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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夠了之後,蘇顏才解釋道:「皇祖母,他們口中說的美貌女子,就是孫女呀!」她將那日的情況跟太後說了,太後才眉開眼笑,愉快道:「我就知道你們感情好,承凌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是吧,承凌?」

蘇顏心虛地低下了頭,耳畔卻傳來顧承凌發誓般的話語:「皇祖母放心,我此生定不會負公主。」蘇顏的心忍不住亂跳了幾下,雖然知道他只是迫於太後的壓力才說出這樣的誓言,可心弦還是被他輕輕撥動了一下。

太後這才朝屏風後面喊了一聲道:「皇帝,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下一刻,皇帝的身影就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哈哈笑道:「是誤會就好,駙馬很好。」

看著二人疑惑的眼神,太後笑著解釋道:「本來哀家是相信承凌的,可是你父皇不放心,偏要哀家宣你們進宮問問,如今得出這么個結果,他也該滿意了。」

「滿意滿意,這個結果再好不過了。」皇帝仍舊很高興。四個人在慈寧宮拉了會兒家常,皇帝才想起一件事,問道:「常樂,五天後就要去行宮避暑,你和駙馬的東西都拾好了嗎?」

蘇顏被問得一臉懵,只得求助顧承凌,顧承凌避開她的目光,溫聲道:「公主的行李早在幾日前就准備好了,到時送過去就行,父皇不必掛心。」

皇帝和太後相視一笑,別以為他沒有看到常樂求助的眼神,看來一切都是駙馬幫她張羅的,二人對顧承凌更滿意了。

106: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十)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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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十)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6: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十)

行宮依山而建,輝煌壯麗的行宮之上便是連綿不絕的高山,有泉水從山頂傾瀉而下,給郁郁蔥蔥的山林增添了一抹顏色。

蘇顏一行人早在幾日前就來到了行宮,陸擇作為禁衛軍統領自然隨行在側,蘇顏自然是在私底下好生慰問了他一番,當然主要還是好奇他當日到底傷成了什么樣,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痕跡來。

蘇顏走在通往山頂的小路上,摘了一朵野菊花,拿在手里一下一下地扯著,幾名護衛在後面遠遠跟著。

她近日有些郁悶,自從那日宮里回來之後,顧承凌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總結來說,就是變得更假了。依舊如之前一般細心地照顧她,會溫柔地對她笑,可他的笑容往往只浮於表面,她倒寧願他如之前一般,雖然陰晴不定,但好歹能從中窺見一些他真正的性情。

或許是命運使然,當她扯掉最後一瓣花瓣時,眼前便出現了顧承凌的身影,湖藍色的修身長衫襯得他氣質清澈,背對著蘇顏站在山崖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聽到蘇顏一行人的腳步聲,淡淡地轉過頭來,在看見蘇顏的瞬間嘴角扯出一個弧度,溫聲道:「公主。」

蘇顏忍不住撇了撇嘴,又是這樣,將自己偽裝得毫無破綻,正覺得煩躁之時,身後的護衛突然警惕道:「公主小心,有埋伏!」幾人迅速圍成一個圈,把蘇顏保護在最里面,其中一人拿出一個信號彈,成功點燃升空。

蘇顏見顧承凌還在崖邊,忍不住喊道:「顧承凌,你還不過來,有埋伏!」

話音剛落,林里就沖出一群黑衣蒙面人,直奔蘇顏而來,護衛們奮力抵抗,將蘇顏保護在最里層,她眼前掠過一道道刀光劍影,耳中是刀刃相撞的刺耳聲音,溫熱的液體噴灑在她的臉上、身上、手上,她忽然就害怕起來,第一次離死亡這么近,她想不明白是什么人要殺她。

忽然,她思想一凝,她有護衛保護著,可顧承凌呢?她慌忙將視線投向顧承凌原先站的地方,卻發現他早已不在那兒,而是站在她的不遠處,與那群黑衣人一起……她腦子一下子就懵了,是顧承凌,要殺她?

