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如春葯(2 / 2)

「頤和洋行...實力太強,惱羞成怒下不知道會做什么。但是我們可以把目標方向泰和洋行旗下的輪船運輸,他們實力稍弱,管理也散漫許多,可以朝那里入手。」

盛坤咬了咬牙,往後一靠,雙手抱胸地審視著端木俞:「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端木俞攤手:「我手下專門成立了市場調查公司,不光是船運,囊括十個重要的調查內容,終日有人搜集消息。」

盛坤起身,便走邊邊道:「剛剛怎么沒說。」

端木俞的耳朵紅了:「忘了...」

怎么搞得自己好像是他的手下或者欠調教的小兒子似的,一副教訓的模樣。

盛坤見她又像鵪鶉一樣埋起了頭,十分不解,她就是這樣在外做生意跟人交談的嘛,氣勢呢

剛剛還好,談到熟悉的領域,臉上能放出動人的光芒,結果說她一句,就能躲起來。

欠教訓

盛坤一路往外走,端木俞起身小媳婦一樣跟了上去,在他視線看不到的地方,不斷的吐舌頭,抓頭發,踢腿,等他回過身,又是訕訕的笑。

他領著她去了船塢上面的工作室,腳下蹬蹬蹬地踏出有力的響聲,見端木俞吃力的跟在後面,朝她伸出手道:「牽著,這里有點滑。」

鐵質的船艙內,冷氣嗖嗖直掛,鐵銹、機油,還有海水的腥味兒,這些在一只手心粗糲散發著熱力的手掌下,都可以完全忽略不計。

不知不覺就在這里混到了傍晚,熱烈爛漫的夕陽從各個角度的打著直線射進來,再折射,冷和熱不斷的交替混雜,竟然賦予了驚人的美感。

工作室外是一片平板,站在這里能看見一大群散去的工人。

兩人對怎么針對泰和輪船航運進行了細致的討論,後來多半是盛坤在不斷的神思辯證排除和論述,姑且定下初級方案。

四站密封玻璃罩的煤油燈懸掛在倉板牆上,盛坤見她冷,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裹上,右手搭在端木俞的肩膀上捏了捏:「餓了嗎」

端木俞點頭。

盛坤讓人送了酒菜上來,陳旺倒是未見蹤影,因為他被大人打斷了一條腿,正在養傷。

盛坤連敬了瑾瑜幾杯酒,酒精能讓人放松,這話一點都不假,所以瑾瑜也是來者不拒,將自己灌了個滿臉發熱通紅,好似一顆剛從枝頭摘下來的鮮蘋果,嵌著一對琉璃迷蒙的眸子,殺傷力驚人。

盛坤心思縝密,見微知著,起身坐到她的身邊,關切地問道:「有沒有不舒服不能喝就少喝點,又不是男人拼酒。」

瑾瑜眨巴著眼睛,扭過頭去,端起酒杯繼續喝,心里密密的狂叫,男色誤人,男色誤人,男色誤人。

盛坤倒是哼笑一聲,仍舊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給她續了一杯,也給自己續了一杯:「要喝我就陪你,躲著干什么,不像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