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如春葯(1 / 2)

盛坤砸了一下唇,踱步走出來,端木俞已經沖到門邊,他低喝道:「站住」

這個情形著實讓他困擾了幾分鍾,但是人不能走,先把話說清楚。

於是他指了指端木俞剛剛坐過的位置,恢復了有禮的模樣,道:「請坐。」

端木俞完全是有膽子意淫,卻沒有膽子爭取去擁有。

極致的不安全感,只能化為極致的不在意,這是她一貫的心理機制。

她想讓自己鎮定,於是將這一套心理機制有效而快速的在全身的血液里流轉一通,忽而放松下來也只是貌似,聳聳肩,對盛坤釋放了一朵可愛俏皮的笑容,坐了回去。

盛坤低頭抽開茶幾下面的抽屜,大喇喇的翻找一通,終於找到一包洋人送的香煙。

他劃亮火柴,單手蓋住火苗,煙頭湊道橘黃色的火苗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繼而眯眼吐出一條有力的煙圈。

他換了條腿蹺起,目光凝過來:「對於船政局如今的情況,我想了想,你之前說的話很有道理。所以我已經跟上面遞了折子,談了幾條。第一,看上面能不能把漕運的單子,交給我們來做,這樣起碼能保證一定的業務量。第二,開始根據市場調價,精簡程序,降低稅率、水腳等等費用,讓人主動上門。第三,我想將船政局的經營方法改革一番,但是至今沒有找到可以有效執行的方案。」

端木俞琥珀色的眸子泛出興奮的波光,他已經考慮到了最根本的問題,而且點點都不差。

他竟然能夠聽進自己的話,這點是端木俞沒有想到的,又要贊揚他的機敏和審慎,又為自己終於起了點作用感到開心。

盛坤見她笑得太甜,雙頰微微往外鼓出一個弧度,總是勾引人是怎么回事。

他看得出端木俞在京城很有背景,有兩個可能,一是某家大人的外室,放出來圈錢,但考慮到她身邊還帶著裙下之臣辦事,何況她同萊尚書親密的交往行為並沒有特別遮掩,這個可能性太低,沒有哪個大人能手忍受這樣的事情,二是,某家大人家中子女,女子不能上朝為官,管不住又有一番干事業的志向,於是放出來歷練,這樣說倒是行的通。女子也不一定是嫁人才能產生價值,像余老板這樣的,創造的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了簡單的嫁人生子,所以並不能用普通意義上的女人標准來衡量,那就更不能以普通意義上的人際交往准則來要求。

能做大事的人,總要打破一些常規的規則,這是必不可免的。

損人利己的行為大有人在,利益畢竟有限,想要力爭上游,就要駁倒曾經的上游。

但是盛坤目前看到的,和探查到的,余老板的名聲很好,除了「女子行事」這條上,一邊滔天的賺錢,帶動產業鏈,一邊做著有利於民生民育的事情。總的來說,很值得一交,她數次表現出對自己有興趣,而他,也有些蠢蠢欲動,為何今天又表現得這般的...

盛坤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彈掉煙灰,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余老板,不知你有何更好的建議和想法。」

端木俞深吸一口氣,舔了舔多少水都解不了渴的唇瓣,道:「調價,是要調到什么程度呢如果緊緊是跟外商持平,不見得有優勢,因為商人不見得信任官府,反而更信任洋人簽訂的合同。所以...」

她沉吟了兩秒,繼續道:「所以,首先要建立起威信。評價不足以有震懾力,洋商很可能也會調價,所以我們起碼要低於市場價兩成到四成不等。」

盛坤深想一番,猛的一驚:「你的意思是,擠掉洋人」

端木俞笑:「完全擠掉是不可能的,他們從各方面都比我們先進,大筆的銀錢投入到海外市場,有足夠的支撐力。而且完全擠掉他們對我們也不見得有多大的好處。」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