顧承凌早在黑衣人出現的時候就想沖過去,卻被影叫住了,他不由怒道:「不是讓你們不要動她么,誰讓你們自作主張的,還不撤回去!」

影低了頭道:「主上,這是長公主的命令,常樂公主也是我們的仇人,而且還對您起了疑心,長公主這樣做,也是為了您好。」他私心里也贊同長公主的決定,畢竟主上最近對常樂公主太過在意了,主上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被兒女情長若左右,況且,還是對常樂公主?

「我讓你們立刻撤退,不許動她!」顧承凌剛走出一步,影就在他身後喊到:「主上,您想想皇後,她的仇您難道不想報了嗎?此次本就是冒著暴露的危險刺殺常樂公主,您現在讓他們撤退,是不顧兄弟們的死活了嗎?」

顧承凌捏在身側的拳頭緊了又緊,經過痛苦的掙扎之後,深深看了一眼被人群包圍的蘇顏,咬牙道:「我知道了,你們,留她一個全屍。」一向強大內斂的男人,眼眶竟漸漸紅了。

影這才放下心來,恭敬道:「主上,我們去那邊吧。」

蘇顏緊緊盯著顧承凌,想要從他那兒尋找一個答案,好不容易對上他的眼睛,他卻別過頭錯開了,好似不敢看她一般。蘇顏一下子明白了,原來,真的是他。

身邊的護衛越來越少,蘇顏一群人被他們逼著越來越靠近崖邊,當最後一個護衛倒下時,蘇顏內心滿是絕望,忍不住朝顧承凌那邊看了一眼,卻發現他已經轉過身,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蘇顏一步步後退,終於到了崖邊,不小心踩滑,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眼前的一個黑衣人已經舉起手中的刀刃,蘇顏被嚇得往後一歪,半個身子已經出了懸崖。

就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湖藍色的身影一閃而過,那舉刀的人已經被他踹翻在地,迅速趕到懸崖邊,將即將跌落懸崖的蘇顏扯回了自己懷里。心臟跳得很快,他還是做不到看著她在自己眼前死去,對他起疑心也好,仇人之女也罷,他今後大概是再也放不開她了。

一旁的黑衣人持著刀一臉猶豫,他們要殺的人,主上卻要救,到底殺還是不殺?影當機立斷做出了決定,叫著他們一起撤退了。

蘇顏被剛才的驚險嚇得腿腳發麻,她在那一刻無比希望顧承凌能來救她,她也知道不可能的,畢竟要殺自己的就是他,可下一刻卻看到了他的身影,她心里不是沒有驚喜,可更多的是怨恨。

自己就在他的懷里,被他緊緊抱著,蘇顏忍不住用力推了他一把,把他推開之後卻又站不穩,被他重新摟了回去。

「放開我!誰稀罕你救?不是要殺了我嗎,現在就來啊,把我從這里推下去多好啊,你這個卑鄙小人,偽君子,我恨你!就算你最後救了我我也不會感謝你的……唔!」蘇顏正滿臉淚痕地質問他,話沒說完就被他按著頭貼在了他的胸前,嘴唇緊緊貼在他的胸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顏的每一句質問都像一根刺般刺進他的心里,很痛。他緊了自己的雙臂,啞聲道:「對不起……」沒有人看到,大滴大滴的淚水砸在地上,很快被蒸干。

喧鬧的聲音由遠及近,雖著一句「公主在那兒」的呼喊,人群很快便圍了過來。

顧承凌的手松了松,蘇顏趁機掙開他,冷冷道:「顧承凌,我不會告發你,可同樣的,我也不會原諒你。」

說完便迎上了陸擇一行人,卻在走了幾步之後腿軟了一下,陸擇立刻上前扶住她,她靠在陸擇的手臂上,軟弱道:「擇哥哥,我好怕。」或許是受了原主的影響,或許是被顧承凌的傷到了,她現在竟覺得陸擇那么親切。

