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36)(1 / 2)

今天晚上,可算叫他等到了。

趁他病要他命。

葉覓,你會為你的仁慈付出代價。

葉家,葉覓忽然感到心口抽悸,學玄學的,會有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第六感。

把葉枕著的手臂輕輕抽出,走到房外,指夾起一張符紙呼喚道:「葉雙!」

夾在指尖里的符紙陡然飛起,如同被風吹到半空中,無火自燃。

隨著符紙的燃燒,葉覓腦海自動生成一副畫面。

石磚砌成的牆面斑駁難看,露出嶙峋的泥沙,陰暗屋子里,少年魂體萎靡,幾近透明,年邁如枯樹皮的老者吞噬著他的鬼氣。

鬼氣一旦被吞噬光,那么等待這只鬼的,就是灰飛煙滅。

葉覓牙關里擠出兩個字:「孚岡……」

這幾天葉一直習慣了枕著葉覓的手睡覺,在他抽回手的時候葉就醒了,然後她就聽到了他下樓,院門開了又關的聲音。

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莫非是葉雙出事了?

怎么說他也是她的哥哥,葉做不到置身事外。

穿衣起身,拉開小小一絲門縫擠出去,遠遠的贅在葉覓的身後。

葉沒有跟蹤過人,但她腳步輕,身子靈活,跟蹤起人來有些游刃有余。她卻不知道,若非疾馳而行的葉覓因一心記掛著葉雙,又豈會看不見她這條小尾巴。

只是,他腳步飛快,葉只能時不時小跑才跟得上。

游魂們看著一前一後的父女倆,也都跟了上去。

深更半夜,石磚房的門巨力下轟然倒地。

遠在百米開外的葉被這聲巨響震的猛地一驚,踮起腳眺望,卻只看到黑黢黢一片。

游魂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哪個先後退的,然後一個個都向後退去。

他們可不想做那殃及的池魚。

趨利避害在鬼界同樣通用。

孚岡家的這扇門幾次三番受到葉覓的摧殘,這次終於徹底變成了一堆碎木。

「葉覓。」

看著一身殺氣而來的葉覓,孚岡枯樹皮一樣的臉抖了抖,眼底有著忌憚和恐懼。

但想到吞噬了葉雙那么多的鬼氣,就算是葉覓他也說不定可以一戰。

這樣一想,恐懼極大程度的減輕了。

再者說,他手里還攥著他兒子的命,他敢如何?

葉雙自然也看到了葉覓,可他現在極度虛弱,想喊聲『爸爸』都喊不出聲,只是無聲的動了動嘴唇。

葉雙並不蠢,相反的,他還很聰明,但聰明久了,人就容易自負,何況這些年他在鬼山幾乎橫著走的,又豈能想到一次簡單的打斗受傷,孚岡會對他起了歹心。

他知道孚岡此人最是記仇不過,可念著小時候他曾抱過他幾次的情分,得知妹妹被他抓了,父親本是要斬草除根的,是他求父親留他一命。

一念之善,換來的卻是萬劫不復。

如果能有下輩子,他要做個惡人。

葉覓頭發無風自動,星眸無垢,照映諸邪,「孚岡,你在劫難逃。」

風吹來,葉覓整個人有一種不容抗拒的震懾力,如高居王座的皇者,萬物皆臣。

孚岡赫赫怪笑。

抓了葉雙虛弱的魂魄擋在身前,「動手啊,赫赫。」語氣里的不懷好意隔著一座牆都能聽出來。

葉隱約覺得這聲音耳熟,一邊靠近沒遮擋的門,一邊快速在腦中翻找。

那個老頭,請她吃茶的老頭……

當屋里面的景象映入她的眼簾,葉不由自主倒吸了口氣。

氣質驟變的葉覓,近乎透明的葉雙,以及,形如惡鬼的老人。

看去時,一不小心對上了老人赤紅的雙目,葉突然頭一陣刺痛,仿佛某道閘門拉開了,放出了遺忘掉的記憶。

葉吐出一口氣,臉色忽青忽白,再看向老人時眼中厭惡而又驚懼。

「鮮嫩的小處女來了,赫赫……」

孚岡看似得意洋洋,實則全副心神都放在葉覓及周圍環境上,一有風吹草動就能第一時間察覺。

葉甫一出現,他就發現了。

能影響到葉覓的人或事他都要利用起來。

最好把這一家三口一網打盡,女娃子留下享用,兩個男人的吸光鬼氣,打成魂飛魄散好了。

赫赫,到時這鬼山就是他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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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37)快穿之就撩你(小乖怪)迷途(37)

