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教室,把早餐放在桌上,鍾應就坐在椅上開始打游戲。
都打一路了。
胡悅走進教室,他抬頭瞥,又低下頭。
手指像被什么卡住,停頓過後飛舞的更加快速。
嘴角微彎的模樣全滑進屏幕里。
一個草莓圖案的創可貼,不偏不倚的貼在白嫩細長的脖子上。
男生真的都拔吊無情嘛?
昨天還叫她寶寶的,隔天又恢復陌生人的關系了。
沈夢發考卷的時候胡悅特意幫忙,將考卷放在他桌上也沒看她,只看著手機,結果站了一分鍾,換來他一句:「還有事?」
做化學實驗,兩人不同組,胡悅轉頭就看見平時冷漠的他,竟和同組的女同學曖昧的說說笑笑。
胡悅花了一分鍾才想起這女生叫什么名字。
哦,田穎,一個胸大無腦的女生。
是不是做完就對自己膩味了,想找其他的女孩子?
心里酸的像發霉的檸檬,繞到他後面的玻璃櫃拿顯微鏡,也沒看見她,「借過」說完更氣,鍾應居然扶她的肩膀兩人讓出空間,又繼續說笑。
雖然大部分都是田穎在說,他很耐心的聽著。
對著滿玻璃的顯微鏡,胡悅難過抿唇,眼睛發脹。
他好討厭。
昨天還溫柔的喊她寶寶,一遍一遍的
數學課,老師說的每一個字都進不去腦子里。
胡悅畫了一個小人,頭部沒有任何五官,只大大寫了兩個字:鍾應。
火柴人的模樣,身體和四肢一條直線蓋栝整體。
拿起鉛筆戳小人的頭解氣,鼓起腮幫子,哼哼哼,誰叫你不理我的?
突然肩膀被點了一下,胡悅嚇了一跳,轉過頭,男同學臉紅拿著一張紙。「不知道誰傳的,說是給你的。」
一旁吳非看著黑板,眼睛卻悄悄的飄移。
把紙放在桌子底下,經過好多座位的紙已皺巴巴的,上頭藍色的字,不漂亮,甚至有些歪曲。
胡悅卻被人脫光般,全身火辣辣的。
胡悅,有沒有人說過你吃醋的眼神特別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