陸擇看著蘇顏滿臉血污的模樣,雖然平日里厭煩她的糾纏,可此刻心底卻生出一抹憐惜來,不料下一刻她就眼睛一閉昏了過去,他剛好接住,抱在懷里。

顧承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將蘇顏從陸擇手中接了過去,用袖子小心地擦去她臉上的血污,低聲道:「我來吧。」

107: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十一)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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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十一)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7: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十一)

溫熱的血液,森冷的刀光,被一步步逼向崖邊,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往哪兒躲,視線所及之處是顧承凌冷漠的背影,眼中流出一滴淚水,顧承凌要殺自己,為什么,為什么?

阿顏,阿顏……

急切的叫聲在耳畔不斷響起,是誰在呼喚自己?蘇顏緩緩睜開眼睛,視線模模糊糊,因光照太過刺眼抬手擋了一下,卻正好打在一張溫熱的臉上。蘇顏一驚,忙移開手,映入眼簾的是顧承凌憔悴的臉。

「你,可有哪里不舒服?」顧承凌沙啞著聲音問道。他照顧了蘇顏一天一夜,不吃不睡,面上的憔悴怎么也遮不住。

蘇顏冷漠地將身子轉向內側,一幅不想理他的樣子,她實在是想不通自己與他有多大的仇怨,竟然要派人殺自己,是終於忍受不了么?

顧承凌將手伸到她身體上方,又緩緩了回去,在身側握成拳,低聲道:「起來吃些東西,再把葯喝了。」

「出去。」蘇顏冷冷道。

顧承凌嘆了口氣,「你把這些吃了,我就出去。」

蘇顏在心底嗤笑一聲,冷笑道:「我不吃飯、不吃葯,餓死、病死了豈不是更合你意,派人殺我的人是你,現在在這假惺惺的做什么,在粥里下了毒,一次不成,想殺第二次?」

蘇顏昏迷了一天一夜,聲音很虛弱,並沒有什么力道,可顧承凌卻仿佛感覺心口被刺了一刀,鈍痛不已。

他想解釋,可解釋什么呢,他沒有想過要殺她?可那確實是他的人,而且當時他也沒阻止,確實是想舍棄她。他閉了閉眼睛,還未來得及說話,門外就有太監扯著嗓子喊道:「陛下駕到!」

顧承凌只好起身,向皇帝行禮,蘇顏也從內側轉過身,試圖從床上坐起來,卻因身體太過虛弱而始終坐不起來,顧承凌顧不上禮節,彎腰想要扶她坐起身子,卻被她不動聲色地避開,顯然不願與他有過多碰觸。

皇帝也沒有追究,快步走向床邊,心疼道:「常樂,快躺下,在意那些虛禮做什么。」他幫蘇顏掖了掖被角,道:「你這次可嚇壞父皇了,你要是有個好歹,讓父皇怎么辦?」忽然瞥到桌上的粥和葯,忙將粥端了過來,「你一天一夜沒進食,喝點粥。」

皇帝盯著蘇顏一口一口將粥喝了,又讓她喝了葯,才松了口氣。顧承凌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心里的大石終於落下。

「常樂,你可知道刺殺你的人是誰?」皇帝突然開口問道。剛得知蘇顏遇刺的消息他就下令徹查,卻什么也查不出來,聽說顧承凌當時在場,也問過顧承凌,不過並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或許蘇顏能知道一些情況,畢竟那些人的目標是她。

蘇顏垂下眼眸,緩緩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殺我。」這是她第一次包庇顧承凌,也將是最後一次。

顧承凌忽然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心口仿佛又被刺了一下,又仿佛是什么東西破土成芽。

「你好好想想,那些人有什么特征,或是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這次沒抓到他們,父皇實在是心中難安。」他也是嚇壞了,蘇顏滿身是血地被抱回來,他還以為她也要像她的母妃一樣離他而去,自然希望抓到幕後主使,以絕後患。