葉覓猛一回頭,就看到了本該睡在床上的女兒出現在了此地,有心責備幾句,可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責備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趁葉覓心神失守的瞬間,孚岡發動了攻擊。葉覓背後卻如長了眼睛,靈活避開,他修長的手指,妙若生花,熒光從指間翻繞,在黑暗的石屋中美不可言。

有了記憶墊底,葉對爸爸的這種神奇手段也不太驚訝了,只是現場目睹之下更直觀。

但孚岡吞噬了葉雙幾乎全部的鬼氣,能力已非同日而語,手中又有葉雙這張護身符,葉覓難受到掣肘,射去的火箭被他一一避了開來。

「咦!幾日不見,小處女就破身了?葉家就你們兩個男的,葉雙還是個童子雞,能破她身的只有葉覓你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平素裝的人五人六,跟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聖人似的,原來是個喜歡給自己女兒開苞的聖人。說白了,你葉覓就是個道貌岸然的聖人婊。」

真要對打,孚岡的勝算可能四成都不到,最好能攪的他心神大亂,如此他才有可乘之機。

稍一想,葉就猜出了老人的陰暗心思,忙出言提醒:「爸爸你別被他的嘴炮影響,他是想擾亂你。」

葉覓眼中露出被外人道出隱秘的難堪,他站立在那里,月光落在他的背上,暗淡而又無光。

葉雙深深的看著葉覓和葉,仿佛要將他二人的模樣鐫刻進靈魂。

見效果不錯,孚岡乘勝追擊:「小丫頭,你當你爸爸他還是人嗎?」

想到葉覓的種種異常,葉其實心里多少有了點猜測,只是不願去深究,既然他不願意坦言,她就不去揭破。

不揭破,是她愛他的方式之一。

「他是人也好,鬼也罷,在我眼里他就是他。」

言辭鑿鑿,可見少女一片赤誠之心。

明知眼下不是分心的時機,葉覓的心臟還是不由的跟著狠跳一下,那緊綳起的下巴緩緩松弛開。

孚岡冷眼看著這對父女細微的互動,只覺說不出的膩歪,敢情他是自己要享用他女兒的鮮嫩肉體,難怪對他喊打喊殺,「赫,你猜的都不對,葉覓他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

「孚岡!」打斷孚岡的話。

「你也有怕的時候啊?怕你女兒知道你是個怪物嫌棄你啊?赫赫……你不想我說,我偏要說,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小丫頭,我告訴你,你爸爸是僵屍,赫赫……」所有能給葉覓造成傷害的事情,孚岡都很願意去做。

竟然是僵屍!

葉的各種猜測里獨獨沒有僵屍,在她的思維里僵屍只是小說或電視里才有的東西。

吸食人血,走路一蹦一跳,怕光,體溫低。

除了最後一點,其它的都和他不搭噶啊,怎么,怎么就成了僵屍呢?想象了一下僵屍青面獠牙的樣子,再看一眼爸爸無一不美的臉,葉覺得,就算爸爸是僵屍,那也是最好看的僵屍。

葉想的通透。他對她好,又不會害她,是僵屍又如何?

想挑撥離間,做夢呢吧!

