關在金悅的時候,彭世饒一張大花臉,衣衫不整渾身有怪味兒。

這會兒倒算得上體面,一身合身黑色夜行衣,眼睛黑溜溜十分有神,眉毛濃黑做著古怪又生動的動作。

關鍵是他說話的那個腔調和姿態,簡直就是討打中的戰斗機。

端木俞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唇下的水澤,怒目望向這個綁架自己的東西:「老什么子,你老子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造了什么孽」

彭世饒瞪眼,食指高高地指著端木俞:「你這個潑婦滿嘴臟話,要是放我們那里,是沒人要的賠錢貨。」

「賠錢貨你說的是你自己吧,姓彭的,你是不是有病,綁我干什么你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彭世饒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嘟起嘴唇朝自己的指尖吹了一口氣,哼哼哎呀一聲:「想綁就綁了,還要什么理由嗎我是懲善揚惡的大俠,不跟你這種小女子計較。」

端木俞胸口氣得脹痛,嬌皮嫩肉被粗繩綁得更是難受,她盡量深呼吸著平息自己的怒氣,首先要搞清楚這么個不要臉的大俠跟自己賭坊消失兩人有沒有什么關系。

她提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彭世饒那敏感的耳朵動了動,立即飛身上來,不知從哪里找出了破布將自己的嘴巴塞得滿滿的。

彭世饒干完了活,拍拍手嘿嘿嘿自得地笑:「跟女人吵架,真是墮了我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