「我只記得他們穿著黑衣,戴著黑色面巾,沾了血的刀向我砍來……父皇,我好害怕!」說著說著,她的身子顫抖了起來,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也是沒有辦法,怕說錯什么,只能這樣蒙混過關。

皇帝見她又想起之前的情景,忙拍了拍她的身子,心疼道:「別想了,別想了,父皇再想想其他辦法,你好好休息。」

蘇顏默默地點了點頭,低聲道:「父皇,你先去處理正事兒吧,我想睡一會兒。」

顧承凌沒有和皇帝一起出去,皇帝走後,他輕輕坐在蘇顏的床邊,替她拉了拉被子,卻被蘇顏一把揮開,「不用你假惺惺,出去。」

顧承凌趁機抓住她的手,按回被子里,低聲道:「你身體還沒恢復,不要這樣鬧騰。」

蘇顏冷冷看著他道:「顧承凌,你是演戲演上癮了是吧?現在沒有旁人,你可以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不用這樣惺惺作態,本宮看了都覺得惡心!」

顧承凌抓著被角的手突然握緊,又漸漸松開,好看的眼眸緊緊鎖定了蘇顏,低聲道:「為什么會這么在意,這么生氣?」

蘇顏諷刺道:「你都要殺我了,還不許我生氣?你當我是木頭做的嗎?你還指望我對你和顏悅色?」

顧承凌面上不動聲色,又問道:「既然你這么生氣,為什么不告訴皇上,反而替我隱瞞?」他似乎發現了一些東西。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蘇顏也覺得奇怪,她應該讓人把顧承凌抓起來才對,可她心中卻極為不願,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顧承凌卻不願放過心中的猜測,接著問道:「你舍不得傷害我,是不是說明,你心悅我?」他眼中也因這個猜測而有了神采。

蘇顏心中一亂,面上卻仍舊是一副冷冷的表情,「顧承凌,你做夢做傻了吧?像你這種鄉下來的土包子,我會喜歡你?」

雖然知道她在掩飾,顧承凌心中還是還是被她的話蟄了一下,蘇顏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差點失控。

「要喜歡也是喜歡擇哥哥那樣的貴公子,你這窮酸樣,哪里比得上擇哥哥?」蘇顏忽然想到陸擇,忍不住拿他做借口,她也沒認清自己對顧承凌的感情,只覺得他剛才的話讓自己心煩意亂。

顧承凌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又是陸擇!他很快就閉了眼,並沒有將怒火波及到蘇顏身上,這件事,是他有愧於她。

他伸手要摸蘇顏的臉,被蘇顏避開,他的手在空氣中停滯了一下,又緩緩回,溫聲道:「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

「顧承凌,等我好了以後,我們找個理由和離吧。」蘇顏突然開口道。

顧承凌面色一變,下唇被咬出血來,口中滿是血腥之氣,他艱難地咽下,過了許久才道:「之前的事不會再發生,和離的事,我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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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十二)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8: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十二)

顧承凌出門時,正遇上前來探望的陸擇,陸擇不覺有異,極為有禮道:「駙馬。」

顧承凌卻並沒有回禮,臉上也沒有絲毫笑意,只是伸出手在陸擇身前一攔,冷聲道:「陸統領這是去哪兒?」若是平時,他定不會做出這么失禮的事來,只不過今日被蘇顏刺激了,又見到了正主,自然對陸擇存了怒氣。

陸擇此時也察覺到他態度有些不對,只當他心情不好,解釋道:「聽聞公主醒了,特來看看。」

顧承凌在心底冷哼一聲,又來勾引阿顏,阿顏剛才還在念叨他,若此時見了他,對他的映像又會好上幾分。立時便冷了臉,道:「公主剛剛才休息,陸統領還是不要前去打擾了。」

說完打量了一下陸擇修長的身姿,眉頭皺了皺,「早就耳聞陸統領文韜武略皆是翹楚,文采詩會那天我已領教過,今日恰好遇到,不如我們切磋一下武藝。」

陸擇聽他提起詩會的事,面上有些慚愧,他比之顧承凌,確實遠遠不及。可這武藝就說不准了,駙馬一個文弱書生,與他比試武藝,若是贏了也未勝之不武。他只得委婉地拒絕道:「實在抱歉,我還有些事,恐怕不能與駙馬切磋了。」