葉覓不敢去看女兒的眼睛,就怕從那雙眼里看到對他的恐懼,這也是他隱瞞至今的最大原因。失神片刻,他重新挺直脊背,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眉宇間所釋放的氣場,是凜冽森寒的肅殺。

「觸怒葉某的下場,當誅!」

「想誅我,先誅你子。」

孚岡把葉雙擋在身前,如餮鬼一樣狠狠吸了一口葉雙僅剩不多的鬼氣。

葉雙本就已虛弱不堪,孚岡的這一口狠吸讓他本就虛透的身子愈加單薄,仿佛下一秒就要隨風而散。

他用盡全部力氣說:「別管我,殺了他。」

葉覓指尖長出寸許長的指甲,如鉤似爪,淡淡的月色照映在上面,寒光四溢。

葉看的目瞪口呆。

就在她以為要去攻擊惡鬼老人時,就見他把尖刀般的指甲刺入心口,血霧飛出,朝著惡鬼老人飛灑而去,卻硬生生隔開葉雙,如無形屏障,將老人和葉雙之間艱難的隔出些微空隙,然後就見他猛地一拽,葉的身前多了一團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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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38)快穿之就撩你(小乖怪)迷途(38)

「你先帶他回去。」

聽到葉覓的托付,葉不敢怠慢,她也明白,自己留在這里只會是累贅,而葉雙的情況不容樂觀,當務之急先把他帶回去,讓爸爸騰出手對付惡鬼老人。

血霧灑在身上如刀削火燎,孚岡痛的跳腳,「你這個瘋子,居然祭用心頭血。赫,沒了心頭血我可就不怕你了。」

樹影婆娑,葉抱著懷里小小一團黑霧,一步一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身後是『噼噼啪啪』的纏斗聲,她告訴自己,要相信他,相信他……

「你說你,打不過別人不會跑的啊?還讓別人抓了當成唐僧肉的吃。」

「在我面前不是挺能耐的嗎?你不是說你是落雲一霸嗎?」

「不就是兩條毛毛蟲嗎,我早就不生氣了,為什么你不早點回家來。」

葉絮絮叨叨,葉雙性格雖然又臭屁又不討喜,可也不希望他出事啊,特別是被吃的只剩點渣渣。

一絲黑霧分散出來繚繞到葉的手心,輕輕撩動,像在討好。

莫名的,葉鼻子一酸,一顆淚毫無預兆的滑出眼眶,砸在黑霧正中心。

其實此時葉雙已經孱弱的沒了多少思考能力,本能的不想她難過,想安慰她,討好她。淚珠砸在心臟上,慢慢暈開,一寸寸消蝕入心。

天將將要亮時,葉聽到院門開了,一夜未睡的眼睛有些酸澀,但並不妨礙看迎面而來的男人。

上下逡巡一番,除了臉色不好外,其余的看不出哪里不對,就連衣裳也就胸口那里有些破損,僵屍和鬼怎么打架的她也不懂,憑感覺他現在的狀態似乎不太好。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葉趕忙抱出葉雙,比起之前黑霧團好像更小了一些,「他,還能好起來嗎?」

「不能。」

他語似呢喃,拂過葉心頭,心驟然一沉,「那,那該怎么辦?」

葉覓手撫上霧團,閉上眼眸,良久,再睜開時,所有的情感皆埋在深潭之中,「天亮之前送他去投胎。」

從葉覓的簡單講述里葉知道了有些鬼死了會魂飛魄散,徹底消失。有些則會變成,去往地獄更深處。葉雙屬於鬼胎,卻被他瞞過鬼差,用秘術養大的,正常來說是無法再投胎的,但葉家有一個術法:瞞天過海。

葉覓點燃三支香,口中念念有詞,窗門倏地開了,風吹起了葉的頭發,飛舞飄揚,詭異的三支香紋絲不動,穩如磐石的依舊穩插在香爐里。

眼看黑霧就要飄出窗外,到底心中不忍,葉走近幾步,附身輕輕印上一吻,「投個好人家,再見了,我的哥哥。」

黑絲繚繞上她的臉頰,如最後的眷戀……

三支香燒完,葉覓站在窗邊,攬過葉的肩膀,靜靜而立。

葉安靜陪著他,送葉雙最後一程。

天亮了,葉覓往往常的每一天一樣,挽袖給葉做早餐。葉就倚在門邊看著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哪里僵屍。只看出他哪哪都好看,單憑那雙骨節分明修長手,都足以讓手控尖叫。

