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農夫與蛇之故事新編(2 / 2)

最長的一夢 魚聯盟 2785 字 2021-02-23

再說江之寒,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了想。然後和媽媽打了聲招呼,就去了石琳家。他大概把事情一說,父女倆都很氣憤。江之寒過來是借電話用的。他先給林所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講了一下。林所琢磨了一會兒,告訴他:「對於你,關鍵是至少有一個證人證明你是後來去的,如果有一切就好辦。你知道我們這里的法律不是遵循無罪假設的。所以如果你們雙方都沒有證人的話,就比較難辦,因為對方敢如此取鬧,多半是在法院有些關系。那邊這么快就找了兩個警察去你們家,多半就是去摸摸底,再嚇唬嚇唬你們的。這種破事兒,立案都立不上,為什么一夜之間就有警察去調解問話的」他補充說:「你看能不能想個辦法,個象尋人啟事一樣的東西,盡可能的找一找在場的證人。如果實在不行,真要上了法庭,我看能不能想辦法找找人,讓他們審理時能盡量公正些。」

江之寒有些氣餒的回到家,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對策,慢慢地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有一絲亮光透過窗簾招進來,江之寒揉揉眼睛,睜開眼,嘆息一聲,還是沒想到好辦法。呆呆的在床上躺著,江之寒的眼睛沒有焦距的在天花板和牆壁間移來移去,不經意掃到床頭櫃上媽媽放的一張報紙,中州晚報。拿起報紙,外面露著的一版是副刊,有一頁上寫著「關心社會問題,透視社會熱點」。江之寒突然靈光一閃,興奮的跳起來。

一大早,江之寒就來到了市圖書館門前。還沒有到上班時間,他就坐在石階上等。七點四十五,姍姍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江之寒從石階上站起來走了過來。「你在等我嗎」姍姍有些驚訝。江之寒簡要的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姍姍當然很有些同仇敵愾的感情,說:「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嗎」江之寒說:「我想找個記者寫篇文章,不知道你是不是認識」他也是昨天聽明礬這么一說,今天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態度來找姍姍的。姍姍說:「我有一個好朋友,在晚報社會版作實習記者,不過他老爸在編輯部好像還有些影響力。」江之寒大喜,說:「我要找的就是社會版的記者。」於是,姍姍去打電話,最後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這一天,江之寒在閱覽室里心神不寧,也不太看得進去書。雖然一再提醒自己要有大將風度,舉重若輕,但少年心性,乍一遇到這種事,卻是很難辦到。他強迫自己沉下心來,寫了一份詳細的事情經過,詳細到他能記住的每一個細節和每一句對話。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吃飯的時間,姍姍和江之寒一起去了餐館等她的朋友,一個名字叫小芹的女記者。不一會兒,小芹踏著點兒到了,很准時。這個女孩子頭剪得極短,比有些男生的頭還短。五官清秀,但輪廓略有點硬。

江之寒張羅著讓兩位女士點菜。他雖然很心急,但總要耐住性子先吃飯。姍姍提了幾次話頭,都被小芹壓住,和她說些購物和老同學聚會之類的話題。這一頓飯江之寒真的很難熬,不過他還是保持著微笑,不時還插幾句話附和兩句,畢竟有求於人嘛。

吃過飯,小芹才對姍姍說:「你這個朋友才高中嗎很沉的住氣呃。」轉向江之寒,單刀直入的問:「你需要我做什么不過先說好,我不能保證可以做到。」江之寒也不說話,把自己下午寫的東西雙手遞過去。小芹接過去,看起來,中間眉頭跳了跳,她是驚訝這個材料的詳盡。看完了,她又從頭看了一遍,轉頭問姍姍:「你這個朋友說的話可以相信嗎」姍姍笑說:「我擔保我這個弟弟絕對可以信賴。」江之寒心頭一熱,不由向姍姍投去感激的目光。

江之寒說:「我也不要求您就只寫我的一面之詞。這個誰是誰非可以是一個開放的問題。我只是希望,有在場的人看到這個報道,能夠出來說出真相。」

小芹說:「你也別您呀您的,既然叫姍姍姐,我也是你姐。老實說,這種民事糾紛我們也登,不過不知道有沒有更好的切入點來說服編輯我得好好想想。既然是姍姍第一次求我,我一定盡力就是。」

江之寒說:「小芹姐,那兩個警察和我談話的時候,提到對方的一個說法,我覺得很有討論的意義。據他們說,那邊的子女說,素不相識去助人為樂不合常理,所以我一定是肇事者。你想想,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助人為樂,要做了好事不留名。難道今天這個社會真的變得如此冷漠了嗎助人為樂被看成是一種不符合社會常理的行為長此以往,我不敢想象社會會蛻變成什么樣」

小芹笑道:「你倒是挺會上綱上線的。我看這個切入點不錯,有很大的教育意義。就這么辦。我爭取能在一周內讓你這個事見報。」

議完這個事情,江之寒就和她們兩人告別。小芹取笑江之寒說:「你這個雷鋒,惹了麻煩的關鍵是留了名。」江之寒苦笑道:「我不是心疼那10塊錢掛號費和5塊錢車費嗎」

星期四的晚上,石琳興沖沖的跑過來敲門,告訴江之寒文章明天見報。因為要及時聯絡,江之寒給相關的人都留了石琳的名字和她家的電話號碼。

到了星期五,江之寒不再有心思去圖書館,守在家里練練功。等到下午兩點鍾,拿到第一份晚報,急切的找到副刊社會版,上面一篇醒目的文章標題寫著,

「一起罕見的受傷賠償糾紛」

副標題是,助人為樂是不合常理的行為嗎

江之寒快的閱覽了一下,看見文章最後留下了報紙的熱線電話和派出所的電話號碼,呼吁知情的民眾站出來說明真相。江之寒松了一口氣,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只能看天命如何了。

這個周六是漫長而難熬的。晚上七點鍾的時候,敲門聲一起,江之寒象安了彈簧一樣從沙上跳起來。拉開門,看到的是石琳的如花笑靨,心里就知道成了。江之寒長嘆一聲,一周來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江之寒母子和石琳坐在客廳里正說得高興,敲門聲又響起來。江之寒打開門,卻是陳沂蒙,曲映梅,和一個鵝蛋臉的不認識的漂亮姑娘。江之寒有些驚訝,但還是禮貌的請他們進屋,介紹給媽媽和石琳認識。

曲映梅笑道:「我給報社和派出所打電話啦。」

江之寒有些懵。

曲映梅說:「那天我和小雪都在現場,我們比你先到。不好意思我們可沒有你這么高尚。你擠進去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後來還叫了你一聲,不過你沒聽見,上出租車就走了。是小雪昨天看到晚報的文章,今天下午告訴我的,我聽說後馬上就打了電話。」

江之寒感嘆道:「世界真小啊,」雙手合十拜了拜,認真地說:「這次真是太感謝了。」

坐了一會兒,三人起身告辭。江之寒再次表示感謝,曲映梅說:「你幫過我一次,這次咱們算扯平。不過記住,欠雪兒一個人情,以後慢慢還吧。」說著話,拉著自己的好友笑著走了。

周末到了,好像點擊和推薦都有點慘不忍睹。如果看著還行,就多支持一下吧。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