顧承凌卻不依不饒道:「只是切磋而已,花不了多少時間,陸統領莫不是不願與我切磋?」

陸擇見他如此執著,只得答應道:「駙馬言重了,既是切磋,點到為止即可。」

顧承凌這才露出遇到他後的第一個笑容,「不如我們赤手空拳搏斗如何,死傷不論。」輕飄飄的話語卻承載了千鈞重量。

陸擇驚了一下,駙馬今日似乎戾氣過重,連死傷不論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來,看來確實是對自己抱有很大的敵意,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

「既是切磋,還是點到為止的好。」他不由道。

顧承凌挑釁地笑了一下,「陸統領這是不敢,怕輸給我?」

陸擇當下便被他激起了血性,沖動道:「既然駙馬執意要如此,我奉陪便是。」他還就不信了,自己自小習武,還打不過一個文弱書生。

稀疏的林木間,一藍一白兩個身影扭打在一起,二人皆是赤手空拳地搏斗,一來二去,兩人身上都掛了,若是有外人在看,定能看出那道白色身影已漸漸露出頹勢。

陸擇一邊打著,一邊暗暗心驚,顧承凌武功底子極好,且招招凌厲,似乎是沖著自己的性命去的,若說之前他還存了隨意的心思,那么現在他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神,才不至於被他抓住破綻一招制敵。

即便如此,他還是被顧承凌找到機會,制住雙手,「咔擦」一聲,顧承凌竟是極狠地卸了他的一雙胳膊,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顯然還不准備放過他。

看著顧承凌一步步走近,陸擇忍著胳膊和全身的痛意,沉聲問道:「我究竟哪里得罪過你?」

顧承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道:「你不該三番兩次勾引公主,上次的教訓還不夠么?」

陸擇極為震驚,「上次的事,是你做的?」見顧承凌不說話,他又接著道:「我是有未婚妻的,也並沒有勾引公主,是她對我心存好感。」話音剛落,他就看見顧承凌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他不由道:「你為了公主,居然要殺我?你可知,殺害朝廷命官是要判斬首的,就算你是駙馬,也不能責,到時,世人會怎么看你,公主又會怎么看你?」

顧承凌心中遲疑了一下,若他將她喜歡的人殺了,她可會恨自己?

陸擇看他神色松動,心中一喜,看來顧承凌還是有所顧忌。

「我今日不殺你,是不想讓她傷心,若你下次再勾引公主,殺不殺你可就不一定了!」顧承凌深深地看了陸擇一眼,道:「希望你記住今天的教訓。」

蘇顏聽說這件事時已是第二日:駙馬與陸擇切磋武藝,卸了陸擇兩條胳膊,還把他打出內傷。

蘇顏一聽說便心生不悅,連粥都喝不下。顧承凌進門時,正對上她憤怒的眼眸。「你們都下去。」蘇顏將身邊伺候的人都支了出去。

看著顧承凌有些僵硬的身體,怒道:「顧承凌,你到底想做什么?」

顧承凌卻顧左右而言他,平靜道:「公主還未完全恢復,不宜動怒。」

「顧承凌!本宮問你,你為什么要將陸擇打成那樣,他做錯什么了?」蘇顏生氣,是因為她覺得是自己連累了陸擇,若不是自己整天在他耳邊念叨陸擇,拿他跟陸擇比較,他也不會把怒火都發在陸擇身上。