仿佛尖利的指甲只是她的幻覺。

他問:「不怕我嗎?」

男人的嗓音清清淡淡,葉卻捕捉到平穩聲線里的一絲忐忑。

她反問:「你長三頭六臂了嗎?我怕你?」

葉覓一怔,直到鍋里的水開了,『咕咚咕咚』響起,方如夢初醒,沒再繼續說下去。

早飯是葉一人的份量,她看著對面眉眼隱含疲乏之色的葉覓,伸手撫上,嘴角微微涼薄一扯:「如果我昨天晚上沒跟著你去,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

葉覓沉默。

答案不言而喻。

葉把所有的壓抑均化為了冷笑:「平時不是很喜歡陪我一起吃飯的嗎,今天怎不吃了?」

她生氣無可厚非,畢竟是他隱瞞在先,葉覓沒有多言,起身道:「鍋里還有些,我去裝了陪你吃。」

「葉覓!」

屋外下起了雨,已有了幾分秋意瀟瀟。

葉從他身後環上他的腰。

葉覓轉身,反抱住她,「對不起。」

葉微仰起臉,眼里含著淚,「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來找你的,也是我勾引你的。」

只是顧忌太多,他無法做到坦誠就是他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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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39)快穿之就撩你(小乖怪)迷途(39)

抱夠了,兩人才分開,葉也從葉覓的講述里知道了那一段塵封歲月里的災難。

十一年前,落雲嶴發生了地震,由於是後半夜發生的,包括葉覓在內,沒有人逃脫。葉家先祖偶然得到一本術法:煉屍術。葉覓埋在地下,生命垂危之際,他練起了煉屍大法,生生將一具肉體凡胎煉成了以血為生的僵屍。

但他有遠超常人的自制力,茹毛飲血不是他的初衷,只是想稍微能像正常人一樣的活著,可以繼續照顧初具靈智的葉雙。

經過幾年的摸索和一些術法的融匯,竟真的讓他摸出一條生路。

這么多年過去了,除了體溫偏低,無法適應人類食物之外,和普通人類並未區別。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弊端,無法踏出陂鎮,否則立時化作飛灰。

只能受天道轄制於此。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葉能想象出其中的艱難與危險,可能稍有不慎就完了。

葉對他最後的一絲懼意也隨風散去。

他,只是生不逢時!

「爸爸是僵屍,聽說僵屍不老不死,是這樣的嗎?」難怪他看起來這么年輕。

「有外力攻擊,依然會死。但需要每一百年重新祭煉一次肉身。」

葉她也想長長久久陪著他,葉覓卻告訴她除非自然瀕死,否則煉屍術無法施展。

葉沉默,一些事真的不能強求,至少她能陪他好幾十年,該知足了。爾後她忽然想到,地震這么大個事,媽媽不可能不知道,可她為什么不對她說清楚,反而煞有其事的寫信,哄她過來?

到現在,她哪里還能不明白媽媽的本意。

這是一個鬼村,如果不是有爸爸護著,她來了這里,會不會有來無回很難說。

她應該是,礙了媽媽的眼了。

原因無非是繼父!

她連肚子里即將生產的孩子都說減就減,給礙了她眼的女兒設上一局又算得了什么?

想通其中關竅,葉抹了抹眼里的濕潤,把自己想的說了出來。

葉想到的,葉覓早就想到了,也付諸了行動。

那一對淫夫毒婦恐怕過的不太好啊!

不過這種陰暗事就沒必要讓她知道了。

如葉覓所想,胡長棟和黃婉婷這段時間過的特別不好,繼胡長棟噩夢失眠後,這個病症仿佛也傳染給了黃婉婷,夫妻倆天天頂著黑眼圈,憔悴而又蒼老。

神科、神經科、內分泌科,三甲醫院跑遍了,科室看遍了,愣是沒查出哪里有問題。

「該不會是你死鬼前夫報復我們來了?」

「說什么呢,都了十多年,要報復早報復了。」

可想到她對女兒做的事,黃婉婷到底有些虛,說話漸漸就底氣不足。

天天噩夢不斷的夫妻倆找寺廟燒香拜佛,然一入睡噩夢該來的照樣來。

這廂,葉覓要帶葉去了一個地方,一個葉從未發現的地下室,幽暗逼仄,順著手電筒光線看去,一口寬大的棺材橫在地下室中央,為這幽暗的環境添了幾分森寒和鬼氣。繞是葉的膽氣一再被鍛煉,可乍然看到這么一個大棺材,還是忍不住小心臟都顫了起來。

