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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 冉爾 1290 字 2021-02-23

作者有話說:

☆、懷孕以後的燕行月遇見秦風還是濕了

這般安生的日子自打他行走江湖起,竟是頭一回體會到。

這日燕行月按照習慣去了集市買些紅棗,店鋪的大娘一直當他買給自家娘子,時常與他講些道聽途說來的消息。燕行月知道她無兒無女,便總是耐著性子聽完才走,今日卻被大娘鬼鬼祟祟拉到鋪子里,一屋子小販都認識他,笑嘻嘻地打起招呼。

燕行月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茫然地與他們坐著,卻見房門踱出一尖嘴猴腮的矮個兒男人,又有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扛著半人高的架子擋在他面前。男孩瞧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原來是表演口技的藝人。

大娘壓低聲音對他說:「半年才來一次,真該叫上你娘子一起來聽。」

燕行月哪有什么娘子,苦笑著推脫。大娘只當他擔心夫人懷孕的身子不疑有他,轉頭津津有味地看起表演來。

男孩一開始還聽得不甚仔細,慢慢臉色卻變了,原來這口技模仿的不是別人,正是喪妻又喪子的陸家家主陸嘯,只是這表演不說他的哀傷,卻說他被百花閣鼎鼎有名的花郎君迷得神魂顛倒,整日沉迷美色顛鸞倒鳳。

這口技演他們床笫之間的情趣,無非是花郎君嫌那陸嘯年老色衰,再賣力也不得趣,而陸嘯為了美人拼了老命,求仙問葯恨不能吃回壯年。

小販們聽得前仰後合,他們哪里曉得陸嘯是何人,有哪里知道百花閣代表什么,只覺得這低俗的樂子格外有意思,仿佛那所謂的江湖都與他們平常的生活一般無二,無外乎是些家長理短雞毛蒜皮的瑣事。只有燕行月聽得膽戰心驚,那口技演到二人在床上你來我往,陸嘯變著法子哄人與自己歡好,花郎君卻說他是自己遇見過最「不行」的男人。

「那你說誰比我好?」

「我看邪教教主就比你強。」這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即是哀怨又透著點懷戀,偏偏還勾著人心窩子里那點溫情,直叫人生不起氣。可燕行月聽不得,猛地站起來往屋外走,大娘聽得眉飛色舞,壓低嗓子告訴他銀子放在鋪子上就行,紅棗已經稱好了。男孩悶著頭往外走,覺得自己心里頭莫名有些奇怪,忽而多出一點別扭的思念來,這情緒與他無關,卻又在他心底生根發芽,明明只有微乎其微的一絲半點,卻偏要耀武揚威地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燕行月把它歸結為孕期的不良反應之一。

只是既然聽了這些消息,男孩也不能不予理會,回家草草帶了些銀兩又折了郎中的葯方隨身帶著,走過床榻時沒忍住將秦風的劍取了掛在腰間,只當是以備不時之需。

他那匹駿馬在客棧養尊處優了三個月,見燕行月來,也只是意興闌珊地打了個響鼻。

「瞧你那德行……」男孩拍了拍馬背,哭笑不得,「還怎么帶我回臨安?」

店里的伙計見了他立刻笑嘻嘻地跑過來:「您看這馬我喂得好不?」

燕行月哪里能責備他,嘴上說著「好」,心里卻擔憂這馬還能不能跑,牽著韁繩走到鎮外才猶豫著騎上去,馬背著他仰起頭叫喚起來,邁著歡快的步子不緊不慢地踱步。

男孩懸著的心放下來一些,他這身子也不敢騎快馬,慢悠悠地往臨安城晃,途徑驛站豎起耳朵聽了些江湖近況。

無外乎是些陸嘯搶了秦風禁臠的風流韻事。花郎君的名號江湖上人盡皆知,據說能與他共度春宵便是死了也值。燕行月蹙著眉聽,秦風若想與那花郎君歡好,總有手段能辦到,卻不知為何竟被陸嘯橫刀奪愛。燕行月對秦風再熟悉不過,這人為達目的什么手段都使得得心應手,陸嘯明面上再風光,也比不上他邪教教主的名號威風,花郎君又不傻,怎么偏偏舍了秦風,跟著年過半百的陸嘯呢?

這事兒透著蹊蹺,燕行月總覺得是秦風設下的圈套。

一想到秦風,男孩便不想去臨安了,躲了這么久,若是為了去陸府一探究竟再撞見秦風,當真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