顧承凌扯了扯蒼白的嘴唇,問道:「怎么,心疼了?」

蘇顏冷冷道:「和你無關!你無緣無故打陸擇就是你不對,本宮會奏請父皇,將你按律處罰。」

顧承凌向前走了幾步,坐道她床邊,低聲道:「你為了另一個男人,要處罰我?你每天對著我一口一個擇哥哥的叫著,你考慮過我的感受么?你在我面前將他誇得天上僅有,把我貶得一文不值,又叫我如何自處?我是錯了,錯在不該放過他,而應該當場殺了他!」

「你!不知悔改!」蘇顏氣得抬手朝他臉上揮去,他也沒擋,頭被打得偏向一側,伸舌舔了舔唇角,面色陰沉,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

「怎么樣,夠不夠替你的擇哥哥出氣?」他緊緊地盯著蘇顏問道。

蘇顏卻冷笑道:「不過是一個巴掌而已,能和他的傷相比?」

果然陸擇才是她的心頭肉么?顧承凌心中一怒,抓住她的頭,薄唇向她壓了過去,像野獸一般,瘋狂地撕扯、侵略,撬開她的牙關,使她被迫承受他的親吻。

「唔唔……」蘇顏一邊搖頭擺脫,一邊用雙手在他的胸口捶打,即便掙扎得發髻散亂,也逃不開他暴風雨般的侵略。這樣的顧承凌太可怕了,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好像下一刻就要將她摧毀一般。

也不知蘇顏的手是砸到了哪里,顧承凌一個吃痛,手上的力道一松,蘇顏立刻掙開,又是狠狠的一個巴掌,「滾出去!」

109: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十三)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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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十三)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9: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十三)

回到房間之後,顧承凌頹然地坐在桌旁,盯著簾子上垂下的瓔珞出神,她只知陸擇受了傷,又何曾關心過自己有沒有受傷?

胸口處被陸擇打出的淤傷被她無意中打了幾掌,那種悶痛感一直折磨著他,比起身上的疼痛,更疼的是心。

影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里,手中拿了一瓶葯,顧承凌眼都沒抬,冷聲道:「退下。」

影卻不聽他的,拿著葯上前,「主上,您的傷必須用葯。」

顧承凌一手撐在桌上,托著額頭,「怎么,三番兩次違抗我的命令,若是不想留在這兒,就回天庸吧。」聲音中充滿了疲憊,他背負的太多,若他只是顧承凌,只是一個有才華的書生,只是她的駙馬,該有多好。

影聽了他的話,心中一緊,他是這批暗衛中武功最高的,若是被遣回天庸,還有誰能保護主上?即便心中對顧承凌擔憂不已,他也不得不聽從顧承凌的命令,只是將葯瓶放在桌上,「主上記得擦葯。」

顧承凌緩緩走到床邊,仰面躺了下去,並沒有動桌上的葯瓶。

晚間皇帝傳了他去問話,他與陸擇的比試被視為私斗,因他下手不知輕重,被打了三十個板子,罰俸一年。

回府後,二人的關系降至冰點,蘇顏每每見了他都是冷面相對,鐵了心要與他和離,且這件事已經在她心中積壓了很久。

一日他正在謄寫一些陳年記錄,卻被傳召,前來傳人的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當踏進殿內,看見蘇顏的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顫,他時刻記得,她想要與自己和離,今日傳他,恐怕就是為了那件事吧,掩在寬大袖炮中的手突然攥緊。

皇帝親自從龍椅上下來,站在二人面前,看著顧承凌道:「常樂說你們夫妻感情不合,想要和離,你怎么看?」

即便早已猜到,顧承凌的心還是狠狠顫了一下,面上卻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拉過蘇顏的一只手道:「公主若是嫌我陪在身邊的時間太少,我以後都准時回府,休沐的時間也陪著公主,不生氣了,好不好?」

蘇顏用力抽回她的手,卻被他攥得緊緊的,不會弄疼她,卻也讓她掙不開。她實在佩服顧承凌說謊的能力,憤怒道:「顧承凌,是什么原因你自己清楚,我不想與你多口舌!」她將頭轉向皇帝,接著道:「父皇,我真的要和離,請您同意。」