「怕的話我們上去。」葉覓感覺到牽在手里的小手驀然變涼,便不想她繼續逗留此地。

「有爸爸在,我不怕。」

她雖這么說,葉覓又豈會聽不出她的強自鎮定。

既然決定不隱瞞,他就會坦白到底,哪怕最後她因此遠離他,他,也尊重她的選擇。

「你來之前,我就住在這里面。」他指著棺材。昨夜和孚岡的打斗損耗良久,棺木聚陰,唯有在這里他才能更好的恢復傷勢。

把情況和葉說了,葉覓把手電筒遞給葉,跳上棺材,躺下,「少則一兩天,多則四五天。」

到了第三天葉還不見他出來,帶了手電筒爬下地下室,寬大的棺材因為里面躺著的是葉覓,她竟也不覺得害怕了。

男人面容沉靜,纖長睫毛覆在眼下,每一處細節都可入畫。看著看著,她就動上手了,指尖順著眉骨劃動,然後是鼻梁,單這一只鼻子就漂亮的不像話了,也不知道怎么長的。

葉越摸越肆無忌憚。

沉靜而眠的男人卻突然睜開眼睛,睜目的那一霎漆黑的瞳仁里不具一絲人氣,隱隱泛著湛青的綠色。

葉半趴在棺材沿上,乍然對上這樣一雙眼睛,驚的連叫帶跌,掉進了棺材里,被男人托抱進懷里。

「又來淘氣。」

聽著他寵溺多於無奈的語氣,葉松了一口氣,出聲了她就不怕了,反而舉著手電筒看了看他的眼睛,如果不往詭異處想,還挺好看的,像戴了美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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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覓微微斂目:「不怕嗎?」

葉拍著胸脯,開始大言不慚:「我膽子大著呢!」

葉覓:「哦?我且試試。」

說著,青綠色的瞳仁泛起幽幽綠光,兩邊的牙齒驟然變長,如吸血鬼一樣。

「啊……」

葉嚇得縮進他懷里,不敢抬頭去看了。

就這點膽氣啊!葉覓起獠牙,輕笑出聲:「有人的牛皮破了。」

「爸爸……」

知道自己被戲弄了,葉羞的咬住他一側的小奶頭,磨牙。

忽的想到他有傷在身,忙查看起他身上的傷。

扒開衣服,又扒去褲子,一陣忙碌。

「你確定你是在查看傷口嗎?」葉覓看著幾乎被女兒脫光的身體,壓低了聲音。

葉耳朵抖了以抖,又抖了一抖,又連連抖了好幾抖,才在那聲線盪起的酥栗中找回聲音,「你敢勾引我,就要做好勾引後的下場。」

這一瞬,葉覓有種自己是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而她是調戲美人兒的漢子的感覺。這感覺實在……太違和了!

不過,對她所說的下場,葉覓心知肚明,並且期待。

「我還沒做什么呢,它就起來了。」

葉捏住他已經高漲的肉棒,偷偷望了一眼他的神情。嗯,很有幾分矜持的欲拒還迎,可葉覺得,都欲拒還迎了還矜持什么呢。

棺材做的挺寬,又因葉身條纖細,兩個在里面除了稍有點擠倒也活動的開。

如果兩個月前有人告訴她,你將來會和一男的在棺材里做愛,她一定會對方當神經病來踹。

只能說,世間萬事都有它的不可定性。

葉慢慢張開櫻桃小嘴,將兩片濕潤的雙唇套在葉覓冰潤的肉冠上。葉覓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一下,那溫熱的度數足以把他融化,左手覆上她的腦後,輕輕地揉了揉,低沉的聲音里帶了幾分因欲而起的顫音:「這個就是勾引你後的下場嗎?」

葉嘴里含著他的肉冠,不方便說話,只用行動表明,她很細心的用兩片濕唇慢慢的吞吐,靈活的舌頭不停挑逗著冰潤的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