「我不同意。」話音剛落,顧承凌就干脆利落地反對,「父皇,自成親以來,臣與公主便十分恩愛,從未有過不睦,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說到這里,皇帝贊同地點了點頭,蘇顏被氣得雙目圓瞪。

「臣待公主如何,您也知道,臣對公主一心一意,從不多看別的女子一眼,若是因為陪著公主的時間太少,臣願換個清閑的差事,能夠抽出時間來陪公主。」

「你!你不要顛倒黑白!父皇,我們之前的恩愛都是裝出來的,我們一直不睦,只是我好面子,不想讓別人知道!」蘇顏見皇帝已經相信了顧承凌,不由將之前的事情也說了出來,連面子也不顧了。

皇帝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卻見顧承凌拉著蘇顏的手,將手放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哄道:「公主,別鬧了,我們回去慢慢說,不要在這兒打擾父皇了。」

蘇顏身子一扭避開他的手,不悅道:「別裝了,我說和離就要和離!」

皇帝見此情狀,已經認定了他們只是鬧矛盾,便擺了擺手道:「常樂,你下去吧,這件事不必再提了,朕也不會同意的。」

「父皇,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要和離,你別被顧承凌騙了!」蘇顏沒想到皇帝完全被顧承凌蒙蔽了,任憑她怎么說,他都認定了自己只是在鬧脾氣。畢竟原主蠻不講理的性子深入人心,一時之間也無法扭轉過來,顧承凌倒是很會利用這一點。

蘇顏再三解釋都沒用,只好氣沖沖地出去。待殿上只有顧承凌和皇帝兩個人時,皇帝一臉語重心長道:「駙馬,常樂她性子就是這樣,你不要同她置氣,你是個好的,希望你多包容一下她。」語氣中還帶了絲歉意。

顧承凌恭敬道:「臣會好好待公主。」

自始至終,顧承凌的眼眸都低垂著,沒有看皇帝一眼,皇帝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好奇道:「你是不是很怕朕,在朕面前從來都是低著頭的。」

顧承凌這才抬起眼眸,清澈的眸子中一片平靜,「臣只是攝於皇家威儀,不敢直視聖顏。」他怕自己掩不住眼中的恨意,落得個滿盤皆輸的下場。

————————

盛夏的蟬鳴不斷,顧承凌坐在葡萄架下,面前擺了一壺酒,他獨自斟了一杯,一口飲盡,一連喝了幾杯卻毫無醉意,在他的對面,還置了一個空杯。

「去把公主請來,她若拒絕,就告訴她,我要和她商量今日的事,若她來了,我願意考慮。」直到酒壇空了一半,他才對身後的小廝吩咐道。

蘇顏來得很快,一聽說和離的事情有希望,她就什么也不顧了。

「顧承凌,聽說你要和我商量和離的事?」蘇顏皺著眉頭問道。

顧承凌端起一杯酒,對著她晃了晃,溫聲道:「公主,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蘇顏拿不准他又在打什么主意,總不能再施美男計吧?只好依言坐下,卻見他倒好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若無其事道:「公主嘗嘗,味甘而醇。」

蘇顏不耐煩道:「我是來談和離的事情,不是來陪你喝酒的,你若不想談,我便回去了,反正我總有辦法和離!」

顧承凌神色一暗,不緊不慢道:「公主飲了這杯酒,我再和你談。」說完手上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喝了這杯酒,你就會答應和離?」蘇顏不由問道。

顧承凌卻道:「公主先喝了再說。」

顧承凌再三要求她喝酒,蘇顏擔心酒里被下了葯,便將被子推給顧承凌,「你先喝了,我再喝。」

顧承凌輕輕一笑,接過杯子一口飲近,還將杯子倒扣過來,竟是一滴不剩。蘇顏看他自己喝了,這才放下心來,畢竟她是親眼看著他從壺中倒的酒。

「替公主取一個酒杯來。」顧承凌吩咐道。